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锦一愣,顺着沈砚之的视线,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胸脯前被奶渍浸湿了,显出姣好的形状,看得清清楚楚。
“流氓!”融锦羞红了脸,双目通红瞪着他。
沈砚之微微松了手,耳根都红了。他也没想到会这样。
融锦得了空隙,连忙挣脱开来,背对着裹紧了自己。“把孩子给我!”声音带着丝丝颤意。
她哭了。
沈砚之一怔,掀起厚厚的帘幔,吩咐道:“停车休息,将孩子抱来!”
柔嘉认生,小小的脸哭得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直到闻到母亲身上熟悉的味道,才一抽一抽地勉强止住了哭声。
“你还不出去?!”
沈砚之摸了摸鼻子,想反驳,他自己的娘子还不能看了?可母女二人的鼻子皆是红彤彤的,心虚地钻了出去。
“好了吗?”沈砚之让护卫都退远了,自己在马车旁守着,生怕她又跑了。
融锦久久没有回音,他神色一凛,连忙一掀帘子,里头的人迎着徒然亮起的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抱着孩子轻声哄,神色轻柔。
看得沈砚之心头一软,他钻进了马车里,“你不说话,我以为你又跑了。”
融锦对他没有好脸色,“谁能跑得过沈相的天罗地网?”
沈砚之只当听不懂她嘲讽的话语,小心翼翼地看着吃饱喝足的婴儿。“能不能给我抱抱?”
融锦默然片刻,双手递了过去。
沈砚之还是第一次抱孩子,学着她的样子,双手捧在怀里,姿势很是滑稽。离开了熟悉的味道,柔嘉原本恬静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大声哭了出来。
“怎么、怎么哭了!”
“给我吧。”融锦伸手接过孩子,安抚哭闹不止的柔嘉。“她不习惯生人。”
“生人?”沈砚之原本柔和的眼神倏然变冷,“我是生人?”
李融锦果然是知道怎么样最能刺痛他。
“谁不是生人?那大夫不是?”
融锦不想再激怒他,选择闭口不言。
沈砚之掀了帘子,扬声道:“启程!奶娘来抱孩子抱走!”
“柔嘉不习惯生人,她要和我在一处!”
“柔嘉?谁起的名字?那个大夫?”
融锦觉得他真是个疯子!紧紧抱着孩子退到了角落里,“谁也别想抱走她!”
沈砚之牵起嘴角,笑她自不量力。
孩子还是被抱走了,马车一路未停,行了三天。每隔几个时辰,奶娘便会抱柔嘉来给融锦喂奶,只是沈砚之再也不肯出去,闭上了眼睛呆在马车里。
通州城外战火缭绕,城内依旧歌舞升平。
沈砚之带着融锦住进了通州城的官邸,他将融锦带进了屋子里,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半晌:“好好在这儿呆着,你要是跑了,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扔下话,沈砚之头也不回地走了,屋子外留下了好几个得力的护卫,死死守着这处屋子。
夜间的时候,融锦熄了灯,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腰间突然多了一只温热的手臂,吓得她一个激灵,睡意全无,挥掌向暗处影影约约的轮廓打去。
手掌被人握住,耳畔响起男人低沉的笑声,听起来很是愉悦。
“滚!”
沈砚之圈住她的臂膀,反而更贴近了,隔着薄薄的衣衫,融锦清晰地感觉到男人雄壮有力的身躯,还有蓄势待发的……
她很愤怒,这算什么?
“别生气,我就抱抱你,什么也不做。”感觉到怀里的女人情绪不好,沈砚之用略带嘶哑的低音说道,他累了一日,此刻只想抱着他好好休息。
融锦动了动手肘,想将身后的人撞开,又被沈砚之先一步察觉了意图,将她的动作扼杀,“你要是再乱动,我不保证我不做别的。”
沈砚之威胁她!
“我现在很累,只想抱抱你。”
身后传来男人急促地喘息声,不断升高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物传递出来,融锦不敢再乱动,老老实实地被他搂在怀里。
沈砚之将脑袋搁在她的肩头,手臂越收越紧,勒得她有些透不过气。
“你……你轻点,太紧了,我透不过气。”
沈砚之松了松手,腾出一只手,轻轻抚她柔顺的青丝,一下又一下,声音温柔得不像话。“这样呢?可以吗?”
“嗯。”
沈砚之不复白日里的狠戾阴柔,他静静地享受这难得的一刻,有多久没有这样抱她了。
融锦放软了身子,转身环抱住他的腰。
她愿意亲近他了?沈砚之心里一紧,涌起的狂喜几乎将他淹没,可惜融锦开口的一瞬间,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能不能放了陆屿和陆安?要不是他们救了我,我现在已经死了。”
她声音柔柔弱弱,却是世上最锋利的一把刀子,将他的心割得鲜血淋漓。
“你为了他们,故意取悦我?”
沈砚之的声音又恢复了白日里的阴狠,融锦一惊,知道他又误会了,解释道:“不是,是……”
沈砚之没兴趣听她解释,粗暴地推开她,转过身背对着她,“你再多说一个字,我让他们现在即刻身首异处!”
融锦不敢再说话。
隔了一日,福禄带着核桃也来了。
核桃看见融锦的那一霎那,泪目盈眶,抱着融锦瘦弱的肩膀哭得昏天暗地。
融锦像个老母亲一般拍着她的背。
过了好久,核桃才阻止了眼泪,抽抽嗒嗒地问道:“小姐,您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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