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说完,转身向着一条狭窄的走廊走过去。
安心和肖汉赶紧跟在后面。
穿过走廊便是另一番豁然开朗的景象,一处别致的小院落出现在二人眼前。
虽是冬日的天气,但院中的松柏还泛着青光,地面用青石板铺成,干净整洁。
坐北朝南的屋子里洒满阳光,大大的落地窗,玻璃被擦的一尘不染。
听见动静,一位花甲妇人从屋里笑呵呵地迎了出来。
大夫冲她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安心和肖汉也不敢怠慢,冲那妇人和善一笑,赶忙跟紧那大夫的脚步,往前走去。
很快,大夫在一个吊着一块褥子似的厚重门帘的小南房前停下。
掀起门帘,示意安心和肖汉先进去等一下。
看二人进去后,他转身又去找那妇人说了几句话后,也走了进来。
屋里的炉火正好,把整个屋子烤得暖暖的,看样子这是这位坐诊大夫的起居室。
他把我们叫到这里来做什么?
安心满心疑惑地打量着这间空间不大的小屋子。
“来,喝口水。”
大夫给安心和肖汉一人沏了一杯茶后,在二人面前坐下来,笑容可掬道。
安心礼貌地接过茶杯,仔细盯着那大夫看了一眼。
只见他不停地用上牙刮着下嘴唇,似乎在酝酿着该怎样说出接下来的话。
“大夫,他的情况究竟怎么样?”
肖汉显然有些心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邱星球还能不能活得了。
“情况不容乐观,”大夫又顿了顿后继续说道:“病人正中神经损伤严重,很可能会成猿形手。”
“正中神经?猿形手?”
安心和肖汉几乎是同时发问。
这些专业术语他们听的云里雾里,根本不理解这些词语背后邱星球的真实状况。
“是的,病人下手太狠,像是下了必死的决心。”
“他究竟会怎样?麻烦您说得通俗一点好吗?”
是生是死,是伤是残,他们急需一个干脆果断又明了的答案。
“残,手残。”
大夫终于明白了安心和肖汉的头脑有多简单,抿了口茶是,看着肖汉的眼睛道。
“那脑子呢?脑子会不会受影响?!”
“不会。”
得到大夫的肯定回答后,肖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只要脑子不受影响就好……
“你们……”
大夫抿了一口茶,欲言又止。
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接下来要说的应该才是他叫我们来的真正目的吧,安心想。
“你们打算为他请个护工吗?我手头有个合适人选。”
大夫说完,看看安心又看看肖汉,眼神里满是期许。
这种事情安心不好擅作主张,于是也看向肖汉。
肖汉满脸犹豫,毕竟这是邱星球自己的事,他还有没有其他亲人他也无从知道。
“还是先等他醒过来再说吧,如果需要,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您的。”
说完肖汉便拉着安心起身离开。
离开时她看见那位老妇人一直静立在院中的松柏下,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临时病房里,邱星球安静地躺着,血已经止住了,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他还没有苏醒。
大夫说他可能会昏睡半天,一天或者更久。
安心和肖汉立在他的床边,看着这位瘦削的老者,脸上的表情竟也温和起来。
他们在病房里一直等到太阳西斜,邱星球都没有醒来。
肖汉劝安心回去休息,这里由他来守着。
这种时候安心又不想留他独自受苦,于是干脆也没回。他们就在病房门口的凳子上一直坐到了天亮。
入冬的夜,真是冷。
几乎一个晚上安心都在哆嗦。
肖汉一边抱紧安心,一边埋怨她自讨苦吃。
安心憨憨的笑着不说话,心里却是甜甜的。
只要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就是吃苦她也乐意。
早晨第一缕阳光洒进来的时候,药店的坐诊大夫也披着洁白的大褂进了门。
他进门后的第一句话就问病人有没有醒。
安心和肖汉摇摇头。
昨夜里,他们一直守在门口,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
中途肖汉也进去过几次,邱星球的眼睛始终闭着,一次都没有睁开过。
大夫经过二人直接进了病房,一番查看之后,他告诉肖汉和安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病人今天应该能醒。
大夫劝二人先回去休息一下,等吃饱喝足了再来。
反正病人现在也没醒,用不着这么寸步不离的守着。
大夫说只要邱星球醒了,他会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他们。
见大夫说的有理,留下电话号码后,安心和肖汉就放放心心的回家了。
一晚上没回家,炉火灭了,家里冰凉冰凉的像个天然冷库。
“我的花!”
安心突然想起来那盆还放在窗台上的花,家里一天一夜没生火会不会已经冻死了?
“天呐!”
又是一声惊呼,安心赶忙跌跌撞撞地往楼上的房间里跑去。
被邱星球那个老鬼搅和的她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这可是她再见绿眼婆婆的唯一希望了,万一有个闪失,可该怎么办……
安心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楼上奔跑。
还好,阳光从玻璃上洒进来,屋里已经有了暖暖的温度。
小花苗还直挺挺地立在花盆里,没有半点挨冻的迹象。
安心用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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