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爹听起来好像挺满意,笑了笑说,“那你说说,爹应该罚你点什么好?”
齐小闹都要给他爹跪了,惩罚犯人让犯人先自省就算了,还得自己掂量着如何受惩罚,这也太不人道了吧……
“爹……如何惩罚您定吧,我,我就受着就得了……”齐小闹听天由命地说。
他爹又很是满意地点点头,显然很满意他目前的态度,然后酝酿一番道:“罚你两年不许玩怎么样?”
不许玩啊……好像也不算惩罚吧,齐小少爷毕竟不是以前那个玩心重的小娃娃了,所以他感觉这惩罚对他来说根本不叫事。
“应该的爹,我都老大不小了,又几年没读书,确实不应该再玩了,我从明日,不,今日开始就不上街瞎逛了,每日潜心读书习武,保证不让爹娘失望。”齐小闹说。
“嗯,倒是有些长进了。”他爹点点头,但看样子还没完,“除了不能玩,还要每天进祠堂,所谓一日三省,你便每日在祠堂跪一个时辰,至于反省什么,那由你自己定,反省了什么也不必跟我交差,自己心中有数便可。”
跪祠堂啊……
府里原本是没祠堂的,众所周知,庆阳侯跟他亲爹关系一向不咋地,至于齐家祖宗,更是跟他没有半分关系,祠堂里供无可供。直到前年才辟出一个院子来设立祠堂,那段时间谢如清因为齐小闹的事开始频繁去寺庙烧香,齐晏之便干脆在家里设立祠堂,再者,这祠堂设立后,他又从齐家祠堂移走了白氏的排位,如今家里也算是有了供奉。
齐小闹心里琢磨着,跪一个钟头也没什么,而且他爹很贴心,不需要他交差汇报,这就省了每天搜肠刮肚想着如何跟他爹交差。
“这也是应该的爹。”他十分配合,更十分会说话,“我几年不在家,让爹娘挂心了数载,想来我娘也没少在祠堂跪着给我祈福,就算是回馈亲娘的一片心,我也是应该跪一跪的。”
齐晏之心里笑,怪道黑叔各种夸他,这崽子几年的功夫,人情世故学了个通透,更擅长拿捏人心,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还没有奉承痕迹,实在是个鬼精。
“嗯,你能有这片心,我很欣慰。”齐晏之适当地夸赞一句,“除此之外,我还希望你五年之内不能跟女子厮混,所谓的厮混,不是不能打交道,而是要有男女之别,君子之交,尤其是跟两位公主。”
齐小闹心想,这也是应该的,大家都大了,的确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没个界限,于是毫不犹豫点头,“这也是应该的爹,我二十之前不打算娶妻,专心念书练武,一定不叫爹娘失望。”
齐晏之点点头,“还不可与人生事吵架,更不能私下报复,能做到么?”
这个……齐小少爷虽然不是以前的小屁孩了,不干那些诸如套人麻袋打一顿的缺心少智事的了,但气性还是不小,更没有以德报怨的好德行,谁惹了他,他不会轻易饶了谁。所以这惩罚对他来说有点难,除非没人惹他。
“我,我尽量吧爹。”齐小闹心想这话不能说死了,万一哪天哪个不长眼的混账找他麻烦,他不还手多亏啊,“但是爹,小仇小恨的我可以咬牙忍了,如果是过分的那种,我指定忍不住,您会打我不……”
“不打。”齐晏之笑着说,“你都是大人了,挨打多不体面,爹最多罚你三年五载不许出门罢了。”
齐小闹吞了口唾沫,差点噎死了,三五年不出门……他多挨两回罚,干脆老死在家里得了。
“爹,能轻点罚吗……”齐小闹试图讨价还价,他深知自己的尿性,不动怒除非他成了仙。
“轻点那叫罚?”齐晏之面无表情道。
那确实不叫罚……
像齐小少爷这样的,轻描淡写的罚根本对他豪不起作用,他自己大概也知道自己什么德行,所以点点头,“那,那行吧……爹,您还有什么罚的,能一次性说完了么?”
“我暂时就只想到这么多,至于读书上进之类的,爹现在并不勉强你,全看你如何给自己定位,你将来要是只当一个靠耍小聪明混迹于世的人,那肚子里那点墨水倒也够了,若你想在朝堂大展拳脚,那就得多学一些为官之道,另外,书也是要读的,因为进官场得考试,爹不会给你走后门。再假如你想经商,那爹就送你去黑叔那边历练,如何?”
齐小闹点点头,这点他确实得好好想想,总之现在,他唯一迫切的就是读书开眼界,再过两年,他还想跟黑叔出去历练,不为经商,纯粹是长见识。
“谢谢爹费心了。”齐小闹到底是懂事了,认错态度非常诚恳,“我这就去跟娘认错。”
“嗯,去吧。”齐晏之摆摆手。
齐小闹转而去跟他娘认了错,他娘听闻他每日要去跪祠堂,有些惊讶,还有些心疼,但她没说什么,因为她知道齐晏之有这样做的理由。只是连夜叫如环缝制了两个特别厚的垫子,自省归自省,不能把膝盖跪坏了。
于是从这天开始,齐小少爷就过上了这样授尽约束的日子,倒是也能适应,毕竟每日光读书就占据了他所有空闲的时间,没心思玩,更没功夫跟人生气。
但没想到,安静日子过了没多久,麻烦就找上门了。
这日正赶上端午,皇上在宫里设宴吃粽子,齐小闹见到了一个久违的冤家对头,毓珏。
齐小闹见到毓珏的时候吃惊不已,因为当年他走的时候,毓珏已经傻了,可现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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