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若是皇上觉得属下有做什么背叛皇上的事,属下可以以死明鉴!”竹洵说着,拔剑就要自刎。
萧意欢看到这一幕,只觉得一头雾水。
竹洵可不是这么冲动的人,被皇上如此怀疑,他就算是要死,也得先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再死。
他可不会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这是在做什么?
“朕不过是说了你两句而已,看你紧张的,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念在你有功的份儿上,朕不与你计较。但以后,你不必再在朕身边做事了。”
萧意欢的眉心皱成了一团。
皇上这是要将他身边的人一一撵走?
先是她和阿染。
如今轮到了竹洵。
接下来,是不是就该是宸妃了?
不过,宸妃与皇上明显是站在同一战线的,所以皇上对宸妃,或许不会那般无情。
“属下……遵命。”竹洵的眼中满是失望。
他似是期待自己可以用以死明志换回皇上对他的信任。
结果皇上却还是从要撵他走。
他转过身,走了出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皇上,既然拿不出证据来证明我与他们是一伙的,是不是就可以放了我?”萧意欢也没有想到,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候,与他有关的证据居然会消失。
是不是阿染所为?
可阿染是皇上重点盯防的对象,他的一举一动全在皇上眼中,他哪里会有机会接近证据?
可要不是阿染,还能是谁?
萧意欢思来想去,都想不出一个答案。
“即便这些证据不足以说明你参与其中,但只要他们亲口供出你来,朕也依旧可以定你的罪。”
皇上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看向了萧长乐,好似知道萧长乐会是这几个人里唯一一个会将她给供出来的人一般。
萧长乐正要开口,就被萧德厚一眼给瞪了回去,“皇上,这些证据究竟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总不能就凭着这几张纸,就轻易定了我们的罪吧?那样也难以服众。”
“怎么,你这意思是,这几封信并不是你写的?”皇上重重一掌拍在桌上。
“是与不是,不得验过笔迹之后才知道吗?”萧德厚说道。
皇上有几分不情愿,但还是让人拿了笔墨纸砚来,让萧德厚写了几行字。
他将萧德厚写出来的字与那几封信上的对比,发现字迹完全不同。
萧意欢看到这结果也觉得颇为意外。
她没有想到,这字迹竟会对不上。
按理说,凤宁易不会出这样的纰漏才对。
她正想着,就听人说道:“恐怕这萧德厚知道自己若是用以前的字迹会暴露,所以故意换了一种写法。”
皇上点了点头,“朕也是这样想。来人,去安阳侯府,将他从前的真迹取来。”
听到这里,萧意欢的嘴角蓦地勾起了一抹笑意。
安阳侯府毁于大火,里面的东西被烧了个精光,哪里还有皇上想要的真迹?
看来,那场火也并非是灾难。
“皇上,安阳侯府前日里发生火灾,已经被烧成废墟,就剩了个破院子。那里面怕是不会有萧德厚的真迹。”
皇上恼怒不已,“怎么会这样?你们这些人,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萧德厚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意,“皇上,臣的笔迹向来如此,与那信件上的并不相同。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只得将希望压在了云峥身上,“你的字迹,总该是一样的了吧?”
看到从云府搜出来的字画与信件字迹相同,皇上的脸上方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云峥,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云峥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皇上,那的确是臣的字迹,但那却并非是臣所写。皇上若是仔细看臣之前的手迹就会知道,有人临摹了臣的字,那信件上的字,都是一个个临摹出来的。而实在临摹不了的,只能自己仿造着写,写出来的字歪七八扭,格外难看。”
皇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这可不是他想要听到的。
可他又没有办法摆脱眼前的证据。
想要将白的说成黑的,也得有足够的说服力才行。
很显然,他手中这些东西还远远不够。
云峥将信件上他之前不曾写过的几个字写了出来,对照之下便能一眼看出,信件上的模仿有多拙劣。
“如果我当真想要背叛皇上,又怎么会将如此重要的证据留在身边?再说,这些信件按照时间来看,有的是好几个月前就应该写好送出去的了,却一直被压在我这里,这也不符合常理。”
有谁要给敌方通风报信还将信压在自己手上的?
这显然是有人为了陷害故意为之。
皇上无言以对。
原本以为的铁证如山,却被一一化解。
而今他面前的人,全都从将死之人变成了无罪之人。
世上的事,还有比这更离谱的吗?
“皇上,既然这所有的证据都不足以证明我们有通敌叛国的行为,那是不是该将我们放了,省得有人在背后说您冤枉好人,抹杀功臣。”
萧意欢看着皇上,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
“你……萧意欢,你这胆子还真是越发地大了!你不要以为你能躲得过今天,以后就能高枕无忧了。朕告诉你,迟早有一日,朕会抓住你的狐狸尾巴!”
皇上怒不可遏,捂着心口气冲冲地走了。
萧意欢看着他的背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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