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官听闻这话,双眸微微眯缝起来,再度问那女子道:“你到底认不认识他?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被吓得头脑发懵:“叫、叫‘傲其’吧?不对!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
审判官见状,耐心逐渐消失。
“看样子,你还是知道他的名字的。”
那女子赶忙摇头辩解道:“那是别人告诉我的,我不认识他,见都没见过!”
“谁告诉你的?”
“一枝梅告诉我的,他给我五十两银子,让我给他当姨娘……”
此话一落,池映寒倒是笑了出来:“一枝梅的口味什么时候这么重了?饥不择食了?”
池映寒说得不无道理,魏国境内谁不知道cǎi_huā大盗一枝梅专挑美人下手,以这位姨娘的姿色,是如何同一枝梅勾搭上的?
这完全不合逻辑。
见这些审判官都不信,那女子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此刻,池映寒又问道:“怎么?就她一个人吗?剩下那六位呢?可莫要告诉我,你们想逐个请上来跟我对峙。要不,一起上吧!”
审判官怔了怔。
看样子,池映寒是根本不怕破绽出现在他这些媳妇上。
再者,他们也不想让池映寒知道另外六个都跑了。
审判官遂问:“那你倒是先说说,你那六位娘子都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池映寒回道:“怎么?你们连这都查不到,竟还需要问我?”
“啪!——”
下一刻,狱官便猛地将鞭子打在地上,威慑池映寒道:“叫你说你就说!哪来那么多废话!”
然,池映寒却是清楚——虚张声势只是在掩盖内心的恐惧。
如果他们能把七个人都带上来,定会让她们一同前来指认,而不是只带这么一个。
所以,眼下的情况极有可能是——另外六个人是谁,他们也不清楚。
可若是池映寒答不上来,他们便能直接定池映寒的罪!
池映寒遂镇定的道:“其木格、诺敏、格根、阿木尔、托娅、巴达玛……”
审判官见他竟真的毫无顿卡的说出六个名字,颇为震惊。
难道他真的不是庆人?
审判官想着,又道:“那她叫什么?”
“如果她没改名的话,叫‘阿茹娜’,改名了我就不知道了。”
那女子驳道:“我不叫阿茹娜!”
审判官的眸光当即落在池映寒身上,池映寒却犹如同她对峙一般,回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当初说什么身边的人知道你们嫁给了我是和离都洗不清的耻辱,甚至想要改名换姓,觉得自己的名字和我绑在一起几年算是被玷污了。近来魏国改制,不论男子还是女子都能在户籍上改名,谁知道你改没改呢!你连一枝花都能编出来,谁知道还有什么是你编不出来的?”
审判官又问那女子道:“你父母在何地?”
那女子回道:“没有,父母早些年就亡故了。”
“其他家人呢?”
“也没有……”
那女子心里才叫委屈,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去接这种活儿!
审判官心底默默叹气。
她没有家人可以为她作证,他又这般理直气壮,可女方拿不出凭证来,这条线算是断了。
只抓到这么一个女子,这女子神色慌张成这样,恨不得立刻和池映寒撇清关系,而且她的部分供词逻辑混乱,此刻若无条件相信她的供词,让旁人再审,很有可能就被断定为陷害。
这条线,他们只能作罢。
审判官又问道:“那么,你可否解释一下你为何会在近日选择来侯府做家仆?”
池映寒隐约听到过海棠和那所谓的正室的部分对话,那正室说过一句——那三百五十两银票,是她给他的最后的体面。
池映寒遂道:“你把我那个正室叫来,这位姨娘说不明白话,但是她定能把话说明白。和离后她给了我三百五十两银票,说是让我拿着银票滚得越远越好。”
审判官转头问那女子道:“有这回事吗?”
那女子瑟瑟发抖的摇头道:“我不知道……”
池映寒回道:“你就别问她了,就她现在这头脑空白、语无伦次的模样,她的话你敢信?你干脆把我那正室叫过来,她亲手给我的钱,她肯定知道!”
池映寒能说出这话,是笃定他们找不到那个所谓的正室了。
审判官也根本不想再提那正室的事儿,遂将她那事儿岔了过去,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去问查娜啊!她那日搜街逮人,抓了近百人,其中就把我那三百五十两银票没收了,我讨要了几次,她拒不归还。我能怎么办?我只能跟到侯府,让她留我做个家仆,不然我就只能在外行乞了!所以我就不明白了,就这么点事儿,许多人都看见了,有人证的,怎么还怀疑到这件事上来了?”
审判官身旁的人做着记录,池映寒的口供听起来倒是没有逻辑问题,但他们这边还需同海棠那边的口供进行核对。
一炷香后,那边的狱官拿着海棠那边的部分口供过来了。
二者描述的情况完全吻合。
这个名叫傲其的家仆在这个时间段进入侯府,确是巧合。
但谈到搜街,审问海棠的审判官继续探问下去:“所以,近日查娜姑娘也在搜查庆人是吗?”
海棠郑重的道:“我再重申一遍,我真的很讨厌别人叫我闺名,魏国律法上标得明明白白——在这个岗位上的人均有自己的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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