“……怎么了？不行？”
“看你挺有感触的。”顾恒却不动声色冷了眼，早恋？呵。
“那你看我，现在不是也还行？不要吓着小姑娘，她这个年纪，应该好好引导的！”穆云清心一横，现身说法。
早恋这个东西，如果都是不堪，那么，校服到婚纱，怎么会是佳话？
年纪从来都不是评判爱情的标准，爱情也不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事。
从来，都是那个人对不对而已。
相比成人世界的权衡利弊，那个时候的心动，好像，更为难得。
起码，它会因为种种，但是，因为你的财富地位的可能性，小到不可能。
相反，成人世界的心动，真真正正对你这个人的，小到忽略不计。
尤其是，对穆云清这种所谓的豪门、所谓商业巨鳄，真心，一文不值。
早几年，穆云清有很多次午夜梦回，都在想，如果她当初选的人，不是顾为安，会不会不一样？
会不会是个好结局？
谁都可以，只要不是顾为安，她会不会就不会抑郁，会不会就不会连累那么多人？
可是，生活，从来都没有如果。
所谓“如果”，不过是，做不到而已。
当年的她，对顾为安，一见钟情，声势浩大追了那么久，浩大到她身边所有人都知道，浩大到顾为安学校的所有人都知道，浩大到顾为安所有追求者都不敢上前。
可是，后来的分手，更浩大。
浩大到，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敢在穆云清面前提这个人。
“当年那个人呢？嗯？”顾恒舔了舔后槽牙，现身说法？他不是穆云逸，顾颜也不是穆云清，他们家可没有“江山”给顾颜继承，而且，顾颜未必会遇见一个……
“……”穆云清转回去，没有再看顾恒一眼，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地面上，下一秒，手边的饮料瓶被捏瘪了，清脆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格外的清晰。
顾恒看了眼，悄无声息攥紧了手，慢慢又松开了。
念念不忘？
还是，恨之入骨？
“老板，她不光是早恋，还不肯让我见那个男生，我又不做什么，就是想看一眼对方是什么人，你说，是那个男生不敢，还是，她不敢？”顾恒缓缓吐了口气，半开着玩笑，问。
“不知道。”穆云清却想起来了当初穆云逸和杨朝棠要看看顾为安时她的借口。
她怎么说来着？
哦，他很好，非常好，你们一定会喜欢，既然是一定，就不用了！
事实上，顾为安对她，一直都是不闻不问，从头到尾，差不多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除了最后那段时间。
可是，她宁愿从头到尾都是。
“老板，你今天自己一个人过来的？”顾恒感觉到了气压变化，岔开了话题，不能太过分，不过，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在意什么呢！穆云清又不是他妹妹，甚至，不是他什么人。
“要保护好自己，万一顾颜不是好人呢！”顾恒笑，这次是十成十的笑意，“毕竟身价过亿，行走的atm机，人身安全还是得注意一下。”
“要不，招几个保镖？”顾恒记得，他有时候总觉得有人在跟着他们，还不止几辆车，问了jackson，的确是有几辆是他们自己的车，护驾的，可是，车队四散后，还有，关键是，数量不恒定，顾恒不太能分清楚，jackson也说不清楚什么。
jackson只是个司机，长得挺能唬人的，真发生什么，估计也就能挡刀了，而且，还未必真的挡，生死面前，没有绝对的优势，谁都靠不住。
“话真多，管你妹妹去！”穆云清闭了闭眼，头又疼了，不提顾为安还好，一替，刚吃的药都没有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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