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佐总。是有人已经把玫瑰苑买下了。”
秘书小齐说的云淡风轻,可佐刚听在耳朵里,却如同平地惊雷一般,击碎了他的前程美景。
“什么时候的事?”他忍住无边蔓延的失落,问道。
“就在几天前。”
“什么人买的?”
“不知道,没问出来。”
佐刚挂了电话,彻底凌乱了。
这大概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的悲哀吧?
他倚在墙上,像丢了魂一样,眼神呆滞,表情木讷。
心里痛苦万分。
本来以为钱不够是可以凑的。
他已经做好了变卖地产的准备,卖一幢元汇坊不够,他可以卖两幢,两幢不够,还可以卖三幢。
他有的就是全国连锁的星级大酒店,可以一直卖到够为止。
可现在已经有人把玫瑰苑买下了,说什么也都晚了,他想要送给老婆的大礼,彻底泡汤了。
他想要他的妻女,他的家庭,霸气回归的计划,也彻底毁了。
他本来已经幻想出了安心从惊喜中醒来的样子,也勾勒好了未来一家三口生活在豪宅里的幸福蓝图。
可现在,他所心想的一切,就像是飘在肥皂水上的泡沫般,被小齐的一个电话,戳的不见了踪影。
佐刚瞪着一双猩红的血目,像一只暴怒的凶兽,躲在安全出口的楼道里,极力压制着想要破体而出的无边绝望。
到底是谁突然之间买下了玫瑰苑?
是谁在和他作对??
究竟是谁!!!
佐刚在心里愤懑地叫嚣着,不期而至的失落绝望,打击的他心口发闷,有一口气顶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那种感觉,万分痛苦,就像下一秒就要气绝身亡一样。
佐刚看着楼下相拥而过的一对情侣,虽然面露病态,但嘴角轻扬,相互搀扶的样子,在他看来,显得格外的刺眼。
痛不欲生的感觉,再次铺天漫地地袭来。
他实在压制不住体内因绝望而迅速膨胀的恼怒,伴随着嗷一嗓子撕裂心肺的嚎叫,几记连环铁拳重重地砸在面前洁白的墙上。
拳头凸起的骨节处,瞬间血肉模糊。
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鲜红的液体。
那颜色,就像开在玫瑰花房里的红玫瑰一样,娇艳。
佐刚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玫瑰苑闲置了五年都无人问津,偏偏在他想要出手的时候却被人抢了先。
难道老天是在有意惩罚他吗?
佐刚转身,背靠在墙上,一股压抑不住的悲愤,像毒草一样蔓延到身体里每一处神经。
从前的自己确实是坏透了顶。
虽然拉家带口十多年,但也只是名分上如此而已。
他从来没有一天真正尽到过做父亲,做丈夫的责任。
哪怕就连和颜悦色的脸面,他都吝啬的不曾给过她们母女几回。
回想到从前的种种,佐刚忍不住悲从中来,他现在万分后悔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
真是人在做,天在看。
之前所有做下的恶,老天都悄悄地给你记下一笔账,不论迟早,总会在往后的某个节点全部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就比如现在。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知道究竟是谁这么大款,买下了玫瑰苑。
放眼郗城,能挥金如土,买的起这座豪华宫殿的,似乎也只有屈指可数的那么几个人。
筛来筛去,佐刚最后锁定了一个人。
一定是他!
一想到此人,他就忍不住的想生气,不顾疼痛的收紧双拳,眼里骤然染上一抹狠厉。
他正要起身回病房时,从拉开的门缝里,突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从电梯里慌慌张张的冲撞出来。
西装革履,行色匆匆。
佐刚条件反射的一个闪身藏在门后,从刻意拉开的细缝里,窥探着那抹身影的动静。
只见他目标明确,目不斜视,百米冲刺一样准确无误地冲向安心的病房。
果然是他!
望着消失在门里的身影,佐刚暗自要紧牙关,蹑手蹑脚地走回到病房门口。
像做贼一样,屏住呼吸,偷偷地从门上的玻璃窗口窥探着里面的情形。
只见陆振凯像男主人一样,毫不客气地坐在还留有自己体温的座位上。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白手,驾轻就熟地紧紧裹住自己女人的一只纤纤玉手,捂在唇边,泪眼婆娑的低语着什么。
这个qín_shòu!
畜生!
自己找不到女朋友,就来勾搭别人的老婆,真是猪狗不如!
佐刚心里骂道。
见陆振凯握着自己老婆的手,叽叽歪歪,哭哭啼啼地说个没完,他守在门外,一双拳头再次被握得嘎嘣作响。
心里不停地问候着陆振凯的祖宗三十六代。
有好几次,他真想不管不顾地踹门而入,当面揍他个鼻青脸肿。
并指着他的鼻子告诉他,躺在这里的女人是他佐刚的老婆,她是有夫之妇,不是他随随便便想搂就搂,想摸就摸的街边小姐!
可是每次当他想要冲进去的时候,该死的理智就会突然跳出来,分分钟战胜冲动。
理智告诉自己,在里面肆意耍.流氓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要仰仗他来养活一家老小的陆财神。
如果惹恼了他,别的不说,郗城的元汇坊很可能就真的支撑不住,要彻底垮掉。
到时候,少了一份收入,他想要给妻女高质量的生活,势必会受到影响。
佐刚想着,忍不住又甩了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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