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无数道璀璨光线下,残骑裂甲,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犹如地狱一般。
而尚在厮杀的乱军中,一将身无片伤,却是神情惶惶,拖枪而走,后一将胸甲溢血,却手执一柄弧形刀刃,像是一道地狱修罗,随手斩杀数名敌将,双眸充血,朝着逃避的那将穷追不舍。
周泰暴喝连连,显然是怒不可遏,看看赶上涂飞,却见斜刺里一员猛将杀出,也是手执一柄枪刃,来势汹汹,截住周泰。
周泰奋起,想要迅速解决对手,却不想对方是有备而来,不仅武力不弱,还精神充沛无比,短时之间,竟是相持不下。
“你是何人?!敢拦我路!”
周泰怒吼。
“大楚扬武将军朱休穆便是我!前些日刚交过手,这么快就忘了吗?!”
朱桓边锋长枪舞动,韧性十足,左削右斩,前撩后挑,以逸待劳对上周泰,一时间看相十足,斗得难解难分。
“除了那杨七郎尚有几分有勇无谋之名,你是何人?无名小卒而已!”
周泰见涂飞远去,心中不忿,故意激怒朱桓道。
而朱桓听罢,也是奋起精神与周泰牵制。
一场血战,死伤无数,两支精兵俱都损兵折将,各自退却。
涂飞回见步云,拜倒请罪。
步云大惊道:“这周泰竟是这般勇猛,连二弟你也不是敌手?”
涂飞羞愧难当,道:“这厮刀法精湛,更兼神力无匹,小弟不是对手,若非朱将军相救,小弟性命难保。”
一旁的朱桓连忙给涂飞解围道:“那周泰虽有三分勇力,却也不见得比涂首领要厉害,周泰能胜,不过是因为他以命换命的打法罢了,若是遇上实力对等或是弱于他的,必然难敌,但要遇上比他强大的人,那就不好说了,不说他人,我南疆杨奋威将军便能压他一筹。”
朱桓又献计道:“我与涂首领惜败于周泰之手,江东军心思必然膨胀,我等全军尽出,伏在城道,待周瑜兵到,直接三门杀出,三路夹攻,直打他个措手不及,必获大胜。”
步云、李成、杨七郎、蒋钦都是表示支持,他们兵多将勇,还是以突袭方式进攻,不信周瑜能挡得住。
近至六月中旬,周瑜终于率军抵城搦战,刚至城下,一声炮响,东门蒋钦率军一万杀出,西门涂飞率军一万杀出,北门步云、杨七郎、朱桓、李成等一众大将率其余兵马杀出,烟尘滚滚,地震山摇,直赴向周瑜军。
杨七郎一马当先,手中素白蟠龙枪舞动,跃过护城河,与同时冲杀上来的周泰对上,两人交手同时,身边无数兵将亦是环绕厮杀,面对突然袭击的东荒军和南疆军,周瑜的江东军显然有些措手不及。
但在周瑜冷静的指挥下,江东军开始站住阵角,士气大振,战意如虹,竟是开始反攻东荒南疆两方联军。
朱桓眼尖,盯上坐阵中军的周瑜,他知道这一切的来源都因为那个儒雅的男子。
朱桓纵马舞刀,带一支精锐便朝江东中军突杀进去,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不想却被周瑜带来的数员上将齐齐截住,再也难以上前。
两军皆是倾巢而出,且俱是精兵猛将,随着时间的推移下,死伤的人数开始增多,而周瑜所带来的江东兵马竟是愈战愈勇,有强过东荒精锐与南疆精兵的势头。
稳坐中军的周瑜一声轻叱,双手一推,一道道云雾滚滚,落进江东军阵中,这像是压倒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般,江东军开始抢攻,开始将敌人连连杀退。
同时指挥兵马的步云见已方竟有抵挡不住的势头,连忙变阵,以攻为守,开始收缩阵形,想要退回吴城中。
而与周泰交锋的杨七郎更是暴怒,身后蟠龙虚影似要飞天腾起,如同一道画卷一般真实,便是周泰双眸血红,拼死交战,却也被压制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无还手之力。
蒋钦与涂飞合力想要冲乱敌军,却也是被数支丹阳精兵以诡异的阵形包围住,难有进展,两人奋力厮杀,却犹如拳头击打在棉花上一般,有力难使。
眼见已方兵将被打得连连倒退,步云心中无奈,只得鸣金收兵,然而江东军却更加激烈了起来,不仅周瑜训练的丹阳兵,还有镇守天扬城的江东兵马都是拼死向前。
“杀!夺回属于我们江东的城池!”
“杀!替吴郡战死的乡亲父老报仇!”
两军纠缠不休,又是抵城交战,无数江东兵马竟是随着杀进吴城,而最前方与周泰大战的杨七郎也是被后面无尽的江东军淹没,杨七郎虽然不忿,却也没敢停留,拨马而退。
城中交锋,士气已失的东荒兵马与南疆军落入下风,难敌凶猛的江东军,在步云的授意下,开始朝后方撤退。
一场突袭大战,看似胜券在握的战局,却是被周瑜狠狠的打压,不仅损兵折将,还丢了吴郡重要城池吴城。
近七月,整个天地都陷入了炎夏的统治,然而烈阳仍旧无法止戈,不光南疆与江东之间的大战,大雍不少地方都陷入了战争泥潭之中。
在庐江南疆军大寨帅帐内,楚毅看完各营报告与各地千叶传来的手书,皱紧了眉头。
身边跟着此次随军出征的戏志才,戏志才一袭儒袍,面色健康红润,与楚毅一同观看了各方报告手书。
“没想到这孙文台留在后方的兵马也不少,这才使得七郎一战无功,如今步云又被周瑜缠住,对峙于吴郡,庐江城大,难以攻克,不少将士已经心生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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