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丝毫不怕,振振有词的道:“那你让她主子来告本少爷啊,让大家瞧一瞧,看一看,这是谁家的丫鬟?出来认一认?”
这丫鬟咬死了口,不说自己是谁的丫鬟。
哪怕元知府问她,甚至当堂打了她二十个板子,她也不答,直接当堂晕死了过去。
二房夫人还想问呢,这是哪家的人,要这般害她?还有没有人认了?
但顾相宜却深知,顾家不可能派人来认她了,这种丫鬟也只有死在外面的份了。
且她若不招,死的是她一个人。
她若招出主子,恐是要拖累其尚在顾相怜屋里的家人。
这时,池映寒来到顾相宜身旁,见顾相宜小脸苍白了许多,池映寒一阵心疼。
小祖宗近来身体还需休养,为了能让她能轻松一些,不给她生事,他都豁出去不跟她斗智,踏踏实实背书了。
谁料这些杀千刀的竟来给小祖宗这种气受!
池映寒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儿吧?”
顾相宜仍在惊诧池映寒的出现,道:“我没事……只是,你怎么来的?!”
看她一脸质疑他是不是又偷跑出来了的模样,池映寒连忙“咳咳”两声,将这事儿岔过去,道:“这事儿你就别问了,你说你闹这么大事,我还能袖手旁观、在家听戏不成?”
看着池映寒一副紧张的看着她的模样,顾相宜又重复道:“放心吧,我没事。”
她只是有些震惊,这来人暗害她,还能暗害得这么混乱!
见她没事,池映寒也放心了一分,对着元知府道:“那便言归正传,既然人已经齐了,还请知府大人开堂审理吧!”
听闻门外的众人也叫嚷着可以正式开堂审案了,元知府方才重新捋一捋情况,道:“这件案子说起来便是这么回事——如玉堂顾相宜被一群自称吕家人的医闹辱了名誉,这群医闹是御闻堂老板娘找来的,御闻堂老板娘又是被丫鬟蒙骗的,这丫鬟不说主子是谁,那这案子是一环套一环呐,得一个一个解决……”
一听这话,吕大娘子见这关节里并未提及她这环,急切的喊道:“知府大人,须先解决我的,我同这案子没有任何瓜葛,生是被这御闻堂的损了名誉,先解决我的!”
二房夫人道:“我是被丫鬟挑事的,这丫鬟的幕后主使我必须知道是谁!把这丫鬟弄起来,先解决我的事儿!”
吕大娘子:“先解决我的!”
二房夫人:“先解决我的!”
“先我!”
“先我!”
“我!……”
“啪!——”
元知府脑袋彻底乱了,猛的一拍惊堂木。
“没法审了!这案子太乱了!”
找谁谁都是受害者,真正的源头又找不出来。
一旁的池映寒见这两人争了半天,小祖宗都未插话,骤然折扇一开,道:“知府大人,我池家还没说话呢!”
元知府听闻他也要争,一阵头疼,问道:“你还要说什么话?”
池映寒一本正经的用折扇查着数,道:“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这四个玩意儿我都要告!我要一起告!是我池家先来报的官,知府大人您要解决的也是我池家的案子!”
池家的案子?
说来也是笑话,池家的案子,知府向来不给好好解决。
顾相宜是知晓这一点的,她报官倒还好,池二若是报官,那知府绝无好话。
果真,在听清了来龙去脉之后,那元知府一拍惊堂木,开堂审案的第一句便是:“这案子,本府也是听清楚了。且你们方才虽是吵嚷了些,但你们要申冤的地方,方才已然结清了。”
众人:“啊?”
元知府有条有理的道:“首先,顾相宜要告这帮医闹的污蔑她名誉,但咱们堂上一说,顾相宜的名誉恢复得清清白白,今日诊死病人一事纯属胡闹,那吕家的人也到堂亲证,证实吕老太太的死是自家问题,并非顾相宜诊死的。那如玉堂的清誉,自然是恢复了。”
“再说这吕大娘子,事儿已经知晓这些医闹的并非吕家所为,只是一桩荒唐事罢了,没人会说吕家的闲话,又何必再告?”
“御闻堂老板娘,你受这丫鬟蹿使,现在都知道你是被蹿使的,且蹿使你的丫鬟已被打个半死,主子又不清不楚的,你的仇也解了。”
“既是如此,那这案子便是结了,退堂。”
元知府说罢,一拍惊堂木。
两边衙役道:“威——武——”
堂上的众人被元知府得出的结论惊得目瞪口呆,尤其是池映寒,高声问道:“这就完了?”
“是啊,这不结的清清楚楚的?”元知府摊手。
如何审案,谁是谁非都他一人说了算,如今这局面,他没法说顾相宜有半点的毛病,搜刮不到池家的钱。
那落不到好处的案子,他何必再在这儿费心思?
只有池映寒面目僵住,精致的五官都挤在一起,道:“你这就彻底审完了?下堂了?完事儿了?”
元知府点了点头。
池映寒心道:妈的,就知道元知府这个渣子根本不会审理池家的案子。
今日他本在念书,突然听采薇说如玉堂被人闹事,顾相宜去报官的时候,池映寒还真担心她出事。
这知府怎么可能给她申冤啊?哪怕她受了再大的委屈,这厮都不会同情她一分!
池映寒越想越气,他脾气若是上来,像打断顾相情一条腿那种事都是小事儿了。
池映寒看着眼前的元知府,问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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