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没有了。我在这里干了八年,来过两任刺史都是干了两年就走了,只有别驾在这里干的时间最长,也最得人心的,平时都是他老人家在处理政务。只是这里太穷了,产出都不够我等的开销。”
“这些废话就不要说了,先给我收拾了几间干净屋子,我要休息一下。”
“啥?”这个衙役目瞪口呆,他们不明白这小子来这里想侵占府衙,还是从上面调过来的官。可是这里好几年都没有官员调过来了,怎么突然就多了一个官员?
可杨义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便示意薛礼押着这人去收拾东西,这地方太破烂了,而且也太潮湿了。就他们来的这会儿功夫,天空还下起了雨,而且下雨的同时,太阳还特别大。这种一边出大太阳,一边下大雨的天气,在北方是不可能见到的。
到傍晚的时候,众人才将所有的房间收拾干净。杨义和梁若施住在后衙,再往后让牛季带着一百人守着,他们负责保护后衙的安全,前院由薛礼带着一百人守着。
那船老大带着三百人并没有走,留一百人看船,将二百人也带到了这里住下来。他们都是龙继云的家奴,平时为商运运货,战时为兵充当水军。
衙门里一下子多了四百人,非常热闹,从外面回来的人都惊呆了,他们还以为是土人来占了衙门。忙派人去通知在城里收税的主薄,又派人去通知对付土人的司马,还有别驾,准备和这些该死的土人该开干。
夜幕降临时,才看到二百多人堵到了府衙的大门口里。为首的是三个人,左边是个穿着旧盔甲的老头,中间是个五十余岁的中年人,右边是个晒得古铜色皮肤的中年人,一双精明的眼睛四处乱转,正打量着薛礼。
“阁下是谁?为何带人侵占我振州城府衙,意欲何为?”说话的是站在中间那中年人。
“来人报上名来!”
“吾乃振州别驾孙海,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乃南海节度使帐前亲卫首领薛礼是也!”
众人一听,眼睛便睁得老大,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消失于无形。
“节度使他来了?烦请小郎君代为引见!”孙海震惊之余,和旁边的两个中年人互看一眼,忙求薛礼为他们引见。
这时,杨义从里面走了出来,但他并没有先打招呼,而是等对方相问或别人引见。他是这里的主官,要放在后面的朝代来说,他是这里的土司,没必要向这些属下客气。
孙别驾看到又出来一个年轻人,他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但他还是识相的,不会暴粗口得罪人。他皱着眉头向杨义拱手为礼:“敢问您是?”
杨义才拱手回礼:“我便是南海节度使杨义!”
众人震惊了,他们早就接到龙继云的书信,说朝庭任命了个叫节度使的官过来上任,振州也成为节度使的驻地。他们愣了半响后才反应过来,为首的三人互看了一眼才对杨义躬身行礼:“属下拜见杨节度使!”
“大家不必拘礼。”
“这是朝廷制定的礼节,礼节不可废,还望杨节度使见谅。”
“好吧!既然礼节不可废,那就随你们了。不过你们得离开大门口,免得摔下来砸到你们可不好。”
众人猛的抬头,也不用人吩咐,立马四散跑开。当他们刚跑开的一会儿,大门口突然倒塌,轰隆隆震天响,一阵阵烟尘向四周弥漫开来,呛得众人不停的咳嗽。
杨义指着那废墟问孙别驾:“这是咋回事?”
孙别驾一脸苦涩:“衙门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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