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讨厌啊,见到他就胡说,爱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说的话是什么?她不知道。
“为了以后的事,总要安排妥当一些。你又不是没当过差,做事都慢慢来,急不得。”
他一点都不生气。
她不胡闹,他才怕。
像当初他在她身边,不见她为自己乱过。
她低着头继续生闷气,也不知道气从哪里来。
两个人相爱了就是这么怪,又欢喜又生气的,烦死了。
金北继续说道,“那个,有些事,我和太子也挑明了,现在,怎么安排都清楚了,他支持我们。”
莲意不想问,她抬起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又骂了一句“混蛋”,从虎皮被子里疯子一样钻出来,跌跌撞撞扑到金北怀里。他从军多年,下盘稳,就这样也只是轻微晃了晃,没有倒,稳稳接住她。
暖暖地,他一幅好欺负的样子,看着她,“要干嘛呢?”
“我要对你为所欲为,你是我的金侍卫。”
“你还是贵妃。”
她更生气了,只好去吻他。所谓为所欲为,所谓欺负他,应该就是像现在这样,她早就想了,也是从第一眼。
有些丢脸。
陈舆和陈确,都是他们主动的。现在莲意再也绷不住,紧紧抱着金北,像下一刻就要死了那样亲他。
金北闷哼了一声,轻轻转了转身子,这样就躺在了她的虎皮被子上,让她压着,然后柔柔地回应她。
那么暖,那么熟悉的、似乎发生过的感觉,却又那么新鲜又刺激的。心跳得像要炸开了,头也是身子也是,莲意满脸都是泪。
吻了半天,是金北把她伸向他衣领里的小手挪开。
倒像她要非礼他似的。
不是像,就是。
“听话,你现在还是贵妃。忍耐几天。”
“什么忍耐,你说谁呢?你什么意思?”
金北笑得好坏,声音还是低的,“说你呢,你想要我,不是吗?”
莲意害了羞,自己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现在,金北倒像小羊羔,她成了饿虎扑食。“你说,伊碧娜朵,还有什么庄王世子妃,还有那个温家的软玉姑娘,是不是也这样对你。你这个人,是不是来者不拒?”
“温家的未婚妻,人家本来在闺阁里好好呆着,那楼那么高,怎么说,都是我亲自爬上去的。”
莲意生了气,连脚踢带拳打,差点想拔刀杀了金北,被他死死治住,搂在怀里,“那都是闹玩儿的,和你不是,行了吗?”
“不行。”
“那怎样才行?”他吻她的额头。
“怎样都不行。”
“那我陪你睡一夜。”
“哼。你为了别的女人爬高楼,我永远不原谅你。”
“那你给我起个外号,叫金不原谅。”
“混蛋!”
“金混蛋。”
“金侍卫,你只是金侍卫!不许有外号!”
金北没说话,笑得像朵带毒的花儿,又去吻她。莲意想装着冷淡,身体却不听话,开始去回应他,四肢和腰身只想长在他身上。可是,他却吻了只一会儿,就把她放开了。
其实,她还没亲够。
她更生气。“混蛋,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了,疯婆子一样。”
“我这么美,在你身边那么久,你都要忍着不爱我,当然会憋成疯婆子。”金北笑着,留下她一个人躺着,站了起来,“我要去商讨打仗的事儿了,明日就要带罗刹国的人与西戎,兵戎相见,你等我回来。”
金北第二日就与陈舆大军分兵了,留下卫齐和夜辉一起保护莲意。
在厮杀声里一天天度过。据说,双方互有胜败。
芒种那日,莲意听到了炮声阵阵。又听说郑演和林盘都来了。侯从还在京城。
更不好的消息是,陈征起兵造反。
莲意去找陈舆,他正在踱步。看到莲意才停下,挥挥手,让想说什么的蔷韵退下。莲意没法顾及,只好上去拉了他的手,“我梦见你荣登大宝,为了大平朝,你要稳住。”
这是骗人的。
可惜陈舆偏偏信这个。
他其实是个好太子,做什么都严谨踏实,胆子也大,唯独少了一线,就是信心。这一线,当年是靠荷味缝上。莲意意识到自己错了,非要引着他和自己一样不信神佛,不信邪,不怕鬼神,自立天地。
任何人之间,都不一样。
果然,陈舆笑了笑,该叫谁来叫谁来,一丝不苟地安排事情。怎么说呢,陈舆这个人,只要自己稳下来,就是个最好的男人,竟然还有心情逼着莲意、蔷韵练骑射,“贵妃还行,有些天赋,力道太小。说实话,只要做好了最坏情况下的准备,就什么也不怕。真的到了那一步,谁都顾不了谁,侍卫队也可能一个不剩,那靠你们自己。”
蔷韵不乐意,莲意倒是练得高兴。反正监军做的事,每天虽然忙,总有忙完的时候,不练骑射,就只好乱想,还是练习的好。
小暑当日,金北与伊碧娜朵率两股军队分两次夜袭敌营,陈舆率主力军于十五里外拦截残军。莲意和蔷韵被保护在大营里,并没有看到阵前景象。
蔷韵一直在哭,她怀孕了。倒是莲意高兴。
“老三,为什么打个仗这么慢?”她说。
“傻姐姐,你没读过兵书,打仗又不是打架,好多人呢。”
“荷味会预言,我们的计划错了。金北他们夜袭,荷味一定有埋伏。装作残兵败将再遇到太子爷,一定是让爷放松警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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