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月在心里冷笑连连。
大概在父亲的眼里,不管是把她卖给霍焰,还是卖给白逸之,都是一门划算的买卖!简直堪称左右逢源,只怕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当然了,父亲一直在京城捣鼓皇商生意,白家要更有用一些。
所以,他更倾向让自己做白逸之的妾。
“映月,这是好事啊。”林世昭高兴起来,抚掌道:“既然世子爷没有碰你,那你就更加值……”本来想说更加值钱,又觉得太粗俗要热女儿生气,话到嘴边改口,“值得白公子珍惜疼爱了。”
林映月何尝听不出他的原话?只是面对父亲,当面顶嘴不会落着什么好处的。
她冷冷一笑。
林世昭虽然有点讪讪的,但是见她没再闹,也就假装不知道。因而继续好脾气的道:“你想想,要是给白公子做了姨娘,生下儿子,将来还愁荣华富贵吗?你好了,你娘和素月、锦月也跟着享福,甚至择上京城的好亲事啊。”
他清楚,女儿的软肋是娘和妹妹们。
林映月果然气焰稍弱。
她心里也清楚,纵使父亲把所有加下人都封嘴,也不太容易嫁着好亲事了。万一哪个下人嘴不严,漏出一星半点儿,婆家和丈夫岂有不恼怒的?
倒是白逸之,他本来就知道自己和霍焰的瓜葛,又不介意,反倒是最稳妥的了。
只要他本人不在乎,那么任凭何等流言蜚语都不怕。甚至,自己有了白逸之的宠爱,仗势欺人,直接把多嘴多舌的人给杀了,也是平常。
思来想去,竟然只有这一条路好走了。
可是,白逸之虽好,她仍旧不想跟别人分享丈夫啊。
“你先歇着。”林世昭觉得不能把女儿逼紧了,反正她没有退路,又开始松动,假以时日慢慢就妥协了。若是真的不妥协,哼……,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她还能反抗?直接一定小轿装了她,送到白府去就是了。
因而做出一副慈父的样子,给女儿掖掖被子,然后嘱咐丫头仔细照看便走了。
林映月一下子软在枕头上面,无力动弹。
没想到,历经生死惊险折腾这么久,到头来还是给别人做妾的。早知如此,一开始就讨好霍焰,是不是还顺畅点儿?不,霍焰性子太暴戾,姬妾又多,怎比的白逸之温柔体贴对她有情?想来便是有三、两个通房丫头,也不会多。
再者她有了身份,对母亲和妹妹们也有益处。
林映月尽力往好的方面去想,免得自己想不开,可仍旧是一片心酸难言。
即便她能低下头给白逸之做妾,认了命,却还是被父亲寒了心!再想想祖母,不由在心里一声冷笑,“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一对儿狠心肠!
罢了,他们非要把她逼成女战士,那就战吧!
若是嫁给一般人家,提心吊胆不说,想让父亲为自己找祖母报仇,也是不可能。不如攀附豪门大族,做个有身份的姨娘,只等生下儿子稳固了地位,就可以跟祖母算账了!
只是到那时,祖母还活着吗?可别先死了。
林映月不无悲凉的想。
脑子一片昏沉沉,身子又弱,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她睡了,林世昭更是睡不着啊。喜滋滋的去了隔壁找白逸之,委婉的说出了女儿还是完璧之身,陪笑道:“我们家映月别的好处没有,就是自爱,想必遇着不喜欢的人,肯定是宁死也不从的,倒是一个好姑娘。”
白逸之听得心下发笑。
宁死不从?若是霍焰想要把她变成妇人,岂是她不从就行的?心下倒是奇怪,霍焰居然忍住没有动她?这作风,都不像是镇南侯世子了啊。
林世昭又道:“小女承蒙白公子的抬爱,也是喜不自胜。只是她一个大姑娘家,方才又是当着面儿,怎么好意思亲口答应?只不反对,便是了。”
白逸之笑道:“那就好。”
林世昭见他没有着恼,更高兴了。趁热打铁又问道:“那白公子你看,挑一个什么日子最好?你来定,等定好了,就来京城林府接人。”
白逸之一脸不解的样子,诧异道:“林老太爷这是怎么说?日子哪有随便挑的?自然是双方生辰八字,让人择黄道吉日了。”
“生辰八字?”林世昭怔了怔,继而从巨大的惊喜中醒神,又不确定,故而小小声试探问道:“白公子你的意思……,是、是要娶我家映月为妻吗?”
“那是自然。”白逸之答得顺口,心却莫名没来由的一紧。
想着林映月只是阴谋中的一枚棋子,反复被人利用、欺骗,不由感到说不出的愧疚。只是戏还得演下去,白家和苏家的大仇得有个了断。
因而稳了稳心神,继续微笑,“我对映月一见钟情,不然怎么会几次三番相救?又这般拼着得罪世子爷,也要为映月四处奔波?自然是认定她了。”
林世昭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
简直喜不自禁,就差没有当场笑出声来了。
白家少奶奶!他的女儿要做白家少奶奶!这是何等的福气?简直就是林家祖坟冒了青烟儿,修了十八辈子的德了。
白逸之看着对方的神色,只觉滑稽。
他对林世昭的心情没有顾忌,哪怕将来林世昭知道被骗了,也不敢怎样。即便他不去找理由悔这个“婚约”,林世昭为了前程,发现白家不乐意了,也会主动去找理由退婚的。甚至有可能,彻底让女儿闭了嘴!
在男人的世界里,女人……,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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