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迪斯的秘书来到了房间。
比起之前歇斯底里的状态，索迪斯已经平静了许多。
他清了清嗓子，道：“打电话，打电话给大统领……我出十亿美元，给他，让他给我搞一份宝象素……”
秘术是个长腿细框眼镜的金发御姐。
包臀裙，细高跟，紧紧的衬衫。
她扶了下眼镜框，道：“老板，大统领办公室拒接电话，也回绝了我的紧急邮件。”
“他说，目前没法通过任何正规渠道取得宝象素……至于其他渠道，正在尝试……需要一定时间，对您这种晚期病人而言，不一定来得及。”
“大统领还补充道，您和他都是虔诚的教徒，如果您不幸……先走一步……他祝您在天堂得享极乐。”
索迪斯满脸苍白，断断续续道：“他怎么敢？他怎么敢？他还有很多秘密掌握在我手上……他难道不怕吗？”
秘书靠近索迪斯的耳边，道：“老板，据我所搜集到的情报，大统领并不是不想帮您，而是确实没办法……那个国家对宝象素的管控，太严格了。好几个跟您一个级别的资本大鳄，想通过各种渠道和关系获取宝象素，都失败了……”
……
能不严吗？
每一支宝象素，都有专门的生产编号，都必须在公立医院直接使用，使用过程需要拍下视频传到云端供核验。使用时，医生和病人都需要做人脸识别，确认身份。走私宝象素，罪同叛国。
用完的瓶子，都需要回收上交。
……
另一边，江城。
落地国际机场，坐地铁来到市区。
胖胖的方勃拖着行李包，走在江城的大街上。
“嚯，真的是大变样。”
他感慨道。有些震惊，毕竟这座城市旧貌换新颜，堪称沧海桑田。
同时内心感到一丝丝别扭。
或者说不爽。
他去国多年，赚的钱也不少，回来理应是人上人上人……可是看这市容，貌似比自己住的城市还更好几倍……人上人的梦想有些许破灭了。
方勃走了几步路，就打车了。实在是想不起怎么走，跟记忆里的江城差太远。
独自一人来到中山医院。
之所以独自一人，是因为他二姨说有急事不能来接待，让他自己处理。
方勃当然知道，二姨说的是托辞。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无所谓。
他并不想维护和二姨一家的关系。
之前电话里刻意讨好，无非是想回国后能得到点照顾，快点搞到药。
治好病后，他就准备立刻回米国，呼吸香甜的空气。
既然二姨不愿意……反正他身份证和护照都还在手上，自己也能办。
而且，他用微信查过了，“国人”获取宝象素的流程非常简单、清晰。他照办就行了。
哼，那个老没良心的，等他治好了病，一定要到她家“拜访拜访”，给她们介绍下自己在米国的美好生活，装个比，出口气。
这样想着，方勃走进了中山医院。
中山医院，即福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原先是江城医学院附属医院，江城医学院并入福旦后，就成了福旦大学附属医院。位于枫林路，始建于1937年，是一所sān_jí综合医院，是江城医保定点单位。
2018年12月4日，被国家卫健委公布为首批肿瘤多学科诊疗试点医院。
2019年12月，中国医学科学院在北京发布了《2018年度中国医院科技量值报告》，福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综合排名位列前10位。和华山、瑞金，并列为江城最好的医院。
方勃笨拙地挂号，看病，各种拍片子，并且提供了米国医院的诊断书。
很快就被确诊为晚期癌症。
他躺在病床上，惬意地望着天花板。
等待着已经提交上去的“宝象素用药个人申请”被批准。
第二天下午，方勃正在吃馄饨。
突然，病房的门被敲开了。
医生走了进来，脸色有点阴郁，对方勃道：
“方先生，您的‘宝象素’申请被驳回了。”
方勃一脸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为啥要拒绝我一介草民的申请？抹杀我这个小百姓最后的生存希望？不是人民人人有份的吗？没有小民尊严，哪有大国崛起？”
方勃满脸愤慨，义愤填膺。
振臂高呼。
引得附近病床的病人纷纷侧目。
医生等方勃说完，才板着个脸，道：
“方先生，据资料显示，您现在不是中国国籍吧？”
方勃道：“怎么可能？我就是中国公民。虽然离开祖国好多年，但是一直保留了自己的身份，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一直是中国心啊。”
医生道：“不管您怎么说，管理部门给到的回复是，通过审核您之前给到的信息，网上公开信息，你本人早已领取绿卡多年，且高度怀疑已获取米国国籍但未注销中国国籍。无论是不是保留了国籍，既然已经领取绿卡多年，就不符合申请条件。”
医生道：“方先生，您请回吧。”
方勃面如死灰，道：“难道，难道就没有一丝挽回余地了？”
医生道：“有，您可以前往贵国的梅奥医学中心，或者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等知名的大医院进行治疗，或许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哦。”
话音方落，方勃仿佛失去了最后的力气，颓然坐倒在病床上。
梅奥，霍普金斯，不说治疗晚期癌症的成功率……光医疗费，他也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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