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贵妃只好走进正殿,耐着性子坐下来,“那你倒是说说,现下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娘娘仔细想想,不管皇上是因为什么才吐血,现在都是立储君的重要时候,姜近安害怕他坐不上皇帝之位,肯定会着急进宫,在皇上醒过来的时候好好解释,咱们不应该阻止他进来吗?”
沈宁烟轻飘飘说出这番话,却是经过无数次推敲和深思熟虑的。
她心里明白,姜近安轻易不会露出任何慌乱的马脚,但这次皇帝因为他再次病倒,就算他再怎么老谋深算,也必须亲自到皇帝面前表表忠心。
这种时候,绝对不会让姜近安得逞。
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元贵妃紧紧皱着眉,显得有些迟疑,“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可现在皇上重病吐血的事很多人知道,恐怕都已经传出宫外了,要是再直接封宫,恐怕外面的人会更害怕可。”
她确实有这个封宫的权利,却没有行使权力的底气。
沈宁烟低声劝道:“不管其他人怎么说,让姜近安见不到皇上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再说了,不封宫就会有很多意外发生,只要让姜近安逮到机会,他就会紧紧抓住不放手,他的风格向来如此。”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为了永绝后患,让姜近安从今以后见不到皇帝才是最应该做的。
姜近安这个人诡计多端,没有任何人有把握对付这个人,除了封宫之外,她想不出任何办法。
元贵妃低下头认真想了片刻,终于勉为其难地点点头,不情愿道:“成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本宫就赌一赌。”
她倒要看看接下来姜近安还怎么进宫,怎么努力挤出眼泪却没有人看见,反而还会觉得他装腔作势。
事实上,姜近安碰沈月秋进宫侍疾,说到底也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
半个时辰后,宫人们奔走相告,立刻封宫让全部宫人为皇上安危诵经祈福。
谁都觉着这是元贵妃关心之下做出的决定,谁都没有怀疑这背后有什么样的用心。
宫门外,负责看守的侍卫拦住两人,“永乐王爷,宫里头已经下了死命令,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还请你们赶快离开这里。”
“是谁下的命令?何时能够解禁?”姜凌寒看了一眼紧闭的宫门。
侍卫依旧面无表情的,没有任何恭敬模样,“属下什么都不知,只知道任何人不得进入,还请王爷回去吧。”
姜凌寒没再说话,带着身后的人离开了宫门。
“你也看到了,这恐怕是元贵妃的手笔,为的就是不让你进去,我帮不了你。”
听到这话,站在他面前的黑衣人缓缓掀开黑盖头,露出一张已经憔悴不堪的脸,“谢了,我自己想办法进去。”
“你就不好奇我为何帮你?”姜凌寒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姜近安忍不住冷笑,“还不是因为你想两头讨好?你没招惹过荣王,现在又送我个人情,不过是想在我们任何人登基之后都能好过罢了,放心,我当上皇帝会送你去万里之外做个小藩王。”
说完,他脸色阴沉地转身离开,眼神凶狠就像迫切吃人的野兽。
看着他的背影,姜凌寒脸上淡淡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是一抹摄人心魂的冰冷。
余新从屋顶跃下,低声冷哼道:“他想的还真美,以为到了这种时候,谁都可以支持他做皇帝,也不想想后宫女子都在为了让荣王当上皇帝在运作,他这么做只不过是鱼死网破。”
“这还不算他功亏一篑的时候,皇帝醒了,说不定会格外宽容。”
姜凌寒心里并未放松。
他明白,一旦皇帝真的属意姜近安做太子,就算此刻被气到吐血,也会不顾自己的身体而顾着江山帝位,执意立姜近安为太子。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才能让皇帝彻底死心。
“王爷,您的意思是咱们还差最后一步没有做?”余新聪慧,一下子领悟到了他的意思。
姜凌寒勾唇,似笑非笑道:“我问你,如今谁还在朝廷当差,有能力调动兵将为我们所用?”
“自然是兵部尚书李孔德了。”余新毫不犹豫回答。
姜凌寒淡淡道:“谁都知道我救了兵部尚书的女儿,若是用他来做事,恐怕事成以后也会引起怀疑,再想想。”
“咱们和禁军统领关系不错,难道是他?”
余新挠挠头,觉着不可能。
禁军统领谁都不支持,只是忠心于这个京城,兢兢业业维护京城安危,不会帮他们做任何事的。
姜凌寒再次摇头,无奈道:“你怎么唯独忘记了尉迟?”
听这个名字,余新先是愣了愣,继而双眼猛地亮了起来。
他迫不及待道:“属下怎么给忘记了,尉迟已经被曹伟安排到朝廷做事,现在是一名武将,明年上的身份只是个努力之时被偶然看重提拔的青年才俊,跟咱们没有任何关系!”
“你明白就好,去安排吧。”
姜凌寒吩咐一句,转身离开。
皇宫内。
“皇上醒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殿内顿时喧闹起来。
元贵妃急急走到塌边,就见皇帝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
皇帝本就是五六十岁的年纪,被病痛折磨之后更加憔悴苍老,现下看着就像是七八十的垂暮老人,枯木拉朽。
“皇上,您感觉怎么样?臣妾都快吓得不行了。”元贵妃掩下眼底的嫌弃,故作担忧地望着他。
自进宫开始,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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