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十多年没见过妹妹了………你确定这样做不会让她恨你?”
苍月实在不知如何劝说,作为女人,她能感觉到云心倔强的心思是不会轻易动摇的。
可是江沉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复仇总算指日可待,怎能容允嵩阳序成为阻碍?
虽冥王实力不如从前,但对江沉从来都是冷酷无情,无论是怎样残忍的磨砺,他都一一承受下来。
而他心中唯一的牵挂和信念便是莫忘,在莫忘这件事上,怕是不会再妥协退让…………
苍月满脸担忧的看着江沉,“也许你的确应该见见她。”
江沉不语。
安阳县城外,云心,常茹,嵩阳序三人来到了柳树林。
大片光秃的柳树丛林,阡陌纵横,小路穿插其中。
在树林深处,几人隐约见到一处木屋。
云心感觉十分欣喜,看来这个金渐舟的确是个狂妄之人,所言不假!
于是三人连忙前去查看情况。
走到木屋面前,才看清它的原貌。
简单的构造,宽阔的院子,屋檐下挂着几根柳枝,便算是装饰了。
房屋内陈设也十分简洁,只具备基本的生活用具。
嵩阳序看了看桌上的茶壶,里面还残留着些许茶叶渣。看起来确实是一直有人住的样子。
常茹依然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金渐舟果真如此大意?将住处暴露给我们?”
“住处不重要,这个木屋只是他临时休憩之所,不需要时随时舍弃即可。”嵩阳序说。
他在屋内仔细的观察,寻找着留下的蛛丝马迹。
“金渐舟在冶金铺暴露身份以后离开匆忙,应该没有返回这里。”云心说道。
嵩阳序敲了敲床下木板,附耳听着声音,似乎是有隔层。
云心和常茹也围了过来。
只见他用匕首小心翼翼撬开了一层薄木,木板之下所掩盖的空间映入眼帘。
那是一块方方正正的木槽,大概有食盘一般大小。里面放着两张纸条,和一块不知作何用处的铁片。
嵩阳序将其放在木桌上,几人开始研究起来。
两张纸条上的字迹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并且都没有落款。
一张写着,“安阳”两个字。
一张写着,“日落西山,百鸟归林。”
“…………这…………是什么意思?”
常茹毫无头绪。
“安阳,应该指的就是安阳县,这句话,会不会是某种暗语?指代一种命令?”
云心猜测道。
嵩阳序的注意力则集中在那块不规则的铁片之上。
“金渐舟在冶金铺做工来掩护身份,并且他的雕工技艺高超,放一块意义不明的残破铁片绝不寻常。”
嵩阳序分析说,“从形状来看,似乎是某件东西的一部分,他将其与纸条一同放在床板下面,说明是件重要的东西,只是他离开时为何不带走呢?”
“也许是走的匆忙忘记了?”
“这种情况不太可能………那日在冶金铺的状况我们都很清楚,他要杀了我们轻而易举,最后是他主动离开的,并非是形势所迫,所以完全是有机会拿走这些。”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嵩阳序接着说道,“那就是这些东西是故意留在这的,金渐舟知道即使我们发现这些东西也无法发挥用处,甚至有可能因为这些东西成为天道门的目标,从而陷入更大的危险。”
“那我们是不是不应该拿走?”
常茹问。
“不,”云心立即否决,“这是我们掌握的唯一与天道门有关的线索,也许顺着它就能找到师兄们了,而且,与其我们在暗中摸索,不如将那些躲在暗中的影子吸引到明处来。”
嵩阳序眯着笑眼,“云心姑娘果真是有勇有谋啊,竟愿以身犯险来追究真相,真是令人佩服啊。”
云心每每听到嵩阳序的夸赞都十分排斥,对她来说,这种夸赞奉承更像是一种虚伪的调侃,一点也不另她感到愉悦。
相反,她更希望听到的是嵩阳序真实的埋怨与责怪,这也许更让人感到亲近。
也并不是没有过亲近的相处,在疗伤那几日,嵩阳序才真的让云心感到了他内心的温度。
不过到了安阳县,陈洺朵出现以后,就停止了。
“那这个铁片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呢?”
常茹还在翻来覆去地琢磨着用途。也拉回了云心的思绪。
“我猜测,这应该是与其他部分组成一个机关或者钥匙,天道门的秘密就藏在这里面。”嵩阳序说道。
“我们不仅要带走它,还要保护好它,利用它来诱敌现身。”
“那我们如何知道金渐舟去了哪里呢?”
“来的时候我已经观察过了,金渐舟离开冶金铺时在城南出口留下了足迹,而城南出口方向所对应的是蕲县的方向。”
“蕲县!干尸事件最严重的县城!”
“没错,你的师兄们极有可能就在蕲县。”
云心心情不免有些激动,如果天道门的秘密在蕲县,师兄们应该也已经调查到一些重要情况了,接下来要去的蕲县才是最危险的战场!
三人在确认没有其他信息留下之后便回了周府。
陈洺朵依旧未醒。
常茹回了房间收拾东西,大堂便只留下了云心与嵩阳序两人。
“嵩公子,天道门虽然既是青月的任务也是执生堂的任务,但目前来说,你似乎有比天道门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哦?”
此话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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