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楚涵芝洗漱完毕后,进到屋子里,见金离远还是有气无力的躺在那里,她原本的计划又要泡汤了,于是,有些失落的坐到金离远身边,轻声说道:“离远,赶快好起来吧!别这样,我看着太心疼了。”
“涵芝,我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还是没力气,过两日就好了,还有不要告诉家里的长辈,就说这儿药有嗜睡的副作用,药吃完了,我也就精神了。”
楚涵芝点着头,伸手想握一握金离远的手,可是,他躲开了,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而这样的尴尬让金离远再一次感到呼吸困难,胸口也开始疼起来了,他捏紧自己的手,倔强的不发一声,楚涵芝看着默默在那儿较劲的金离远,心又一阵酸痛,她想去拥抱他,让他在自己的怀里与这不知缘由的疼痛对峙,可是,他存心躲着她,“涵芝,我还想睡一会儿,你出去吧!”金离远说着侧了侧身,将脊背对着楚涵芝。“好,你好好休息。”楚涵芝说完不情不愿的退到了外面的客室里,看着棕色的皮沙发,气气的嘀咕着,“又是客室,这里是人睡觉的地方吗?你再不舒服也应该让我睡在你身边嘛!”说完气气的来到沙发边,气气的给了它一脚,然后,气气的走到窗边,院子里的灯亮了,屋里的灯也相继亮了,明晃晃的,她百无聊赖的看着它们,冷哼了一声,正待她准备回到沙发上时,她瞧见对面晒台上的庆允安,一见到她,楚涵芝心中压制的怒火一下子就窜上来了,不禁又嘀咕道:“庆允安啊庆允安,你还真是有心机,这儿离远晕了,你就晕,在众人面前上演伉俪情深。这会儿是按捺不住了吧!跑到外面透气,也不怕别人看见,识破你的诡计,让一边倒的好感一瞬间丧尽了,再闹个得不偿失。哼,是不是觉得第一轮的抢人心大战,你赢了,就喜不自制了,小心夜风吹多了,真的会一病不起。哦,对了,病了大家又会关心你,你做戏还真喜欢做全套啊!”她嘀咕完更加轻蔑的望着允安,那张略显苍白的脸,那太过朴素的面容,真是一点儿大家的风范都没有,而再瞧瞧镜中的自己,薄薄纱衣把她的身姿衬得凹凸有致,小脸白白嫩嫩像颗蜜桃一样,五官美艳且妆容精致,这样的自己和病怏怏的庆允安站在一起,真是一个天人,一个丑鬼啊!这样也好,她不是喜欢给人们呈现有气无力的样子嘛!那就一直病着吧!等离远恢复好了,看到一个如此吓人的丑八怪,岂不是更加讨厌她。对了,你那么喜欢病,我就帮你病上加病吧!想到这里,楚涵芝换衣出了门。
允安这一天都是迷迷糊糊的,汤汤水水到了嘴边,都让她推走了,她感觉什么也吃不下,喉咙好似被堵住一般,喘气的时候鼻腔也不敢张得太大,害怕那星星点点的风会带来刮肉的刺痛,而后背是酸麻酸麻的,刚开始允安还以为是躺的倦了,后来才感觉是急火攻心所致的,这使得手脚更加无力了,侧个身都要疼上一会儿,可是,今日是娘的三日祭,这儿不能在近前,也得在月下拜一拜,于是,忍着全身的疼痛,来到了晒台上,对着家的方向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后,颤颤巍巍的扶着墙站了起来,看着天空的一轮圆月,不禁潸然泪下。
“呦,姐姐,这又滴水未进啊!”楚涵芝见允安桌上的饭菜未动半筷,于是,边向晒台走边吊着嗓子说道。
允安虽没有多少力气与她打交道,但是出于礼貌,还是费力的转身冲她笑了笑。
“呦,姐姐怎么哭啦?是想家了吗?想家也不能哭啊!要是让家里的长辈看见了,还以为离远的突然发病是你哭出来的呢!”
允安听着楚涵芝的话,抬手拭着泪,但并未接她的话。
楚涵芝看着眼前这个弱不禁风却站着自己最想得到的位置的穷苦女人,她真想上去一把将她捏死,可是不能啊!那样自己也不能保身了,她这么的好打击,应该几番下来就一命呜呼了吧,想到这里,楚涵芝胸有成竹的再次开口,“姐姐可不要随意乱动,这要是再晕了,就不好了。”楚涵芝说着又向允安近了两步,看着允安惨白的小脸,阴阳怪气的接着说:“姐姐,挤进金府真是怪累人的,看你这一身,呵呵。”说着“咯咯”的笑了起来,允安则看着她的笑,不发一语,等到她笑够了,便想下逐客令,谁知她又开口了,“姐姐,真是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姐姐不要怪我,这讲事实摆道理的人永远不招人待见,而玩心机玩套路的人往往最得人心。”说到这儿又抿嘴笑了笑。
允安的胸腔中升起无尽的怒气,本在她进门时就已猜到她是专门来取笑自己的,已经做好了遭受她冷嘲热讽的准备了,可还是生气了,这样太不大度,所以,她耐着性子等着。
“姐姐,你说你这一病,可给家里添了不少事情,让原本就忙碌的下人更加忙碌了,不过,也可以理解,这儿书香门第的女子多半都是身娇肉贵,文文弱弱的,苦了下人了,还有我这儿也忙得很,本是由姐姐来照顾离远,这儿你病了,担子一下子落到我的肩上,哎,真是累人。”
允安听她这里轻声笑了笑,但依旧不语,风这时刚巧劲了些,吹得她微微一颤,她下意识的伸手板住了廊上的一根柱子。
楚涵芝看着允安如纸片一般的的样子,心里暗暗咒骂道:“庆允安,怎么不一下子就将你气死呢!你这条贱命还真是扛得住啊!”想到这儿,继续开口,“姐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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