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阿康给问住了,支吾着不知道说什么,她倒是知道阿英为什么,但她不能明说,“嗯……母后,我们都大了,阿英也会有自己的心事,有时候也不是什么都跟我说的,我估计,她是担心小闹吧,我也担心得不得了,那毕竟是上战场,不是闹着玩的。”
齐宛如意外:“是为了小闹去战场的事?”
“呃……”阿康点点头,“我猜是的,她听闻小闹去了战场就跑去找父皇了,她脾气急,我没拉住。。”
齐宛如凭直觉觉得这里头有事,但她没多想,便想着快去皇上那里瞧瞧,别再真吵起来什么的。
刚站起来要走,阿英便急匆匆进来了。
“阿英?”阿康看见阿英竟然回来了,顿时放了心,“你没事啊,母后正要去救你呢。”
齐宛如皱眉看着阿英,问道:“你找你父皇做什么去了?”
阿英心想,今日横竖是已经跟父皇说了心事,也不差跟母后再说,索性都说了罢了,她道:“母后,我不想让小闹去战场,我求父皇召小闹回来,父皇不答应,我想求您帮我去跟父皇说说,您的话父皇会听的,行吗求您了母后,再晚了就召不回来了,他们这会儿兴许已经离京了。”
齐宛如跟毓宁是一样的诧异,“出征的军队怎么召回来?你快别胡闹了,回头惹你父皇生气,母后也救不了你。”
“母后,求您了,我真的,真的害怕小闹回不来,我我……”
齐宛如心里一症,她比毓宁还敏感些,一下子就意识到了阿英的心思,毕竟是当娘的,知道女儿家的心思。她第一反应是惊讶,因为三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在她心里,他们更像是兄妹,怎么也没想到阿英竟然对小闹有了这种心思。
“阿英,你先别急,小闹不会有事,你父皇不会想不到这一层,他有准备。”齐宛如只能先稳住阿英,招呼她到跟前来,“你有什么话,过来好好跟娘说。”
在父亲面前,阿英态度强硬,可在亲娘面前,她的心就软了,像是遇上了什么委屈似的,一下子扑到齐宛如腿上,什么少女心事什么求而不得一股脑哭了出来。
阿康都呆住,她从来没见阿英哭得这样伤心过,心里只纳闷一件事,喜欢一个人这么难受吗?
齐宛如只剩叹气,摸着阿英的头安抚,等他哭够了,才开口道:“阿英,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什么好难以启齿的,你心里有心事,可以跟阿康说,可以跟母后父皇说,但别自己憋着,这样别人不知道你为什么闹脾气,时间久了会觉得你是个无理取闹的公主。”
阿英一边抹眼泪一边点头,“您说的我知道娘,但我,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因为小闹好像对我没那个意思,我没心情,也怕丢人。”
齐宛如懂了,倘若郎情妾意,美好总是写在脸上的,那时候不消说,大家也能看出来,整日这样阴阳怪气闹脾气,多半是妾有情郎无意。
阿康在一边听着也怪不落忍的,因为根据她观察,小闹确实还没开窍,这就意味着是阿英在单相思。谁知道以后的事呢,万一小闹喜欢上了别人——从小闹跟阿英这么多年的相处来看,这个情况十分有可能,那阿英得多难受。
这种事谁也说不准,齐宛如深知男女之事最是不能强求的,为了不让女儿将来太伤心,只好先开解:“阿英,情爱之事最无道理,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别让自己太难堪,能心想事成也好不能也罢,都要维持着体面,只要不是天塌下来,什么都没有自己重要,等时过境迁,你就会发现,求而不得也不过如此。”
阿英似懂非懂,她正是执着的年纪,又事执着的性子,求而不得对她来说是天下最折磨的事,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事过境迁。
但她不是不讲理的人,如果小闹不喜欢她,她也不可能纠缠人家,最多是折磨自己罢了,大不了一辈子不嫁了。
“娘,我有自己的想法,这些您就别过问了,我现在只求小闹能平安,您也疼小闹对不对,您也不希望小闹出点什么事是不是?”阿英放低姿态央求道。
齐宛如叹气,一边抚摸着阿英的头说:“阿英,人都要长大的,你也是,小闹也是,你有自己的想法不希望我过问,小闹也一样,你如何知道你把他拦下来了,就是为他好呢,他一定就会欢喜呢,你不怕他因为这个恨你一辈子?”
这回阿英沉默了,她无言以对,她心里难过极了,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干不成,既不能让小闹喜欢,也不能保他的平安,什么也做不了。
“母后,我知道了,我不闹了,我回房了。”阿英抹掉眼泪,站起来走了。
阿康跟齐宛如对看一眼,各自叹口气,阿康道:“母后,这段时间您就别说她什么了,我会照看她的,想来小闹回来之前,她的毛病是好不了的。”
齐宛如叹气,“行吧,你也下去吧。”
南疆这场战事比之当年北疆不可同日而语,但规模也不算小,大军苦战数月,才算是暂时稳住,一直到第二年年底,敌军方退,一年多之后,大军凯旋。
这一年多,不论是宫里还是庆阳侯府,人人都是吊着一颗心,时刻盯着南疆战事,期间屡次传来危报,简直要了诸人的命。好在有齐晏之跟皇上坐镇后方,为了这场战事费尽心血,稳定八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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