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千暖疼的火气直冒,她又没生过,她哪儿知道是不是要生了!
她白了严尊一眼说道:“是不是要生了,你不会找个稳婆来看看吗?我又没生过,我哪儿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严尊恍然大悟地说道:“对对对,你说的对,我现在就去找稳婆。放心哈,不要害怕!”
“我听诸洲说,产妇放松一些更利于生产。”
临走前,他反复叮嘱纪千暖不要害怕,其实他心里比谁都害怕,手心里都紧张地出汗了。
严尊七手八脚地从床上爬起来,慌慌张张地把衣服套在身上就出去了。
纪千暖在房间里都听到他略显慌乱地在外面喊道:“诸洲!诸洲!赶紧把东院住着的那些稳婆全都带过来,暖暖要生了!”
话音刚落,外面一阵纷杂的脚步声响起,急促而慌张。
不一会儿,五六个稳婆鱼贯而入,被侍女给带了进来。
严尊不知在想什么,阴沉着脸站在床前,眉头皱成了川字形。
那些稳婆被他强大的气势被震慑住了,全都不敢靠前,怯怯地站在门口。
纪千暖看着严尊说道:“你先出去吧!你站在这儿,她们还怎么给我检查?”
严尊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叫我。”
那严肃的模样仿佛要生的人是他一样。
严尊离开后,那些稳婆才敢上前查看纪千暖的情况。
过了片刻后,那些稳婆们全都出来了。
严尊一看这架势,心头又是一紧:“怎么都出来?我家夫人怎么样了?”
其中有一个稳婆站出来回答道:“依我们多年的经验来看,夫人暂时不会分娩,并非所有的阵痛都是分娩的征兆。我们刚才已经给夫人按压了几个穴位,这会疼的已经好些了。”
“明天最好请大夫再来看看为好。夫人这一胎还未足月,预计还有半个月才会生呢!”
听到稳婆这样说,严尊悄悄松了一口气,他进房间看了一下,见纪千暖果真没什么大碍了,才命诸洲给他们打赏了之后,又送了回去。
另一边,纪冷玉刚把纪亦秋从魔域接出来,就得到消息说纪千暖要生了,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纪亦秋满心不情愿地跟在纪冷玉的坐骑身后,纪冷玉不让他坐上去,直接把他绑在追风兽的尾巴上。
纪冷玉催的急,追风兽奔跑速度极快,纪亦秋快挺不住了,他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喊道:“你这个女人跑这么快,是赶着去投胎吗?深更半夜的,急这么狠!纯粹是脑子有病!”
纪冷玉懒得理他,她一心记挂着纪千暖的安危,纪千暖这是头胎,一定很害怕,她得赶紧赶回去!
纪亦秋见纪冷玉压根不理他,把他的话当放屁一样,他就更生气了。
这些天这个女人一直缠着自己,说要给自己驱除魔气,弄得秋娘都生气了,好多天都没见到她了。
今天夜里,他在房间睡觉,就被这个女人粗暴地抓了起来,不由分说就离开了魔域。
他还没和秋娘道别了,要是秋娘回来了看到他不在,一定会担心的。
“你这个泼妇!你为什么一直缠着我?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你丈夫!你快点放我离开!我要去找秋娘!”
纪冷玉被他吵的烦死了,猛地回头冲着他喊道:“你给我闭嘴!再敢说一句,我把你嘴封起来!”
纪亦秋见她没有要放自己离开的意思,以为她还想继续纠缠他。
“强扭的瓜不甜!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听到这话,纪冷玉差点恶心的吐出来,这话他怎么说得出口?他是哪只眼睛看到自己想得到他了?
纪冷玉甩起长鞭,把一团黑黑的,圆滚滚地东西抛了上来,直接堵在纪亦秋的嘴里。
纪亦秋垂下眼帘看着嘴巴里这个一团形似马粪的玩意,胃里登时恶心的翻滚起来,一股难以形容味道充斥在鼻尖,可惜他双手双脚被绑住了,不然他绝对不允许这个女人这么侮辱自己!
纪冷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纪亦秋被颠簸的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他觉得自己能不能活到目的地都很说。
纪冷玉急速狂奔,终于在天亮前赶到了绿海城。
她来不及把纪亦秋身上的绳索解开,匆匆忙忙地往纪千暖的院子赶去。
然而院子里安安静静的,不像是要生产的迹象。
问过了守夜的侍卫,她才知道事情的原尾,严尊当时着急忙慌地向自己报信之后,估计也忘了和她说纪千暖并没有分娩的事。
这时候天刚蒙蒙亮,昨晚暖暖腹痛了半宿,这会应该还没起床,她就先不去打扰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纪亦秋还被绑在追封兽的尾巴上,正愤怒地看着她。
嘴里的那个黑团团像石头一样硬,把他的嘴巴撑得圆圆的,模样十分滑稽。
纪冷玉走过去把他身上的绳索给解开了,刚一解开,纪亦秋就气急败坏地把嘴里那玩意给拿了出来,在路上他就清楚了,这玩意是追风兽的粪便!
简直岂有此理!竟然这样侮辱他,太可恶了!
他重重地把那团便便扔在地方,指着纪冷玉的鼻子暴跳如雷:“你是不是有病?我说了我不跟你走,你非要把我绑起来带走,还用畜生的粪便侮辱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和你说几百遍了,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我喜欢的人是秋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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