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倘若木枷锁不住你,那你还架着它作甚?有本事你把它打开啊!”
池映寒闻言,笑了一声:“这话你可就说到点子上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它砸开?”
安瑾瑜不屑的看着眼前的池映寒,他本就认为这厮脑子有点毛病,现在看来,他病得更重了。
然,就在安瑾瑜全然不信的时候,池映寒已将这木枷对准了自己的膝盖。
自打被带到魏军军营救治后,他的腿便好了许多,即便是回来的路上,他也都是用千里马代步,只要他多加注意,不伤到腿骨裂缝的位置,他的腿恢复得还是蛮快的,加上在牢中又休养了三日,现在他的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自是扛得住这么一击!
池映寒想着,便将木枷对准了自己的膝盖,让其狠狠朝着膝盖撞击——
下一刻,安瑾瑜便听见“咔嚓”一声——
他猛然抬眸,竟见木枷居然被撞出了一道缝隙!
安瑾瑜顿时瞠眸,惊道:“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玩意儿根本拦不住习武之人!”
池映寒说着,便再度动用内力,安瑾瑜就这么看着本就存在裂缝的木枷,裂缝越来越大,直到整个木枷变成两半。
安瑾瑜:“!!!!”
然,池映寒也不知道安瑾瑜此刻会动什么心思,但他心里明镜着——只有拿出好处给安瑾瑜,安瑾瑜才会配合。
池映寒遂瞄了一眼后面筋疲力尽的士兵,并道:“你别揭发我,我帮你也解开,怎么样?”
安瑾瑜警惕的道:“你会这么好心?!”
池映寒遂叹了口气道:“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你说是不是?”
安瑾瑜嘲讽道:“你这词儿用的,真是鲜少有人能听懂你的意思。”
见他还计较这个,池映寒直言道:“就说你想不想解开吧!”
“解吧!”
安瑾瑜自是想解开的,被这木枷束缚了一路,他也难受得厉害。
他遂放松了警惕,由着池映寒站起身来,靠近了他。
由于此刻的池映寒假装戴着木枷,后面的士兵也没有在意。
唯有池映寒内心挣扎着——
他现在要动手刺杀安瑾瑜了!
环境他探过了,没有问题,安瑾瑜眼下也没有任何防备。
按说这是个绝佳机会!
但他心底却有一丝莫名的忐忑。
毕竟,天道是站在安瑾瑜这边的。
这句话,如同一道诅咒一般。
但这个诅咒,未免也太可笑了!
既然如此,那他便要看看——天道会不会在此刻救下安瑾瑜!
想到这里,池映寒的眸中便涌出一道杀意。
安瑾瑜见他的神情不太对劲,立刻警惕起来。
“池二,你要干什么?!”
安瑾瑜哪里知道——池映寒的袖口里是有刀的!
在见到池映寒从袖口中抽刀的那一刻,安瑾瑜立刻高声喊道:“来人啊!杀人了!”
安瑾瑜的一声高喝,立刻引起了后方士兵的注意。
下一刻,只听“噗嗤”一声!
一把匕首刺进了安瑾瑜的腹腔。
安瑾瑜顿时感觉自己的腹腔一阵滚烫,鲜血顷刻间冲出了嘴角,不停的向外溢着。
但池映寒却深知——由于安瑾瑜的木枷挡在了心脏前方,这一刀没能刺进心脏,而是刺进了腹腔。
池映寒在心中暗骂道:娘的!他必须再补上一刀!否则他很有可能被哪个高人救下,还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然,就在池映寒想要再补上一刀的时候,突然!
他听到附近有急促的脚步声,已经拉弓的声音。
池映寒立刻俯身,下一刻便见四方有箭矢朝他射来。
“嗖——”
“嗖——”
“嗖——”
“嗖——”
安瑾瑜在见到箭矢的那一刻,整个人躲在了木枷后方,以木枷为盾。
在看到几支箭射在木枷上后,安瑾瑜被吓得本能的喊道:“有刺客!有刺客啊!我只是被判发配,不是死罪啊!”
这一点,后方的几个士兵也是知晓的,如果犯人在路上出了什么差池,他们照样吃不了兜着走!
“保护犯人!击杀刺客!”
几十个士兵卯足了劲儿冲了出去,谁料在看到了那些所谓的刺客后,士兵们顿时懵了!
这哪里是刺客?分明是十三卫啊!
“你们……”士兵们瞠目结舌的问道,“你们这是何意?”
“这是官家的意思!官家口谕——池司谏犯下通敌之罪,罪不可赦,需在离境之前将其斩杀!”
在听到这个口谕后,池映寒虽不知这究竟是真是假,但却感到十分可笑。
果然是违背了天道吗?
现在要死的反倒是他了!
所谓天道,可真是有点意思!
池映寒没有起身,只是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
这大抵是他唯一用来反击的武器了。
而安瑾瑜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立刻求助道:“救命!他要杀我!救命啊!”
江辰自是清楚眼下的情况,遂吩咐后方的小兵拉开弓箭,几十位弓箭手纷纷拉弓瞄准了囚车。
只听江辰道:“池映寒,倘若你再敢造次,那么后果,你应该是知道的。当初沈潋是怎么个死法,你就是怎么个死法。”
沈潋么?
这帮人竟还记得他呢?
恐是在威胁池映寒的时候,方才将此人拿来一用吧!
池映寒深知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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