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回想的,就是期间这些年的订单,都是谁,人如今在哪,很多都记不清了。
柱子好歹写下来一张名单,松泉安排家里还能动弹的下人一起出动,出门去寻找去了。
咚妹儿和墩子也不想坐在家中干等,也都出门去了。
他俩拿的这个客人,是柱子从北山回了南岸之后,安装好的最后一单生意。
当时洪水下来的时候,柱子什么都没带,只带了未完工的假肢走,后来被困在山上,造船之余,只做好了这么一副假肢,是一条左腿。
主顾是原来北岸扛活的,之前他们一起扛活的同伴,就有断了腿之后在柱子那里重新安装上假腿的,干活一点儿不耽误。
王木匠声名在外,这人从一出事,就跑去柱子家排号了,等了大半年,如今跟着北山的难民上了南岸,王木匠才来把假腿给他装上。
不是柱子故意拖延,而是他在等大尾巴。
后来一见到大尾巴,他赶紧就把木头腿开光,做好了就赶紧给他送过去了。
咚妹儿和墩子循着柱子的名单,往南岸的粥棚一代去找他。
如今北岸过来的灾民,要是没有亲戚家可去,一般都被安置在那里。
问了一路的人,当他俩终于要找到这个人的时候,咚妹儿却听见,他住的方位,传出了阵阵嚎哭声。
咚妹儿和墩子对视一眼,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走近了一看,果然,一具装了木头腿的尸体,刚刚被盖上白布。
这位刚刚体会到重新走路乐趣的主顾,此时已经被时疫夺去了生命。
难道,之前的那些猜想,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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