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又过了十五,又过了几日,却依旧不见复明回来。大家便是着急了。
“这刘大夫难道真不回来了?”众人议论。
“这可怎么好啊!我们还在等着他,他难道就不管我们了吗?”
“听说他早就有心要关了医馆,只是我们未走,才迟迟未关而已。”
“那,那他真的不回来了吗?心烛小师父,你家刘馆长真的不回来了吗?”有人上前急抓着心烛的手问。
“我……我也不知道啊!师父临走的时候也没有确定要不要回来,只是让我好好看着医馆,好好照顾大家。”心烛实话实说,也不敢轻给许诺。
“可这都过了年了,怎么还不见他回来啊?”
“是啊!怎么连个信也没有了吗?”
“我……我没有收到师父的信!”心烛摇头。
“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众人叹着。
“那心烛小师父,有没有刘大夫的联络方法啊?问问他回不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也好再作打算啊!不会就这么丢下我们不管了吧?”
心烛的心也是一沉,念着:‘师父不会真的不想管这些人了吧!包括我与千杰。’
“心烛,你倒说说,有没有办法去找找刘馆长啊?”有人见心烛发呆,又问。
“我……我没有他具体的联络方法。”心烛的心更沉了。随了师父这么久,只知道他的老家在哪里,却不知道具体的地方,若师父真要弃下自己,再去寻他也是困难的事。
“这……这可怎么办啊?难道我们只有这么死等着吗?”有人开始焦燥不安的念。
“不然怎么办啊?”
“他若真的不再回来了,我们这般等着也是没用的,不如就另寻别家吧!”有人提议。
“刘大夫可是神医,哪家比他医术还高明啊!我好不容易求进来的,怎可轻走。”有人应。
“是啊!我们好不容易才得了刘大夫的允许进了这里的。”
“可只是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啊!”
“是啊!我看还不如去寻了别的大夫瞧,也比在这里死等强的多。”
经过一番议论后,很快的就分了两派,有的人等不急就要走,有的人不甘心,打算再留下来等等。
心烛也是没有办法,只好让那些要走的结算了银子离去。被大家的那个莫名的提醒后,心也是沉的。
随着一天天的过去,心烛的心更是越来越沉。‘难道师父当初是骗我的,他真的不再管我了吗?不再管千杰了吗?留下一座空医馆,让我们自生自灭吗?’
眼见着最后的一个病人终于也等不急,结了银子叹气离开了,心烛的心几乎沉到了谷底。
回转身,杜安与千杰也来相送。
杜安的心都要碎了,心烛只求一个依靠,可他求的却是千杰的命。
看了看心事重重的杜安,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千杰,相对杜安,千杰虽微拧着眉头,却相对轻松些。心烛轻叹一声,迈步又往前行。
错身之时,杜安终是忍不住,一把抓了心烛的胳膊,急问:“心烛,你说刘馆长真的不打算回来了吗?”
被他这一拉,一问,心烛的心更是沉浮不定,呆了许久才又轻叹一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在以前,师父绝不会不理我们的,可是如今……”他又轻摇头。
“那我们去寻他吧!”杜安道。
心烛猛转头看着他。
“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只是等吧!万一……”杜安言罢,又转头看了看千杰。
千杰拧了拧眉,垂下头,未说话。幸是这些日子,一直压抑着不让自己多想半分,不然若发了病,怕只是一个心烛在,自己真就没了这性命。
“可是,若我们没头没脑的寻了去,与师父走差了怎么办?”心烛不无担心。
“这……”杜安心下急,呼吸都有些加重。
“还有,我也不知道师父家具体在哪里,怎么找啊?”心烛又道。
“想来刘馆长的家在当地也是有名的,若要找也是不难的。”杜安却道。
“噢!”心烛点头。
“那,那我们去寻吧!”杜安又急。
“可是……可是……”心烛还是犹豫,总感觉师父不会真的将他们全丢下了。若真的生了丢下的心,他们三个寻过去又有什么用。
“爹,我看还是算了吧!”千杰沉沉一声。
“啊?”杜安一愣,放了心烛,上前去又一把抓了千杰的胳膊,急道:“你怎么这么说,为什么算了!”
千杰被抓的痛,也知道爹此时悲痛的心,还是垂了头道:“若刘馆长真的无心于此了,我们追过去,只是给他添些无谓的烦恼而已。”
“唉!”杜安叹一声,放开手,垂下头来。却又猛的抬起来,再次抓着千杰的手臂道:“可是你怎么办啊?”
“爹,其实,许多事……爹……”
“不!”杜安上前一把将千杰紧紧的抱在怀中,潸然泪下。
爹一向是个老实敦厚的人,不善于表达感情。长这么大,都不记得爹会动情的笑,动情的哭,更没记得有这般动情的一拥。他总是那么憨然的一笑,或者是眯起眼睛表示生气。脸上几乎没有太多的表情。
爹此时这忽然的一抱,让千杰一下子呆在那里,良久没有反映过来。‘这是爹吗?’
“千杰!在爹眼里,天下什么事也不如你的命重要!”杜安抱紧着千杰,虽然千杰刚才说的吞吐,可当爹的自然明白儿子的心。
他是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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