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
那女子用长长的指甲钩住安心的下巴,一分一分的加着力气。
迫使安心的脸毫无死角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鲜红的热血顺着她的指甲涓涓地流出安心的身体。
滴落在她强行穿在安心身上的雪纺裙的裙摆上。
疼痛像吗啡瞬间弥漫全身,很快便麻痹了安心对她的所有恐惧。
安心死死瞪着女子的眼睛,因为倒抽冷气的疼痛,她的眼里渐渐漫上了一层凶光。
“你不怕死吗?”
那女子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凌厉地盯住安心。
“怕。可是你会饶我不死吗?”
安心仿佛又看到了一线生机,想说但又发不出声音。
她把一切哀求融入眼中,一改方才的凶相,万分恳切的注视着女人似笑非笑的妖娆脸庞。
“已经晚了,”
那女子伸出红红的长舌一下一下舔着安心脖子上不断渗出的鲜血。
凉丝丝的。
像有一块千年寒冰化成丝丝缕缕的冷气倒流回她的心脏,安心整个人都僵住了。
甚至睫毛上也挂上了细碎的冰碴儿。
“喝下我的骨灰茶,你就是我唯一能用的肉身。”
那女子一边说话,一边贪婪地舔食从安心脖子上流出来的鲜血。
什么?骨灰茶??
茶?!安心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
惊恐地睁大眼睛。
“是的,将我的一小戳骨灰撒入上好的龙井中,谁喝下谁便可以助我还魂。”
那女子好像能看穿她的想法似的,停下来,舔舔嘴角残留的血渍后说道。
天呢,上好的龙井!一小戳骨灰!!
“还是你喝吧,这碗茶算是二姐敬你!”
“妈,你看这件衣服好看吗?这是我特意给心儿买的。”
……
白日里的事情像电影一样一幕幕的从安心脑中闪过。
“肖玲玲!!果真是她!!!”
安心绝望的低声嘶吼着。
“怎么我可以说话了吗?我竟然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是的。”
被她舔过的脖子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你素来温文尔雅,孝敬公婆,你的贤惠十里八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女子换了一种语气幽幽地继续说道:“本来喝了我的骨灰茶并非必死,只可惜你白日已经穿上了我的锁魂衣。”
“我本是老王家去世多年的二姑娘,只因阳寿未尽含冤屈死,无法进入六道轮回,特托梦给母亲,让她寻一作恶多端之人好借尸还魂,以免受飘零游荡之苦。可谁知,母亲竟出重金悬赏觅得此人者。说到头,你也是被利欲熏心之人所害!刚才我已在你体内种下阴气,锁魂衣只能锁体温正常的阳间人之魂,但愿能帮你化掉此劫!”
说完那女子便转身从开着的窗户向外飞去!
瞬间没入黑暗,没了踪影。
“哎!——”
此刻明白了真相后的安心已不再恐惧了。
她好想知道那缕香味是从哪里来的,那几个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可是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女子,就像听不见她的叫唤一样。
向黑暗深处飘去,丝毫没有停留。
随着老王家二小姐的离开,蜡烛熄灭了,窗户也慢慢自动关上了。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嗯嗯呀,吱吱吱。”
肖汉的磨牙声,从安心耳侧传来。
“肖大头!真的是你吗?”安心喜出望外的惊叫一声。
然后兴奋地倒下声音传来的方向。
“嗯嗯呀,吱吱吱。睡觉!吱吱吱。”
安心被一条粗壮有力的胳膊按倒。
身下软软的,香香的。
她在床上!
安心赶紧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
不疼!干干的!
并没有丁点儿黏糊糊的血迹!
再摸衣服,柔软光滑,是她平日里最喜爱的蚕丝睡衣!
黑暗中,她又迫不及待地伸手去触摸肖汉的脸。
胡子拉碴,热乎乎的!
“天呢!我还活着!”
安心兴奋地抱紧肖汉,犹如重生般,久久不能入睡。
“醒醒!心儿!快醒醒!家里来客人了!”
肖汉拍打着安心的脸蛋儿叫她起床。
安心揉揉惺忪的睡眼,发现天已大亮。
见安心醒来,肖汉丢下一句”洗簌完快点下来。”就起身下楼去了。
“大清早的谁会来呢?”安心心里虽犯着嘀咕,但还是手脚麻利的收拾着。
“心儿,快来!快来看看二姐给你买的新衣服漂不漂亮?”
安心刚下楼柳凤兰便拎着一件红色雪纺裙满脸堆笑的向她走来。
一字领上的黑色蕾丝边格外抢眼。
安心用力掐了自己一把。
挺疼,不是梦!
那昨晚是什么情况?真的假的?事实还是梦??
或许是白天有太阳的缘故,听说不干净的东西都怕阳光。
看着外面明晃晃的世界,安心心里也多少松了一口气,没那么紧张了。
她边打哈欠边伸了个懒腰,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二姐昨天不是刚来过吗?”
虽然这种问法可能会伤到肖玲玲,但比起她心中的疑惑,肖玲玲的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没有吧?我这不才进门嘛!”
室内温度骤降,肖玲玲的笑容顷刻之间僵在脸上。
“你胡说什么呢!这不今天才从襄儿家回来,顺路过来看看父母嘛!”
肖汉扭过脸高声道:“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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