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吗?”
高凤英的声音明显不高兴起来,把刚才的话又重重的重复了一遍。
“我说,以后你不准再管那个乡下老太婆叫妈!”
佐刚无奈的看了一眼母亲,第一次觉得母亲是如此的不可理喻。真不知道这十来年自己的老婆是怎么和她老人家朝夕共处的。
佐刚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压住浮上来的不耐烦,和声道:“妈,那怎么行呢!那毕竟是心儿的母亲,这些年已经很怠慢人家了。”
怠慢?
真是笑话,我怎么觉得已经很抬举她们一家子了?
高凤英扭头翻了一个白眼,不再搭理她的儿子。
真是不知道究竟是谁出了车祸,是谁的脑袋被车撞出了问题。
以前安心机能跑能跳,能做饭收拾屋子,伺候一家老小的时候他的心不在这里,如今她成了个废人,这个傻儿子反而犯了糊涂。
不行,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平白背上这个包袱。
于是,高凤英又转脸看向自己的儿子,“刚子,你和妈说,你是不是怕别人说闲话做做样子的?”
如果只是做做样子,那还好说,这场戏她可以陪着儿子一起演,她最擅长的就是演戏,绝对能给他演出个漂亮完美的收场。
“妈,我是认真的,我没开玩笑!也没打算做什么样子,我的后半辈子就守着心儿过了!”
佐刚看向自己的母亲,说的斩钉截铁,一本正经。
高凤英伸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脸上的表情变得谨慎起来:“刚子,你可别犯糊涂,她现在就是个活死人,是个包袱,累赘——”
“妈,我认了!即便心儿从此不再醒来,我下半辈子也守定她了!”
佐刚打断母亲的话,表情也变得异常严肃起来。
“所以,妈,以后如果可能的话,您对心儿和她的家人,尽量不要再向从前那样。”
“从前哪样啊?我说你脑子是进水了还是被门挤了?怎么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现在就这么不开窍呢?”
“你说你和小李两人比翼双飞不好吗?非得要守着这个半死不活的人?”
“妈!”佐刚终于按捺不住,声音提高了一个度,“什么活死人,半死不活的?您别老这样说,她是您儿媳妇,这些年在咱这个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嘴下留点情,积点口德好不好?”
高凤英平白被儿子呛了一通,脸都气绿了。
索性从沙发上跳下地来,指着儿子的鼻子骂道:“好小子!翅膀硬了是吧?敢这么和你妈说话了是吧?我,我,我不活了!”
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地板一脸苦相的嚎啕起来:
“你个死老头子你死那么早干什么呀?你看看你这个不孝的儿子吧!我都要被他活活气死了!啊!你个死老头子,你显显灵,带我一起走吧!”
高凤英嚎啕的声音很大,佐刚害怕她吵的安心心烦,于是赶忙跪地哀求道:“妈,妈,您别哭,我哪有故意气您吗?”
“您快起来吧,别哭了,一会儿我爸真显灵,一生气把我带走了,到时候……”
“呸呸呸!”
见儿子说了不吉利的话,高凤英赶忙呸了几声,打断儿子的话。
佐刚乘势把她扶起来,坐在沙发上。
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心里一阵苦涩。
以前因为叛逆,很少在家。后来因为李莉,更是不怎么在家。他从来没发现,和自己的母亲沟通起来会是这么的困难。
你说东,她扯西。
她总有自己的一套逻辑,是你无论如何都撼动不了的。
但是不管怎样,他要守着老婆的心,是铁定的,是任谁都改变不了的。
佐刚拍拍脑门,深吸一口气。变魔术似的,挤出一副笑脸,看向母亲。
“妈,如果心儿明天就醒了,您还会反对我和她和好吗?”
“那得看情况!”
“比如什么情况,您才会不反对?”
“看她有没有什么后遗症,看她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勤快,一样低眉顺眼。如果都不是的话,那趁早免谈!”
“妈,您说的这是保姆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还告诉你,咱佐家娶媳妇,娶得就是不花钱的保姆!要不当初妈怎么就突然同意你们的婚事了?还不是看她长得一副保姆样儿?”
高凤英说着还捂嘴笑出了声,“怎么样,你妈的眼睛毒吧?看这些年她把咱娘俩伺候的。”
高凤英说的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佐刚听了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反而觉得这些事情再次钻进脑袋里的时候,很扎心。
这些年,她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像卑微的佣人一样,兢兢业业的伺候着自命清高的佐氏家人,任谁都可以过来踩上一脚,随意践踏一下她的尊严。
真是够了!
佐刚兀自收紧双拳,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被绷出血来。
既然决定要和心儿从头开始,他就有必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所有不把她放在眼里当回事的人。
除了母亲,佐刚还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他的亲弟弟,佐强。
前几天他才目无王法的绑架了自家嫂子,还用利刃划伤了她的脖子,那道伤,此刻依旧清晰可见。
他很有必要,把他的决定告诉那个混小子。
只是,电话不能当着母亲的面打。
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她的小儿子是人间蒸发了,她老人家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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