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虎,我是你的辩护律师吕良”一位身着黑色西装,衣着讲究精神十足的年轻人坐下说道。
庄大虎抬起他那双疲惫憔悴的双眼盯着眼前这位西装革履,梳理着整齐黑亮头发戴着眼镜面部和蔼却又夹着几分严肃的年轻人。
吕良坐下后从公文包内拿出一个笔记本,“现在我有几个问题要跟你了解”。吕良打开黑色小笔记本,眼睛刚好与庄大虎的眼神对视,此时吕良从庄大虎射过来的眼神中看到了庄大虎内心的不安、疑问和惊恐。庄大虎满脸黝黑,头发凝乱,面部憔悴不堪,精神上的折磨让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看起来却像个经历了岁月沧桑的老头。
庄大虎声音嘶哑低沉疑问道:“律师?我没有请律师的。”
吕良将眼光从庄大虎身上收回到打开的笔记本上说道:“是这样子的,我是你的援助律师,是免费为你进行辩护的。”
庄大虎还是一脸疑惑。
吕良看出了庄大虎的不信任,说道:“援助律师是法律援助组织派出的,专门为像你这样无依靠的人进行辩护的,怎么说呢?也就是说你可能被判很重的刑,达到了援助条件但你又没有请律师,所以援助中心会为你派一名律师进行辩护”。吕良感觉自己这样解释已经十分透彻了,但从庄大虎那呆滞疑惑的表情中看出这人还是不了解。管他呢,反正是援助案件,怎么都会有个结果,要不是此次援助经费特别的高,现在早就敷衍了事了,吕良内心想到。
沉静了,会见室内安静的很,因为庄大虎呆滞的举动,倒是让吕良犯难了,一时间尽不知道该问什么问题合适。
“律师,我会不会被判死刑?”庄大虎突然说道。
“这个....”吕良听出了庄大虎内心的渴望“要看情况,我就直截了当地告诉你吧,根据现在案件的案情来看,你有可能会被判处无期徒刑,但案件有极大可能出现反转的可能,这需要你来配合我。”
庄大虎:“反转?反转过后会上个什么样子?”
吕良:“就是说你会被无罪释放。”
听到这里,庄大虎的眼睛里突然亮了,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赶紧跟吕良问道:“这机会大不大?但我的确杀人了。”
吕良撇了下嘴角,从他那斯文的脸上挤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说道:“你所认为的并不见得就是你所认识的,杀人不一定都是犯罪,而且,你看到的也不见得就是你所认为的结果,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
庄大虎内心的希望越燃越剧烈。
“律师,你说我改怎么配合你,我都配合”庄大虎的话有些许的激动。
吕良:“好。那就把案发当晚事情的经过详细跟我述说一边。”
庄大虎:“那晚,是周日,当时夜已经很深了,具体的时间我到是不知道。因为第二天我就要赶到学校去上学了,所以那晚我睡的要早。就在半夜的样子,我突然感觉房屋一阵颤抖,我惊醒了,以为是地震,赶紧从床上下来,当时只听见外面嘈杂的厉害,是机车发动机的轰鸣声。我知道房屋的颤抖并不是什么地震,是拆迁队在强拆。拆迁队在拆我们家房子,我赶紧披件外套就冲下楼去。当我来到我家门口时看见房外站了一些人,还有两辆庞大的机车。机车的发动机还在发动着只是原地不动,因为我爸挡在了一辆机车的前面阻止他们强拆。但当时我家院子的墙壁都已经被推倒,楼房的一面墙也被戳了个大洞。我当时很害怕,但他们拆我们家房子我也必须阻止。”
吕良:“你是说当时你看到他们拆迁方在那个时刻已经停止了拆迁工作了。”
庄大虎:“对,停了。”
吕良:“好,接着往下说。”
庄大虎:“当时我父亲挡在了机车前,他们过来两个人想拉开我父亲。他们纠缠了一会儿,后来我爸抓住了墙面窗户上的防盗窗的钢筋,死死的抱着钢筋,我爸力气也大,他们一时间拉不开。这下,他们带头的那位指挥怒了,大声地对着机车的司机吼道:‘给我往前开,我不相信他不怕死,今天我必须把这房子给拆下来’。机车的司机当时并没有听指挥的命令,还是没有开动。指挥再次命令无效过后自己亲自冲进机车的驾驶室,一把将司机拉下车,自己坐在了驾驶位置上,然后机车就前进了,但前进的很慢。机车抬起的铲子在慢慢靠近我爸的身躯,越来越近,我急了,对我爸吼道,让他快离开。但我爸没有听我的,只是跟我说了些什么,因为当时极为嘈杂,我没有听清我爸说了些什么。眼看铲子就要挤压到我爸了,我当时也是急了,就不顾一切地冲进了驾驶室去拉扯那个指挥,但他的力气却很大,我拼命地拉开了他的手,但机车却并没有停下。当时我急的都不知道怎么办,拿起驾驶室前面的那把刀子就对着那指挥是一阵乱捅。当时我就看到鲜血四溅。”
吕良:“那你当时记不记得你一共捅了多少刀?有没有是致命的?”
庄大虎努力地回想着但还是摇着头说道:“当时我很慌,实在不记得了,但我又好像记得有一刀是刺入了心脏。”
吕良:“嗯,接下来呢?”
庄大虎:“接下来他们的人就上来把我拉下来了,我记得当时那位指挥的脑袋就偏向一边了。”
吕良:“这么说,你当时就认为那个人已经死了。”
庄大虎:“嗯。”
吕良:“那你后来又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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