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在说什么?
她的剑给她托梦?!
瞧着池映寒这副被惊呆的模样,海棠赶忙道:“你若是理解不了的话,可以不用理解,总之本捕头现在要去巡街,你在家里安心休养,待本捕头忙完了今日的差事后,自会回来找你。”
池映寒捋了捋她的话,忙道:“你的意思就是——你要出去一整天?”
“是啊,毕竟本捕头也是有差事要办的。”
“那我怎么办?”
“不是说了吗?你在家里好生休养,等我回来。”
“不,我的意思是——你不在我身边,那我的日常起居该怎么处理?”
海棠闻言,明白他这是担心没人照看他,遂道:“是这样,待本捕头离开后会将门锁上,本捕头锁门后,院落里的人就知道本捕头出门了,自是不会擅闯闺房,然后你在屋里不要出声,安心休养就行了。至于吃饭嘛,本捕头交代过阿敏和阿亚了,每到晌午的时候,她们会开锁进门,给你送饭。你若是有什么紧急情况,也可以拍门叫她们,不过你要小心一点,倘若被发现了,那咱俩可就说不清了!”
池映寒闻言,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老实待在这里,等本捕头回来啊!”
说罢,海棠便离开了房门。
出去的时候,用钥匙将门锁上了。
池映寒就这么躺在床上,听着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实际上,昨夜他并未睡实,满脑子都在想他下一步该怎么办。
毕竟,他现在的处境不容乐观。
且不说这个不靠谱的海棠,就他犯的事儿,阿里木国公府不可能不私下彻查,他在海棠这里躲着也是暂时的,这种状态持续不了多久,他得立刻着手进行下一步行动。
池映寒想着,便在确认屋外彻底没人后,环视着整个房间。
海棠之所以对池映寒没有防备,是因为除了床之外,屋里都是桌子和柜子,而那些柜子上都有柜锁,连腾格夫人都翻不到钥匙。
但这一点,正是海棠未能想到的——那便是池映寒根本不需要他们的钥匙,只要确定了锁的形状,他自己就知道怎么把锁撬开。
而她的闺房,对池映寒而言,堪比盛宴。
想到这里,池映寒便掏出一根银针,来到床边的衣柜前。
如此冒犯女人的衣柜,他只能在心底默默同海棠说一句“多有得罪”。
末了,他便一边警觉的听着屋外的响动,一边撬开了海棠床边的柜子。
“咔嚓”一声,锁被解开了,池映寒将锁头轻轻放置在桌案上,下一刻便将衣柜拉开,仔细的查看着柜子里的情况,柜子里挂着几件带着魏人特色的长裙,大抵是有什么活动的时候不得不穿的。
同时,还有两本书,一本是有关武学的,一本是有关禅学的。
他还真没想到,海棠居然有学禅的想法。
再往里探去,池映寒便摸到了一个冰冷的物件,池映寒将其拿过,发现那玩意儿竟是一副手铐!
他能分辨出来,这绝不是昨日她拷他的那副手铐。
可若是如此,他还真就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这种迅速能将人控制住的玩意儿。
池映寒双眸微眯,下一刻,他便继续向衣柜内部探去。
果然,除了衣服外,这里还有其他物件。
譬如他摸出的这块小木牌。
在摸到这块小木牌后,池映寒心里“咯噔”一声,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居然是海棠的户籍证明。
这户籍证明在魏国应该还有另一个名称,那便是“通行牌”。
而池映寒则险些栽在了这上面。
他可以一时半会儿谎称找不到媳妇而拿不出牌子,但再过一段时间,他的伤情恢复之后,海棠纵是再蠢也能反应过来这个问题——问起他通行牌的事儿,他准是顾左右而言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拿出这个东西。
这种状态若是持续下去,准会要暴露身份。
所以,这个牌子,他必须得有。
但是,要如何搞到手呢?
池映寒再度抬头望去,发现海棠的闺房柜子内竟还有一沓信纸和几根毛笔。
也就是说,他是有条件给李元风报信的,这种便利就仿佛准备好的一般,让池映寒自己都不敢想象。
但他不能掉以轻心。
毕竟,现在这个案子已经交给魏国的那些大人物去接手了。
想到这里,池映寒便小心翼翼的取下海棠的户籍证明,翻看着上面的文字排版。
左边那排是名讳,右边那排是住址。
正面上方有特定的朱砂印,后面刻有牌主的头像。
而这一切,都是池映寒难以仿制的,除非他有办法让京城办理户籍的部门给他制作一个,或者他找到这个部门,自己暗中动手。
可这明显是步险棋。
池映寒暂且不能轻举妄动,在确认这个柜子没有其他物件后,池映寒便将柜锁重新锁上,就好像无事发生一样。
接着,他又去撬开下一个柜锁。
这个柜子里则是海棠平日里的一些书信和杂物了,甚至还记录了海棠在任期间的一些记录。
这倒是个对池映寒有用的物件,池映寒遂将这个册子拿出来,仔细翻阅着。
虽说这些记录大体记载了海棠在任期间的一些事迹,却也不经意间透露了整个侯府的一些机密以及通往军机处和皇宫的路线。
翻过的每一页,看过的每一条有用线索,池映寒都牢牢记下了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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