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槊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隐隐可见四周有绿莹莹的光。
或许是躺得太久,背部极其不适,她尝试着翻一个身──周身竟然没有一丝力气。
“醒了?”黑暗里响起一个声音,吓她一跳。
循着声音望去,就在他头的正前方,躺着另一个人。
“丘泾?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
姜小槊艰难地挪动身子,靠着墙边坐起来:“你也着了他的道儿?”
“哼!大意了。”丘泾慢慢挪动,靠着另一边墙坐着。
两人坐了好一会儿。
姜小槊扶着墙站起来,打量四周,看能不能找到出口。
“别白费力气了,出不去的!”
“不找怎么知道出不去?”她四处摸索,发现皆是坚硬冰冷的墙壁。
“这里是浏阳国皇室修建的地下密室,出口只有一个,且需要钥匙。”他抬手指了指右前方,“没有钥匙,即便近在咫尺,也别想出去。”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进来过。”姜小槊不信他的话还在四处寻找。
“你说的对,这是我第一次进来。”丘泾的声音有气无力,“这密室的钥匙只传给当时的皇位继承人。”
“我好奇了很多年,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果然如他说的那般,四周都是铜墙铁壁,只有一扇小小的门连接外面。
别说撞了,可能连拉开门的力气都没有。走这么一圈,她已经满头大汗,只好气喘吁吁的坐下来休息。
“他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肯定是觊觎我的穷珠呗!”丘泾把脖子偏向另一边,“他想干什么你最是清楚?”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姜小槊──难道他是要?
正想着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怀里似乎还抱着什么东西?
只见他走进来,把东西放在地上──这时候才看清楚,那竟然是她的肉身!
姜小槊难以置信地挪过去,再次确认,没错,真的是她的肉身!
“感觉怎么样?”丘阙走到她身边,并排坐下,学着两人的样子,背靠着墙,悠闲地伸出双腿。
真是厚颜无耻,她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拜他所赐嘛,竟然还好意思问他,感觉怎么样?
“非常的不好!从身体到心灵!”她毫不客气地说。
“再忍受一会儿,用不了过多久,你就不用再过这样的日子。”他目光温柔,语气温和。
说完又看向另一边,伸出手:“穹珠给我!”
丘泾看都不看他一眼:“没有!”
丘阙也不生气,自个儿站起来,动手搜身。
“你要不要脸,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丘泾扭动身子,想要反抗。很明显这扭捏的动作无济于事。
搜遍全身没找到,他把目光投向四周,不大一会儿就在墙角找到了那颗圆滚滚的珠子:“我是为了你们好!”他把珠子收到怀里。
“你到底想干嘛?”丘泾恼了。
“送你们离开这里!”丘阙重新坐下来,“还有点时间,我们聊会儿天吧。”
一听这话,姜小槊却怒了:“我不走,你凭什么决定我的去留!你问过我的意见吗?怎么每次都这样?”
“你想回去吗?”他问。
“想!”她答,“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他反问。
“把事儿办完。”
“根本办不完,届时还会搭上小命。”
丘阙转过头:“去了那边小槊就交给你了。”
这话是对丘泾说的。
丘泾用双臂枕着头:“拿什么送我们走,没有巫族的大祭司,你做不到的。”
“我自己有办法!”丘阙说这话成竹在胸。
两人一问一答,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将小槊越发的暴跳如雷:“我不走,我若走了苏聘就白死了,下一个轮到的就是……”
“放心吧,下一个绝不是我。”丘阙的眼神飘渺。
丘泾心头一惊:“你……你是要……”他吸一口冷气,“你疯了!”
“滚,你滚!”他失态的吼道,“别妄想用这样的方式,让我原谅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姜小槊坐直身子,茫然的看着两人——她怎么都听不懂?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原谅。”丘阙缓缓地说道,“我不过是在你之前发动的政变而已。”
“你……你怎么知道的?”
“本就是知道你要政变,所以我才提前的。”
他轻描淡写,却让丘泾浑身一震。
姜小槊听得更是如朝五雷轰──震惊之极。
密室里有一刻钟的静默……
“小槊,”丘阙拉着她的手,手指在她手背上反复摩挲,“你可知当时弄丢肉身并不是意外,而是……父皇的刻意安排。”
啥?
姜小槊指着自己:“她......我......那是为何?”
“因为,我们都喜欢你,还因为你不是纯正的冥族系统,浏阳皇族无法接纳你。”
丘泾却阴阳怪气地说:“你就应该乖乖的当你的储君,她若跟着我,便不会有后来的事。”
“是!”丘阙眼里有悲伤,“因为我是储君,所以我不可以。”
“哼!做我的王妃有什么不好!”
“对,你本可以做他的王妃,是我,是我死死抓着不放手,”说到此处,他竟流下泪来,“所以我后悔了。”
“我后悔在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应该藏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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