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饭后,宝珠就跟着允安进了房间,进屋后就火急火燎的凑到允安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允安,你和金离远……”
“什么也没有!”
听到允安这样的回答,宝珠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喃喃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们……”
“以为什么?”允安说着抬手戳了一下宝珠的头,没精打采的说道:“你呀!人不大,脑中的鬼想法倒是蛮多的。”
“我……”宝珠本想说些什么,可是,想了想,还是不要说的好,因为,她自己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昨晚,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心中不知有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堵在那里,上不来也下不去,实在难受了,她就做起来捶胸口。月光透着窗帘的缝隙小心的走进来,在地上画了一个小小的框,她望着那个框,出了神,那好似一个可以吞没人的框,一个能为她解开谜底的一个框,可是,左看右看了好一会儿后,又觉得并没有什么新奇,于是,她又重新躺了回去,这时,脑中快速的闪现出众妖张牙舞爪的画面,她顿时觉得胸口的紫玉让她感到疼痛,这种痛像是被什么灼的,又像是被什么割的,开始的时候还可以忍受,可后来就扛不住了,她用灵力镇着这种痛,而本身像着了魔般越压制越起劲儿,越起劲儿越想压制,后来灵力对它也无用了,她开始疯狂的捶胸口,用手抓着胸前的衣裳,她的浑身沁出了汗,汗珠肆意的流淌着,滚烫滚烫的,灼得她想一刀捅死自己,她的身体被炽热的汗珠灼得通红通红,她开始失去意识,只觉耳边传来“嗡嗡”的巫鸣声,她的身子开始上浮,在屋中来回游荡,鼻腔内满是血腥味,口中又干又涩的,这时传来星月娘娘的声音,“我一定会出去,我一定会让你们灰飞烟灭”,就这一句,来回的说着,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好似要烙进她的意识里,刻进她的脑中,她知道,她要反抗,必须反抗,可是,本身的信念与外来的声音抗衡着,它们碰撞出的火花四溅,点点的星火都快把她点燃了,把整个屋子点燃了。
不知信念与外来之音抗衡了多久,宝珠只觉身体开始感到凉爽,身子开始有了重量,她又回到了床上,这时她才发现衣服已经有股被烤的焦糊味儿,手指甲扣进手里已划出一条条血道子,血顺着伤口渗出来,手因为失血而麻木酸疼,但又觉得分外轻松,好似被放逐,怡然自得,这种得意畅快淋漓,将之前的种种疼痛全部抹杀了,困意纷至沓来,眼皮一耷拉了,睡了过去。
第二日的阳光刚洒进来,宝珠就被它的轻巧脚步声弄醒了,她抬手看了看,血道子不见了,手心又恢复了以前的光滑,昨夜似乎是一场梦,似曾来过,又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这样的感觉让她的心太不踏实了,不行,不行,她要想办法,想办法。
待用早饭时,宝珠听着允安和金离远的对话,她的心被揪得紧紧的,都快揪成一团了,她匆匆吃了饭后,便想着找允安说上一说,也许,经过她的提醒,允安想起了什么了呢!可是,听到屋里乒乒乓乓的声音,宝珠吓坏了,她想开门看看是怎么回事,门打不开了,从里面反锁上了,这可怎么办啊!她准备叫人,隔壁的金离远走了出来,看她傻傻的站在门边,他一个箭步冲过来,对着门用力的踹了两脚,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允安倒在地上那娇弱的身影。金离远一下子就慌乱了,跑到允安身边,一把将她抱起,大声的呼喊她,拼命的喊着。在一旁的宝珠虽慌乱着却有几分欣慰的,因为,她可以看出金四少是爱允安的,虽刚刚开始,可是,很深很重。
宝珠的举动让允安感到反常,可见她毛手毛脚的也蛮可爱的,平常的宝珠太小心谨慎了,老是疑神疑鬼的,脑门子上好似长了好多捕捉危险的触角,时刻准备出手,此时的她像个慌慌的小孩子,有了让人平视的味道。
“允安,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说,只能告诉你要处处小心。”
“宝珠,别那么紧张,看着你们这样,我觉得很难受,因为,你们种种的焦虑都是源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也许会过得很快乐。”
“允安,我今天说这些,不是因为……”
“我都知道,我知道,我以后会小心的。”
宝珠看着允安眼中闪着光,知道允安是怕她担心,所以,一遍一遍的说着知道知道,但是她说的处处多加小心,允安并不明白,并不知晓,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宝珠看着允安眼中闪着光,知道允安是怕她担心,所以,一遍一遍的说着知道知道,但是她说的处处多加小心,允安并不明白,并不知晓,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彩云见宝珠姐去了允安小姐的房,自己把厨房收拾妥帖后就出了门,她想四下转转,顺便采些鲜花回来,让满头乌云的允安小姐开心开心。
山中的野花虽不名贵,可是,自有素净的别致之感,又因清新的空气及甘甜的山泉水孕育,长势很是喜人,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彩云就采了好大一捧,她将它们放到地上,耐心的整理起来,边整理边想着允安小姐看到花束时的灿烂笑脸。
“彩云,彩云”
蹲到地上的彩云听到这一声轻唤,马上僵住了,只觉后背生出了很多冷汗,这荒山野岭的不应该有认识她的人啊!这不会是鬼神出来作怪吧!这可如何是好!不行,得跑啊!可是,腿好像吓软了,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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