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瑞鹤轻哼:“别讨好我,我只不过是想更快回到我那里罢了,走,咱们继续。”他把酒壶放下,留下了满室的庭芳,宁静以致远。
妗子也在赶回京师的路上,他远在京师南方,听到女君病危的消息已经是半月后,他心急如焚,在路上跑死了几匹马都用了整整五天才来到两广之地。
香子两腿间被磨破了,没日没夜的赶路妗子受得了,她受不了,可她还是忍着不说,她不想给他添麻烦,她知道,那个他要去见的人应该就是他喜欢的女子。
近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她跟着他走南闯北,创下了不少基业,就差那么一步,他们便可自立为王!
是的,妗子想要成为一国之君,到那时,他便可算是掳也要把徐年掳到自己身边!可是,得知她病重的消息后,妗子再也坐不住了,就直接把这些努力付诸东流,可她却不敢有丝毫怨言,但她依旧对于那个神秘的女子充满了嫉妒之情。
妗子飞身上马,还差一点点,他们就能到京师了,“上路!”
香子摸着自己伤处,脸色逐渐苍白,可她还是磕磕绊绊的起了身,上了马。
另外的一个兄弟实在不忍,对着准备走的妗子道:“主子,香子这样根本就没有办法赶路。”
妗子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那就让她在后面慢慢跟着,要不就原路返回。”说完竟直接往前走去。
香子握紧了手,随即又松开,我怎么可能不跟上你?我只想跟在你的身后啊。
她冷艳的脸对着那个帮她说话的小兄弟:“别多嘴,我的事不用你管!”她忍着痛夹紧马肚子,飞快的冲了出去,慢慢的跟上了妗子,“主子,我可以的。”
妗子神色不变,依旧是冷冷的,“嗯,那便快点,再快点。”以免她不见了。
入夜渐微凉。
珠玑守在徐年床边,太晚了,她终于抵不过睡意,朦朦胧胧睡了过去。
外面的风很大,把窗户都吹开了,珠玑被冷醒了,起身,去关窗户,回来时却应着烛光看到徐年双颊绯红,嘴巴里不知在说着什么,极像是梦魇之态。
珠玑喊来小宫女过来点灯,仔仔细细看了徐年的状况,发现有愈演愈烈之势,“女君发高热,快去太医署叫盛太医和陈大夫他们!”
他们以往都是住在煌曦殿的偏殿耳房内,可今日女君情况好了些,他们这才搬到了太医署去住。
小宫女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女君发高热,快点着灯,跟我去太医署喊大人。”一时间煌曦殿的人全部都醒了,无论是轮值的还是不轮值的。
西澳衣服都来不及穿就直接跑了过来,她一直不放心徐年,不肯去睡觉,但是方才被珠玑逼着去睡了,本想着自己睡不着再过来,没曾想一下子就睡着了,也许是她这几日实在是太累了。
“怎么了,姑娘怎么了。”
珠玑用入过温水的帕子仔细的擦着徐年的脸,“发高热了,人都烧糊涂了,一直在说梦话,要不是那阵风把我惊醒,我都不知道女君会这么难受。”她十分愧疚。
西澳安慰道:“谢天谢地你醒过来了,这几日你比我更累,打个瞌睡在所难免,你别放在心上,大夫来了就好了。”
太医署的大门被敲得震天响,门内的小太监猛的惊醒,连忙打开了门,正想发火,看到是煌曦殿的人,立马就温和了语气:“姑娘,怎么了?”
小宫女着急道:“快,女君发高热!快叫盛太医和陈大夫他们!”
小太监大惊,这事情可耽误不得,他跑的飞快,头上的帽子都掉了也来不及捡。
盛太医他们也是从睡梦中被惊醒,听到这个消息,随意披了一件袍子,拿上家伙什就往煌曦殿跑去。
盛太医道:“怎么会发高热呢?”
陈周回道:“也许是并发症?以往女君是不是有过病史?”
盛太医回想一下道:“对,她生下来便体弱多病,在十四岁的时候曾多次吐血,我去为她诊治的时候人已经快没了,要不是有牵丝,救了她的命……”
陈周皱眉:“你怎会认为牵丝会救人性命!它只能延续生命,而不能救人性命,我一直以为女君身上的牵丝是强健她的身体而用,没曾想还有这一层渊源!”
青桂看他们跑着步子还不忘讨论,有些无奈,“我们快些去看看情况,有什么话到那时再说也不迟。”
他们便不再说话,来到内殿中,发现那个小宫女所言不虚,女君不仅发了高热,甚至还有梦魇之症!
盛太医叫他们准备烈酒、热水、艾香。
陈周则沉着眸子把脉:“女君脉象紊乱,且肝火极旺,双眸发白,呈现濒死状态。”
濒死!珠玑和西澳都捂住了嘴巴,怎么会呈现濒死状态!她们都红了眼睛,这一幕特别像女君以前还是作徐府二姑娘的那副样子。
青桂道:“我先掐了她的人中,可没有丝毫用处,现在最好让她醒过来!”他对着珠玑和西澳,“你们两个了解女君,她最在意什么,一定要唤醒她,否则凶多吉少。”
珠玑和西澳站在床前,讲着以前的趣事,可是她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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