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县衙内的公堂之上,一袭青衣官袍的男子正端坐在公案之后,在他的身后,是一副红日东图,左下,是一个约四十来岁面容严肃的刑名师爷。
身着黑红相间官府的捕快拿着杀威棒左右而站,面容严肃,双眸不眨,正视前方。
而此时,那公堂之中,却是跪着四人。
男子抬手,修长白皙的手拿过惊堂木,在公案之上一拍,两侧的衙役立是拿着杀威棒大喊‘威武’。
且不说王小翠爹娘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场景,便是叶小言,也都只在电视里瞧过。
如今她与小翠携手站于大堂门口,一双杏眸瞧着里侧,肃静的压抑的气氛,她也不得不吸了口气。
“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纵是在审问,那声音依旧是温润如玉,似是三月天中,如沐阳光一般舒心。
“草名朱大方!”
“草名……”
那几人,依次着将自己的名字报了上去。
听罢完,他便又问道,“对簿公堂,又是所谓何事?”
这一切,他自然是知晓的,然而如此来问,却是需要走个过场。
“禀告大人!”那朱大方跪在地上,又朝着公堂之上的男子一个叩拜,“草名状告草民家学徒王贵,偷了草民家祖传玉镯!”
“你血口喷人!”
王贵昨日里吃了些东西,今日的精神自然好了些,闻言之下,心中大怒,忙是反驳道,“我不曾偷过东西,你这简直就是污蔑!”
“污蔑?何来污蔑之说?”朱大方也是极为不服气,“可是六子亲眼见着你偷的,你如今死不承认还要说我诬陷了你,我教你手艺,给你口吃的,难不成就是为了养了个白眼狼?”
“我说过我不曾拿就是不曾拿!”王贵显然也不知要如何反驳,那张菜色的脸却是涨红了几分,“拿了便是拿了,不曾拿就是不曾拿,我若是说了半句假话的,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肃静,肃静!”听着台下两人如此争执,今日得他本便有些头疼,如今倒是更头疼了,只是拿起惊堂木又拍了两拍。
惊堂木一响,果然安静。
“六子,又是你的什么人?”颜绝非站起身来,缓缓走下公堂,步伐优雅而从容。
“六、六子是草民收的第二个学徒!”
他点头,表示了解,而后又道,“那便,宣他入堂罢!”
有了他的一句话,接下来便有一个衙役从大厅处带了一个年月十七八岁的少年入堂。
一入堂,瞥了一眼双手负立的颜绝非,跪下身来,呼道,“草名六子,见过大人!”
倒也没喊他平身,却是直接进入主题,“听说,是你亲眼瞧见了王贵偷东西?”
没想他会如此快的进入主题,王贵一愣,而后道,“是!”
“既如此,你是何时看见的?与本官说说!”
“半月前的傍晚,草名正从大街回来,本想去灶房找找可还有何吃的,却路过正院时,看见他从师娘房里鬼鬼祟祟出来!当时草名心下便有些奇怪,却也没甚在意,直到听着师父说,祖传玉镯不见了,这才想起此事来!”
“六子,你怎的可睁眼说瞎话?”听着他如此说,王贵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半月前晚上明明就没去过师父房里,你这分明就是想要诬陷我!”
“呵,我诬陷你?”六子嗤了一声,“敢做不敢认算什么男人!”
“我何时做了?…………”
两人间,又是少不得一阵吵闹。
太过杂乱,颜绝非伸手揉了揉眉心。
待两人争辩的差不多了时,又都俯下身来磕头,表示均都要为自己做主。
颜绝非瞧了一眼六子,缓缓开头道,“若本官猜的不错,半月前失盗那天,你去了赌坊罢?”
六子一愣,而后回道,“草、草民确实去过赌坊……只是……”
不在给他说下去的机会,他又问道,“本官还猜的出,你欠了那赌坊八十两银子……”
“这……这与案、案子有何关系?”
“唔!”男子轻轻一笑,在六子的身侧蹲下身来,瞧着他身子发抖的模样,他又笑说,“本官不只能猜出这些,还能猜出你十天前不禁将那八十两都还了,而且最近这几日,手上也颇为豁绰……”
“大、大人,这似乎,似乎与此案,毫、毫无关系罢?”不知是因何缘故,六子竟是有些发起抖来。
“本官昨日闲来无事,随意将你家境调来查看了一番,你家中有七个兄弟姐妹,你排行老六,一大家子二十几口人,也不过五亩四分地来维持生计,如此之外,还有每年要交的地税,家境可谓是颇为拮据,如此以来,本官倒是好奇,你这八十两银子,又是如何来的!”
说着,他笑道,“因这本官心下好奇,便去了一趟刘记当铺,说来倒也巧,那刘记当铺的掌柜,竟是跟本官推荐了一款玉镯子!”
话说到这里,六子脸上遽然色变,“那、那那与、与草名、有,有何关系!”
“本官也想知晓这其中的关系!”他又笑着,朝着站在公堂上身形笔直的秋枫招了招手,“秋枫,来将那镯子,给他来认认!”
“是,大人!”秋枫应罢,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布来,而将那方布打开,里头竟然是包裹了一个翡翠玉镯。
见到那桌子,朱大方一双眸子遽然瞪大,“大人,大人,这,这便是草民的传家玉镯呀!”
当下变色的不只是朱大方,六子立
喜欢穿越妞的种田人生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