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对不……”
安心刚要张嘴和肖玲玲道歉,柳凤兰阴阳怪气的声音就传入了她的耳朵:
“哟!这是怎么了?你二姐好心给你送衣服来你就这样对待呀?有钱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吧?!”
“再说了,你二姐一年也来不了咱家几趟,你怎么就如此怠慢嫌弃了?这要是天天来,那还了得?!”
柳凤兰说话时香肠嘴扭来扭去,还不时地拉下眼角斜扫一下安心。
安心心里一阵窝火。
如果生在古代,就她这派头绝对是合格的妓院老妈子。
尤其是她脚上的高跟鞋锃光瓦亮的。
咦?!她的腿?
她不是从楼梯上摔下去了吗?
“妈,你的腿没事了?”
安心又不由得发问。
这一切都太离谱了,她的心头像被一团乱麻缠着,迫切的想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我的腿怎么了?你是盼着我有点什么事吗?”
柳凤兰不高兴地看向安心,眼里满是不满和挑衅。
“不是的妈,我没有……”
安心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单单只是个梦也就罢了,关键还有如此巧合。
她若说了,柳凤兰肯定会以为她是在故意诋毁诅咒她们。
到头来事情解决不了还火上浇油,遭白眼,受挤兑的还是她自己。
唉,算了!
与其越描越黑还不如就由她这挺阴阳怪气的机关枪嘚嘚去吧。
“你二姐知道你这些年因为孩子的事情着急上火,这不还专门大老远的去薛神医那跑了一趟,给你讨了些神药回来。”
柳凤兰说着放下手里的衣服,把桌上的红色小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
对着那一小戳灰白色粉末继续说道:“听说这是薛神医用祖传秘方炼了七七四十九年才炼成的,所以才只给这么一小点。不过你放心,好多人喝了都说管用,没出俩月就怀上了。”
柳凤兰继续说着,盯着安心的肚子,眉开眼笑。
好像大胖孙子此时就在她眼前。
薛神医?
安心用眼神询问肖汉。
肖汉摊开俩手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是哦,这么神通广大的薛神医我们怎么没听说呢?!
“去,沏壶茶来!”柳凤兰满心激动地命令安心道。
“哦!”
安心极不情愿的答应了一声。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柳凤兰母女俩,无意间又提到了她的痛处。
这么多年,她一直想给肖汉生个一儿半女,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能如愿。
安心长叹一声,向厨房走去。
生怕一步慢了刁钻的婆婆又会生什么事情出来。
“要上好的龙井!薛神医说了,这药得用上好的龙井送服方能生效!”
肖玲玲在安心身后大声补充道。
上好的龙井?!
安心瞬间感觉像被炸雷劈到了一样,身子一颤,停下脚步,有些站立不稳,头也晕眩的厉害。
薛神医的药?灰白色的粉末?上好的龙井??
梦中女子空灵的声音再次在安心的脑中响起:“骨灰茶!骨灰茶!骨灰茶!哈哈哈哈哈!”
她那阴森恐怖的笑声,诡异空灵的说话声,在安心脑海深处一遍遍地回旋飘荡着,久久驱散不开。
啊!不是梦!真的不是梦!
瞬间天地旋转,安心的双腿再也无法支撑她身体的重量,
她瘫软地跌在地上。
用拳头敲打着昏昏沉沉的脑袋。
随即起身又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跑去。
太恐怖了,真是太恐怖了!!
这个家,这些人,都太恐怖了!她要逃离!立刻!马上!
“啊!”安心被门槛绊了一下,重重的摔出门外。
“怎么了?怎么了?老婆,你怎么了?”
肖汉见状着急的跑过来将安心扶起,“没伤到什么地方吧?突然间怎么了这是?是哪儿不舒服吗?……”
安心一心想要逃离,哪还顾得上听他说话,肖汉后面说了什么她一句没听清。
“嘶——”脚面上传来的扎心扎心的疼,让安心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重新坐在地上,慢慢脱掉鞋子,袜子,几个被搓烂了的水泡皮正软塌塌的爬在她的脚背上。
“老公,这咋回事儿啊?!”安心指着红肿还未全消的脚哭丧着脸问到。
“是啊!咋回事儿啊?你自己的脚你不知道吗?”
肖汉满脸心疼的抬起安心的脚,慢慢的一下一下地朝烫伤的地方吹着凉气。
丝丝缕缕的惬意,渐渐消去了钻心的疼痛。然而安心心底的恐惧却是越聚越甚。
“你怎么搞的,把自己烫成这样都不知道?”
肖汉把安心抱回房间,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埋怨她的不小心。
安心心里被疑惑和恐惧折磨着,也无心理会肖汉的絮叨。
她实在是想不通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肖玲玲没来过,柳凤兰的腿也没受伤,可是为什么偏偏自己的脚上会清晰地留下昨日里的烫伤呢?
安心好想让肖汉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昨天那个时候正好不在家,又怎么会理解盘踞在她心头的深深的恐惧!
“哎呦!嘶——”
人长大了真是不能摔跤,这一跤摔得安心感觉浑身哪哪都疼。
她扶着肖汉慢慢站起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人固有一死,早死早超生!既然遇上了,就放马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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