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炼体,我可谓是一窍不通,将“烧烤石”里的内容烙印到溯衍镜的方寸空间内,我便四处闲逛了起来。
期间看到了很多饶是有趣的玉简石器,可很多记载的功法术诀都是我没办法修行的,简单地烙印了几本,,毕竟还有半年的时间,这“书”什么时候不能看啊。
那《烈焰抢斗术》看起来威力不俗的样子,我打算下次碰到兵相人那个大个子的时候好好请教一番,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去找找师父,看看有没有什么饭食留给我。
回到营地的议事厅,也不见有人,就见一份点心摆在侧位的桌子上,这对刻苦钻研了一天的我来说可谓是惊喜中的惊喜。
我一步跳上凳子,狼吞虎咽的将两个糕点塞进嘴里,细品之下竟然还有点燕子楼的味道,要不是外形看起来有点别扭,我都以为是燕子楼出品的。
满足地静下心来,我才发现装点心的盘子下面压着一张字条,
“好徒弟够刻苦啊,为师有要事处理,这半载你要好好在此处修行,不要丢了我灵秀山的脸”,
落款竟然是“你无敌威武潇洒英俊值得爱戴的伟大好师父”。
呵呵,走也不提前说一声,留张字条没诚意就算了,还不忘了自夸一下,这也是够师父了。
看着那张字条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又塞了一个点心进肚,我将字条折起来揣进怀里,等半年以后我一定要将这玩意扔到他那张老脸上。
看着空荡荡的议事厅,门外的演武场十分安静,两枚不大的明珠常亮,伴随着微风摆动烛火不断闪烁,在这个本该暖和的空气中,好像多生了一分冷清。
没有人告诉我后面要干什么,我定了定心,随手搬了把椅子到门口坐了上去。
整个演武场的营寨众多,各个区域的篝火阴晴不定地燃烧着,却是出了奇的安静。
盘膝坐下,静心吐纳,安静的演武场灵气冉冉,每个大营上空灵气凝聚,多半是这个时候的军士们都在修行,给人的感觉正像是一头头匍匐的猛兽懒懒地沉睡着,就不知会不会在某一刻突然跃起,仰天长啸。
嗯,是没听见任何呼噜声。
这也许就是宁川天门的规矩,与烟雨楼的那种感觉有类似之处,但又是完全不同。
抬头看着上方星魔的铺盖卷,点点星光透过轻云洒落眼前,月芒照耀替换了日光,灵气受到感召也比白天要清凉了许多。
我静静吐纳,神光收敛,源池的转动让更多灵气能更加顺畅地流入我的身体中润养我的四肢百骸,上一次的突破打下的基础逐渐坚实。
我调息着体内的气血,运转着熟悉的功法,逐渐物我两忘。
睁开眼,周围淡淡的薄雾浮动,一缕日光划破夜空,像一只眼睛一样,从另一边替换了轮值一宿的月。
演武场的营寨中渐渐传出了话语声,我吐出一口浊气,起来活动了下身子,将椅子归置到原处。
站在门口,我看着一队队齐刷刷地在演武台前整合的兵士,心想,
“莫非这以后我也要跟他们一样,整天按时按点地干这些事?”,
想到这,我不免有些犯了嘀咕,这半年可得多痛苦啊。
“小子,今天可是个好日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更其声前的是脚下震动的土地。
一脸飞扬络腮胡的兵相人顶着两个黑眼圈乐乐呵呵地朝我走了过来,随行的兵士们没有戴面具,一个个的脸上似乎有些“痛苦”,嗯,是痛苦地憋笑。
见他过来,我赶忙给他让开道。
他也没客气,走进议事厅,屁股还没坐下来,就继续说道,
“怎么样,小子,往后半年没你师父管教,有没有兴奋地一整晚没睡好呀,哈哈哈。”
搞不清他这又是来的哪一出,我没好气地答道,
“我师父那家伙连走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诶,你先别说这个,我师父走了,你怎么一晚上没睡着啊,看你两个熊猫眼儿嘿,倍儿黑。”
听我说完,随行的兵士们也是憋到了极限,一个个决堤的大笑喷涌而出。
兵相人吃了瘪,想跺脚也不是,拍桌子也不好,对着那几个兵士大叫到,
“你们笑个屁啊,老子要不是打不过那瘦皮猴早就揍他了,哼,有啥好笑的,你,你,还有你,”他指着那几个人,“你们里面有哪个能扛得住他一下的,还有脸给老子笑,都特么的操练去!滚滚滚!”
能看出,兵相人这肯定不是第一次挨揍了,前仰后合的几个兵士闻言赶紧跑出了议事厅,其中一个个头不高的少年面相临走时还逗了一个好笑的鬼脸。
骂完他的手下,他砸了咂嘴,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坐下,眼睛上的乌青块多半还是有点疼,他边揉眉头边跟我说到,
“俺就这么跟你说,要说一对一切磋,俺老粗或许不是那擎方的对手,但是要说真刀真枪地那么干上一场,俺还真不一定会输。”
看他挺着胸膛,自信满满的傲人样,我学着师父的样子对他摆摆手,
“大个子,你先跟俺说一说,俺师父的意思是让俺在这半年做什么啊,打猎吗?”
我刚说完,就见他那挂络腮胡的两个铜铃大的眼睛立刻瞪了起来,
“打猎!就算是打猎,俺们所猎的也是最凶猛最残忍的恶徒,哦……我懂你师父临行前跟我说的了,嘿嘿,这半年你就安安心心在这,俺绝对不会辜负弈明真人所托,可得好好练练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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