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重的字典里,装,是一门行为艺术。在什么人面前就得说出什么样的话来。而现在传的满城风雨的是咱们文渊伯乃是堂堂一段的高手,自然是要摆出一段高手的架子来。
至于在这样美好的夜晚,这样美丽的夜色之下,到底有没有人监视自己,段重其实自己都不知道。但是自己好歹也是名头上的一段高手,若是二皇子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不会不放着人跟着盯着自己。而根据定向思维,想要盯住一个一段的武道高手,再蠢的人也不会派出一个二段的高手来,那样无异于送死,当然,像蒋明辰那样黑夜中的影子除外。
所以段重猜测,或许在自己院子的某一个角落,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段重的声音飘了出去,声音不大,但是足以在院子里缓缓回荡开来。段重摸了摸鼻子,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若是这个一段的高手突然蹦出来一刀砍了自己,那真是死的冤枉了。
没有回音,所以段重舒了一口气。但是段重却继续开了口:“大半夜的玩躲猫猫,确实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还不如喝上两杯清酒。”
段重摇了摇头,或许是自己的话没有吸引力,或许是真的没有人在监视着自己,总之,没有应答。所以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叹息一声,转了身准备睡觉。却突然感到身后一阵微风撩过,急忙转头一看,一道身影已经站在了窗前。
段重此刻的心跳速度已经提到了顶点:还真他妈有人。却又必须佯装镇定:“兄台不妨进来一坐,喝酒聊天不比呆在外面舒服多了。”
外面的黑影略微迟疑了一下,一闪身便已经进了屋子,坐在段重房中的桌子上。段重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很年轻,约莫只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身青衣,瘦瘦高高,长得着实有一些清秀。段重向来自忖长的不错,但眼前这个人,似乎并不比自己逊色。所以段重难以相信眼前这个极为清秀的年轻人竟然是一个一段的武道高手。
然而事实便摆在眼前。所以段重只能抿了抿嘴,露出一个极为淡然的笑容坐在了桌子旁,又将桌子上盖着的酒杯翻了过来,在杯中倒上了一杯满满的清酒,将酒杯推向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面前。
年轻人看着段重推过来的酒杯,微微的一笑:“谢谢!”声音十分悦耳好听。伸手拿起酒杯在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旋即又放了下来。
段重摸了摸鼻子:“你怕不这酒水中有毒?”
年轻人微微摇了摇头:“我知道这酒中没有毒。”
段重叹了口气,想想自己问的这个问题的确也够弱智的,自己喝都喝了一半了,若是有毒,恐怕早就把自己毒死了。旋即又笑道:“我本以为每日在外面看着我的应该是一个四五十岁,面色狠厉的中年男子,没想到却是一个这般俊俏的人,而且还是一个一段的高手,着实让人难以置信。”
年轻人笑了笑:“你可是比我要小了十岁。”
段重心中苦笑两声,自己的的确确是比眼前这个年轻人小了十余岁,可是这武道上的修为可是低了不止一点半点的。毕竟段重这传说中一段的武道修为,可是传言,而真正的实力,段重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所以段重极为巧妙的转移了话题:“你不是大梁的人。”
年轻人点了点头。
段重继续道:“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为二殿下卖命,不过我觉得你们这样的人并非银子所能收买的。所以我不相信你们做的是银子的买卖。”
年轻人的脸上浮起一个笑容,而且是那种极为感兴趣的笑容:“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段重想了想,终于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师命?”
年轻人的表情终于变了一下,但旋即又恢复了正常:“难怪我师父常说段家的剑圣收了一个好徒弟,你狠聪明,这一点我必须承认。”
而听到对方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段重也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眼前这个年轻人便是东边海上的那位宗师级怪物教出来的徒弟,难怪如此年轻便能够达到如此高的武道水准。在段重脑海之中,尤为深刻的记得当年苍山十九峰剑壁上的那一场惊天对决。那一战,给了段重太多的感悟和触动,而在剑壁上的两年,也是段重最为勤奋,进步最大的两年。
而现在,一个东边,一个南边,两位宗师级老怪物的徒弟坐在了一起,喝着酒,聊着天,这的确是一件十分奇妙的事情,因为两人所站的立场是对立的。
所以段重微笑着表示接受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称赞,转而问道:“你叫什么?”
“陈帅。”
简单而霸气的名字,帅是统帅千军的帅,当然,你要是理解成帅气的意思,也自然没有错。因为从段重上一辈子的审美眼光来说,这陈帅,的确很帅只比段重差那么一点点。(恩这是段重自己说的,本文作者不承担任何连带责任)
这样的名字,段重自然是不好做出什么评价的,转而问道:“你是他的关门弟子?”
陈帅摇了摇头:“他的弟子很多,我不过是比较幸运的一个。”
段重睁大了眼睛:“难道他教出了很多一段的高手?”
陈帅摇了摇头:“你以为一段的高手跟大街上卖的菜一样廉价么?不过我师傅教出来的徒弟,确实有不少比我厉害的。”
段重摸了摸鼻子,心中有些不平,自己可是段正经的正宗开山关门大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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