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伯噽此言甚有道理,伍相国,真的没必要赶尽杀绝,令天下人心生恐惧,不敢来降”夫差连连点头,心生同感,甚是同意。可是伍子胥依然不依不饶,咄咄逼人:
“大王、大王呀,不可轻信伯噽谗言,大王如若一意孤行,几年后,灭吴者一定是越,杀夫差者一定是勾践……”伍子胥说到这里,转头对着伯噽,怒目圆睁,一叠声质问“伯噽老贼,你可敢在大王面前坦白,坦白你收受了文仲小儿多少珍宝多少美女吗……”
“大王大王,冤枉,冤枉啊,伍相国说不过在下,又开始诬陷欺负小人了,求大王为小的做主……”伯噽那是痛哭流涕,垂足跺胸,连声辩解,连声哀求,露出了一副无赖相。伍子胥更是大怒,怒不可泄,镗琅琅亮出宝剑,直愣愣的刺向伯噽,就想当场要了伯噽的命,伯噽吱哇乱叫着拼命奔逃……
“住手,住手,大殿之上,朝堂之中,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夫差大怒,大喝一声拂袖而去,留下满朝文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伍子胥这个老匹夫,倚老卖老,咄咄逼人,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啊,好歹我也是越国正儿八经的王,这个老匹夫这个老匹夫,看我有一天不杀了他,不杀他,他都不知道谁是王……”回到内宫夫差依然气恨难平,怒骂声声,众人谁也不敢靠近,随从们更是怯怯的闪到一边,宫女们更是战战兢兢,眼睛也不敢眨,大气也不敢喘,只有西子,轻轻走上来,轻轻奉上一杯茶,夫差一见西子,一把拉过,把头埋在那柔软的胸前,一个大男人,放下了一切戒备,卸掉了所有伪装,如同任性的孩子,不管不顾地哇哇大哭起来,是啊,谁没有伤心时候,谁没有脆弱时候,只有在自己心爱人面前,才这么毫无保留的,完完全全的流露出来呀。西子柔柔的抚着他的头发,擦去他的泪水,温柔的:
“大王大王啊,请先喝杯茶,让臣妾为你跳支响屐舞,暂且转移一下注意力,舒缓一下身心,待到身心放松下来时,臣妾再为你宽宽心,可好”
“好啊好啊,西子西子,寡人有你,何等幸运?还是你善解人意呀……”夫差正欲静下心来欣赏美人歌舞,这是噔噔蹬蹬,只见伍子胥不依不饶,吵吵闹闹,闹上殿来:
“大王大王,自古忠言逆耳,如若大王不信微臣,微臣愿意给你打个赌”
“赌什么赌啊?吴相国怎么迷上赌了?说吧,打什么赌?夫差奉陪便是:
“夫差、范蠡,到此已一年有余了,再给我两年时间,让我们对他极尽羞辱,无底线的羞辱,如果他能忍得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那么,三年之后微臣认输,一切听大王安排”
“好吧,就这么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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