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诺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庭院里栽种的大片薄荷草,抿了一口红酒。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房间里的另外一个角落,坐着一个年约七十,却依旧精神矍铄的老人,说起话来,中气十足。
“玩游戏啊。”江诺维转身,看向老人,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玩游戏?”老人深邃的眼眸里充满戒备,冷笑了一声,道:“那你现在是在和谁玩游戏?”
江诺维走到书桌前,放下高脚酒杯,手指划过桌面上的一张白纸,停留了一下,道:“你猜,我最有兴趣和谁玩这个游戏?”
老人眼皮抬起,看向江诺维,冷着一张脸,声音充满威严,道:“我不想猜,只要你的游戏不过火,怎么玩都行。”
“那我要你身边的,一个人的命呢?算过火?”江诺维拿起桌上的白纸,对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认真看了看,似漫不经意的问老人。
老人的眼睛,深邃,阴鸷,却毫无情绪波动,“无所谓,做的干净点就好,我不想麻烦。”
“唉,有时候,真替你身边的人感觉到悲哀,这么多年来,他们都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是整个91号里唯一有人情味的人,没想到,最后推他们去死的,恰恰就是你。”江诺维摇晃着脑袋,嘲讽的说:“尤其是你那个徒弟,你说,若她知道她相信多年得老师,一直处心积虑的要她的命,她会怎么做?”
“我记得,她是你们91号最好的特工,要是她要杀你,胜算有多少?你计算过吗?”
老人的脸上终于浮出一丝笑容,声音却冷酷得让人如至冰川,“放心,很快,她的时间就到了,这么多人里面,我最放心的就是她的存在……”
江诺维的眼珠一动,湛蓝色的锋芒夹着寒光,将白纸上慢慢浮现出来的字尽数收在眼底,隔了一会儿,他才慢悠悠的道:“那你要抓紧了,不要错过任何机会。”
老人眸光一亮,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心,道:“你好像话里有话。”
江诺维连忙道:“别误会,我只是很好奇,你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你的爱徒而已,还是和从前一样吗?”
老人不想和江诺维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只是随意敷衍道:“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江诺维也不纠结,挑了挑眉,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燃手中的白纸,丢进书桌上的烟灰缸里。
湛蓝色的眼珠,看着迅速变成灰烬的白纸,眼底的冰霜也好像有所融化。
隔了很久,他终于目光幽幽得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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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个leon是谁?”
顾谨言看着秦漠,脸色有点难看,虽然他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起来,可问出口的时候,还是带着愤怒的语气。
秦漠没有做声,双眸失神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纪繁星,眉心从听到leon这个名字开始,就一直紧皱着,整个人看上去比顾谨言还要心事重重。
“秦漠?”顾谨言没有得到秦漠回应,伸手推了推他。
“什么?”秦漠回过神,看向顾谨言,“你说什么?”
顾谨言坐到床边,替纪繁星掖好被子,撇了撇嘴,道:“算了!我什么都没问!”
秦漠“嗯”了一声,没有在说话,眼睛一会儿落在纪繁星的身上,一会儿又看向顾谨言。
终于。
他把目光落在顾谨言脖颈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
顾谨言修长的脖颈上,有一根青筋,凸起的很明显,一动一动的,却和顾谨言的呼吸节奏不相同。
好像里面是有东西在自己蠕动。
秦漠走到顾谨言身边,手指按在青筋上。
因为外界骤然而来的压力,青筋蠕动得节奏忽然加快了,光滑如珠滚,一波一波,快速滑过秦漠的指尖。
“怎么了?你干嘛突然摸我脖子?”顾谨言抬起头,疑惑的看着秦漠的动作。
秦漠收回手,眼睛里的光更加黯然,眉心拧成一个明显的“川”字,久久没有舒展。
顾谨言摸着脖子,发现没有任何异样,又问:“是上面沾了脏东西吗?”
秦漠回过神,快速回答了顾谨言的问题:“没有。”
“哦。”顾谨言点点头,又重新看向纪繁星,脸上充满担忧,眼睛里也满是疲惫。
这一个月,繁星已经住了三次院了,虽然每次检查医生都说没问题,可是,正常人住院这么多次,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秦漠在旁边沉默了许久之后,突然开口问顾谨言,“你最近有吃什么东西?或者停掉什么东西吗?”
顾谨言一怔,茫然地摇摇头,“好像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顾谨言没有把停药的事情告诉秦漠,因为谢桥和纪繁星特地嘱咐过他,这件事情,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否则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会有危险。
他和秦漠只有几面之缘,要不是上次秦漠主动请缨找纪繁星,在他和纪繁星吵架之后,又提出帮他们拉红线,他估计也不会和秦漠熟络得这么快。
毕竟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间,地点,还有原因,都太令人愤怒了。
“没什么。”秦漠故作轻松道:“随便问问。”
“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
“那我们算不算相拥……”
秦漠话音刚落,手里铃声就响起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最后两位数还是显示的“*”字符号。
秦漠白皙的指尖在屏幕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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