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能不能想办法把安瑾瑜叫回来?我有事要找他谈。”顾相宜也不知道安瑾瑜现在何处,能不能在最短时间内把他叫回来,旋即又补充了一句,“也不知安阳你能不能叫得动他……”
听闻后半句话,李元清当即回道:“我为什么叫不动他?我要是喊他回来,他连滚带爬跑死几匹马也得给我滚回来!真是给他脸了!”
“你能连夜把他叫回来?”
“能啊!我现在给他写封加急信,他明天一早就能站在门口你信不信?这男人可不能惯着,尤其是安瑾瑜这种人,你就得明确告诉他,他除了空有一副好皮囊外,啥也不是!”
说罢,李元清便拿出纸笔,连缘由都没写,只说是有事让他回来。
顾相宜见状,总觉得这样不妥,遂同李元清道:“要不告诉他一下缘由吧……”
“那你说,你想加上什么缘由?”
“就说是我要找他,有重要的事相谈。”
李元清抬头看了眼顾相宜,突然笑了一声。
顾相宜问道:“这样不妥吗?”
李元清直言道:“倒也不是不妥,怎么说呢,其实我想让你看看,我一句话都不加,他也得立刻滚回来。不过,加上这一句,他准是回来了,毕竟老相好找他有事,他恨不得骑八匹马回来。但是这种感觉有点怪怪的……”
“安阳,你不要误会,我肯定不会跟他发生什么的……”
“这我知道,我还怕你栽他手里呢!就他这个德行,我现在真的是一言难尽,要不当初怎么旁的差事不给他安排,偏要跟父皇说让他跟我大哥去边疆呢?恐是那时候起,我就不想成天看着他在我眼皮底下晃悠了。”
在顾相宜看来,这一切的阴差阳错,都如同孽债一般。
李元清看清了安瑾瑜的真面目,没有无端糟践自己成了下一个受害者,这对李元清而言,本应是件好事。
可偏是这样的清醒,导致她将安瑾瑜安排到了远在边疆的李元风身边,致使大庆陷入这般境地。
末了,李元清便加上了顾相宜的话,便将信件送了出去。
当夜,八百里加急信件便传到了边疆营地,此刻安瑾瑜尚在边疆,在接到加急信后,不疾不徐的将其拆开。
拆信的时候,他猜到了几种可能——要么是官家紧急传信,要么是太子有事召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李元清那个疯妇又犯了什么大病。
结果,情况竟是第四种。
这封信竟是李元清替顾相宜写的,顾相宜说她有急事找他。
安瑾瑜得知这消息后,立刻起身喊道:“来人!备马!备千里马!”
安瑾瑜在闻讯后,立刻驾千里马连夜返京。
他近来也得到了消息——池映寒犯了事,被押入刑部大牢了。
她现在是打算同他和离了吗?
若是如此,安瑾瑜恨不得立刻便回到京城,同她商议此事。
她早该离开他的,如果现下她再不同他撇清关系,她岂不是要受他牵连,成了罪妇?
而这些道理,池映寒比他还要清楚。
这一夜,他曾想过如果自己将来真出了什么事,顾相宜和孩子要怎么办?他要不要想办法给她们找个归宿?
他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离开这里,倘若能活着离开这里,他又能去哪儿?
这一夜,池映寒思绪一直很乱。
直到狱官将曹清带走的那一刻,他方才回过神来。
他闭着眸,没有表现出关心曹清的模样,就这么听着脚步声越发的远去,直至消失。
过了一个时辰后,狱官再度返了回来。
但回来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并未到曹清的身影。
曹大人去哪里了?
池映寒不由得有些焦急。
但他却不能吐露出半点的真情实感。
曹清怕他下不了决心,最后郑重的告诉他——审讯的时候,拿出他作为密探应有的样子,至少让曹清知道,自己培养出了一个优秀的密探。
就把这当成他最后的指令吧。
同样,这也是对他能力最终的检验。
如果他真的是个合格的密探,那么这一次,他定能活着离开刑部大牢。
池映寒就这么听着狱官开锁的声音,狱官在将牢门打开后,同池映寒道:“到你了,出来吧。”
池映寒一声不吭,跟着狱官来到了审讯的牢房。
这里的血腥味十分浓重,牢房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
每样都能置人于死地。
他这几日从未见过池天景,连刑部侍郎也未见过。
管理他们的只有这些狱官。
狱官们见池映寒已经到了,便示意他坐下,他们让他坐下,他自然便坐下了。
下一刻,便见为首的狱官道:“池司谏是吧?这几日你倒是蛮消停的,不作不闹,给饭就吃,给水就喝。你这是想活呢,还是不想活呢?”
池映寒从容的回道:“自是想活。”
不与这些狱官对抗,不反驳这些狱官,是谋取生机的关键。
在这种地方,狱官就是天王老子,越是歇斯底里的为自己申冤,吃的鞭子就会越多,死的也越快。
池映寒这几日的态度,狱官们还是比较满意的。
那狱官又问:“既然想活,那就不怕有人在饭菜里下毒?”
池映寒回道:“我曾在文章里写过——我相信大庆的天是蓝的,水是净的,每个在岗的官员都是兢兢业业的,大家都是各司其职,共守大庆。那么,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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