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九道,无日无月,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
姜小槊也不知道她自己睡了多久,一觉醒来觉着无聊就四处走走。
前面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想都没想转身就走。
“看来你跟我一样无聊!”那人脸皮又厚,追上来搭话。
“这里没什么危险,你不用时时刻刻盯着我”。她真心的不太想理他。
“我可没追着你,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分明有些期盼!”丘泾厚颜咄咄,“你把我认错了吧?”
有期待吗?自己怎么不知道?
姜小槊懒得跟他理会,遂转移话题:“你俩谁更厉害?”
“当然是我啦!我比他先来泉九道三年。”
“不见得吧!”她表示怀疑,“要是你厉害,怎么是你先来泉九道。”
“那是个意外!”
“哦!”姜小槊点点头,“好像是啊,泉九道是论资排辈!那你是这里的的老人了哈。”
“那当然!”丘泾很是受用。但没过三秒钟又一脸戒备,“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小槊满脸堆笑:“你那颗珠子可不可以让我看一眼?”
“什么珠子?”
“叫什么来着?穹珠!”
“没带!”
“傻子才不带在身上。”丘泾瞪着她。
“不给看算了。”姜小槊甩手就走。
“小槊!”丘阙匆匆忙忙地从远处走来,神色凝重。
姜小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出事了!”他拉起她的手,“跟我走。”
“出什么事了?”她跟在后面,很少看到面前这个男子这般神色。
“谁出事了你倒是说呀?”越是不说,她越是着急。可是明明感觉不是小事。
“是苏聘。”
“……她,她怎么啦?”她六神无首无主,结结巴巴,没头没脑的往前走。
“小槊!”丘阙一把拉住她,扳过她的肩膀认真地说:“无论怎样你还有我,生与死,我都与你同行。”
姜小槊怔怔的说不出话来。一大滴眼泪涌出眼角,滑过脸庞。
她甩开肩膀上的手,一边边抹脸一边飞跑。
心里不住的祈祷。死妮子,你敢有事!
远远的,她看到木老头儿。坐在地上,面前放了一张毯子。毯子上什么都没有。
“人呢?”将小说泪目模糊,心里还抱有一丝期望。
木老头低着头,指着前面的布:“刚刚还在的,你来晚了。”
“什么叫刚刚还在?”她走到木老头面前又推又搡,把人掀翻在地上。
木老头像个不倒翁,掀翻了又坐起来。
“你说话呀,你倒是说话呀,什么叫刚刚还在!?”
姜小槊就像个疯子,语无伦次。面目表情轮换得是那样快:震惊,难以置信,无法接受,最后是深深的悲戚。
“小槊!”丘阙拉住她的手。
“关你什么事,你放开我!”拳头脚尖,又挠又抓,又推又搡——她把所有的气发泄在眼前人的身上。
“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只要你告诉我苏聘去哪儿了,你告诉我,她还好好的活着!你告诉我她没事儿!”
眼泪喷薄而出,声音嘶哑,带着鼻音。
“是我没拦住他!”木老头一锤又一锤打在自己身上,“她说要替你抢回肉身!她说肉身是因为他才丢的!”
“是我没拦住她!”他声泪俱下。
听到这话,姜小槊突然不哭不闹了。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不怪老木!苏聘前脚走,老木后脚就来通知我。我们追到影渺阁,她遭到众多人的围攻,本身又很虚弱,所以……”
丘阙心疼地看着她:“小槊,苏聘让我带句话给你‘天塌下来,咬着牙下去’。”
姜小槊睁着大大的眼睛,木然的望着眼前的人。好似听懂了,也好似什么都没听到。垂着两只无神的肩膀,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宽大的衣袍,显得她是那么瘦弱。
其实她听明白了,也想明白了——苏聘因她而死。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先前拼死一搏,至少互相还有个照应,要活活到一处,要死死到一块。
在这陌生的国度,本就不见阳光,若连唯一的朋友都没有了,还让人怎么活?
丘阙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丘泾有些烦躁,不愿看见这样的场面,一撇头离开了。
木老头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槊!”走在前面的人一软,丘阙赶忙扶住她。
“不要你管!”她想一个人静一静——她恨自己。
“我不要你管!”她挣扎着想要挣脱。
丘阙不管他的诉求,直接抱起她,往回走。
“我不要……你管……”挣扎无济于事,像极了此时她的无奈和悲伤,她终于撑不住,趴在肩头上呜呜的哭泣。
哭着哭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诅咒解除了,她和苏聘终于如愿以偿回去,两人相约逛街,看电影,喝咖啡。
屏幕上正上演着生死离别的穿越剧。忽然镜头一转。
苏聘竟一下子被吸进屏幕里,姜小槊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
可是那头的力气好大,她拼尽全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书品一点点被吞噬掉。
“你别走!你别走,你别……”
姜小槊惊醒坐起来,满头大汗,双眼红肿,脸上挂着半干半湿的泪痕。
丘阙刚好端着茶走进来:“小槊……”
江小烁缓缓转过眼珠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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