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涨姿势。隼斗裕太,您是没亲眼见到,不比索山好打呀。
怎么办?硬来吧。
很快,叛军就发现了左边营垒前面的空地上出现了龙武军。
但奇怪得很,北佬没有排成正常的横列进攻队形,而是三三两两,猫着腰,走两步、停两步,好像猴子一样,跳着跳着地往前走。
搞什么鬼?
不管他,弓箭直接掩射过去先!
但那群龙武军前进的速度几乎没有任何减缓。
打不中。
叛军从来没打过这样的目标,太矮了,太分散了,而且运动得没有任何规律。还有,营垒前的地势虽然开阔,但绝非平坦得和操场似的,一样有高低起伏,龙武军猫低身子或者蹲下来,随时都找得到掩蔽物。
所以,不论正面还是侧面,射过去的箭矢——瞄不准的不说了,就算瞄得准的,不是从人家头顶飞了过去,就是打在障碍物上,而龙武军的士卒还能乘机用弓弩还击。
而像猴子一般窜来窜去的龙武军士兵,能够在途中随时随地开枪,叛军这边,不断有士兵被击中,防守方的伤亡居然远远大过进攻方的伤亡。
叛军骚动了:这仗怎么打?
龙武军已经逼近营垒前沿,即将发动最后的冲锋了。
就在这时,龙武军阵上战鼓声起,无数身影踏步出阵——倒是一线排开,但根本不是进攻队形,而是一出阵就开始全速奔跑,呐喊着冲向敌阵。
左边的叛军顾不上龙武军新的攻势,因为营垒前沿的龙武军已经冲上了营垒。
右边的叛军拼命还击,倒也射倒了一些龙武军,可这群龙武军不是按正常进攻队形和速度前进,叛军所获有限,更无法有效阻止龙武军的夺命狂奔。
两军营垒相距并没有多远,左边营垒里的叛军刚和攻进来的龙武军拼上了,后面这一大拨龙武军就涌到了,叛军营垒一下子便被淹没了。
叛军回撤,龙武军从后掩杀,叛军营垒的那点纵深,相对于龙武军的人潮而言,空间实在有限,第二道营垒很快失守,接着是第三道——从龙武军进攻开始不足一个小时,叛军左前营垒便失守了。
这个过程中,形势变化太快,手忙脚乱的右前营垒没帮上什么大忙。
龙武军的散兵战术实验结果令人满意。
秦禝抽了一个完整的营,让这只部队练习散兵冲锋,这支部队之前一直闭门造车、埋头苦练,没有没有给他们派活,泽连山小试牛刀,一击成功。
一个营人数有限,不能左、右两边同时发动进攻,只好先挑一个打下来再说。
但叛军左前营垒既失,右前营垒便孤掌难鸣,本可侧面攻击敌人的,反被敌人从侧面攻击,龙武军正面、侧面两面夹攻,没有花太大的气力,又拿下了叛军的右前营垒。
只剩下后面的主营垒了。
这个主营垒,设在一个小丘之上,这个小丘和西南方的索山遥相呼应,但海拔比索山低得多,算不得山。
工事坚固,坡度平缓,仰攻,丘上向下,坡上障碍物少,即便散兵队形,也会有不小伤亡。何况练了散兵战术的只有一个营,相对于叛军的主营垒,人数还是显得太少了一些。
就在这时,隼斗裕太的战报送了过来,秦禝拆开一看,隼斗裕太的花体字龙飞风舞,细看,眼睛不由一亮,好像听到了隼斗裕太的大嗓门:侥幸射杀对方的统帅,明天准定拿下索山!
秦禝感慨一番。传令:天色已晚,收兵回营。
众将错愕,好像才……四点多五点不到吧?
有人心中暗道:既然说索山明天收功,如果左路军今天就把泽连山打了下来,岂非比得右路军难堪?秦禝定是要给对方留面子,一双两好嘛。
秦禝一边下令埋锅造饭,一边派人给土丘上的叛军指挥官送了一封信。话说得很客气,中心思想是:愿意降否?
条件很优厚:士兵放下武器,各归本乡,军官可以带走佩剑和马匹。
叛军主营垒的回信,话也说得很客气:盛情可感,但我若投降。即置索山友军于绝地,所以好意只能心领。
秦禝感慨:义士啊,那么明日再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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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禝微微一笑:天色真的已晚。该办正事了。
夜色浓重,龙武军悄悄出动了。
秦禝白天一番做作,全是为了迷惑叛军。
当然,如果叛军肯投降,秦禝会守诺的。
这个时代,受战术和武器的局限,军队较少夜晚作战。晚上既看不清楚目标,也很难保持队形;
因此叛军指挥官是想不到龙武军会夜袭的。
散兵战术的成功给了秦禝很大的信心,有散兵战术打底,夜袭便有成功可能。
龙武军散兵营摸上了土丘。
待到叛军惊觉,龙武军已经到了眼皮子底下。
一支火箭冲天而起,土丘上下杀声大作,散兵营冲入叛军营垒,土丘下早已集结待机的后续部队向坡上扑去。
叛军猝不及防,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反击,小部分溃下土丘,向南逃去,大部分做了龙武军的俘虏。
其中包括不肯投降的那位叛军将领,他心中又是愤怒又是佩服,但表面非常平静,将自己的佩刀双手递给秦禝。
秦禝心想,你是俘虏,又不是投降,还来这一套,嘴上却说:好刀,我先替你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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