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晏之捧着一本书故作镇定,他心里也着急,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否则两人一块着急,会更叫人心焦。
“夫人,你先坐下歇会儿,若是睡不着,陪为夫读读书如何?”齐晏之安抚道。
“你看我像是能看得进去的样子吗?”谢如清坐下来叹气,“别说我了,你这一晚上揭了几页啊,看不进去还非要做样子,你当我看不出来?”
齐晏之笑着放下书,“夫人明察秋毫,心思缜密,为夫自叹不如。”
谢如清无奈,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完了又叹气,“人啊,所谓的镇定都是自己骗自己的,自从小闹走了,我这心里就没镇定过,没消息的时候倒也罢了,往绝望了想想也就认了,可一旦有了消息就又开始七上八下的,现在更好了,如坐针毡,要是我有对翅膀,这会儿早飞了去了。”
齐晏之握着她的手说:“不是不能去,只是去了咱们帮不上忙,姚政那里想来也乱,不如静听消息,有黑叔有齐大还有皇上的几万精兵,若是救不回来,那兴许就是命,能救回来的话,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最多再有一日,不论是什么消息都能传回来。”
可不就是紧张这个么,谢如清叹气,这就如同等候老天宣判,揪着心呢。
两人就如此揪心又期待地等了半宿,天将明的时候,他俩终于听到了久违的儿子的声音。
彼时谢如清正趴在桌子上打盹儿,耗了两宿,再如何也撑不住了,后半夜和衣眯了一会儿。齐小闹在院子里喊娘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做梦,毕竟这些年,她时常能在梦里听见小闹喊:“娘,你可想我了!”
直到齐晏之将她唤醒,她才如梦初醒,“是小闹吗?”
齐晏之抱着她,在她额头上落了个吻,“是咱儿子,他回来了。”
谢如清险些站不稳,那一刻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随后,她就是在模糊的视线里,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齐小闹。
“娘!”齐小闹还像从前那样,直接从门口跳到她娘面前,二话不说就抱着他娘的脖子亲,“我可想你了,你想我了不?”
谢如清的眼泪到底没忍住,一边流着一边笑,她抱紧了儿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真是不争气啊,她心里怪自己,不能平常心地跟儿子重逢,她一哭,小闹肯定会自责。
“娘,你别哭了啊,你要不打我一顿吧,我把你惹哭了,爹会打我的。”齐小闹也惦记他娘,但他的惦记跟谢如清不是一码事,他自己心怀抱负,胸有成竹,但他娘却是忐忑不安。也就是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不在这些年,他娘肯定难过死了,大概说不定,是以为他死了的。
“你娘那是喜极而泣。”齐晏之看着娘俩说。
谢如清此刻也缓了过来,笑着说;“是啊,我这是喜极而泣,你回来就好,娘这是许久不见想你呢。”
齐小闹看看爹娘的眼色,然后没事人似的讨好笑,“娘,我好好的呢你看,什么事也没有,我已经长大了,能应付险情,您以后就别老为我操心了,会长皱纹的。”
谢如清噗嗤笑起来,指着儿子的鼻子说,“你这熊孩子就没个正经。”
随后又摸摸儿子的脸,比划了一下个头,感叹儿子竟然已经长大了,都长过自己肩膀了。
一家三口重逢,其乐融融,大家都默契地没有说不好的事,只是说说笑笑,吃过早饭之后,又一起见了黑叔。
“好小子!”黑叔再见齐小闹,除了感慨就是欣赏,说真的,便是他当年这个岁数,进了贼窝也不见得还有命,这小子竟然能全须全尾地回来,还一举端了鹰老大的贼窝,就凭这点,他在江湖上就能封神了。
“我听张照说,端了贼窝你这次功不可没,好本事啊小子。”
“嘿嘿,黑叔,我也就是运气好。”齐小闹在黑叔面前不敢充大,十分谦虚,“也就是我长得比较讨人喜欢,在哪都吃得开,人家才叫我忽悠了,其实啥本事没有,这些年读书也荒废了,也就光长个头了。”
逗得黑叔哈哈笑,这小子不光长了个头,人情世故都通了,本来就是个人精,历练这些年可更了不得,哪怕他什么本事没有,就凭这脑子这嘴皮子,将来也是个人物。
若不是齐晏之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黑叔是真想把齐小闹留在身边悉心培养,将来必是青出于蓝的大人物,但同时又觉得,这么个人才,放在江湖上多少浪费,不如去折腾朝堂吧,说到底,民生安康还得看上位者的本事。
“我听说你还带回了四只狼?”黑叔没有谈论起它,问起了狼的事,“可让你黑叔我涨涨见识,我活这大半辈子还没近距离接触过狼呢。”
“你等着啊,我去喊它们来。”齐小闹立刻跑去门口,曲指成哨,吹了几声长哨。
然后没多久,大家便惊讶地看着四只狼先后跑向了黑叔的院子,这四只狼一直跟着齐小闹,齐小闹见爹娘的时候便老老实实待在另一个院子里。黑叔的手下开始都害怕,不敢上前,后来发现四只狼脾气好得很,比个狗还老实,都觉得新奇无比。
更惊奇的是,听见哨声一起那一刻,原本老老实实的四只狼竟是拔腿就跑,这可是狼不是狗,也不知主人是怎么驯养的。
“这也太神奇了。”
“是啊,第一次见这么听话的狼。”
黑叔的手下纷纷议论着。
黑叔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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