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休息的时间自是在中午和傍晚,其他的小兵都是用这个时间段吃饭小憩了。
而王莽则是寻到了时机,利用这个时间段前往池家,听闻顾相宜近来一直在池家,许是在帮着忙活池映寒的后事罢!
晌午时分,马车停在了池家门外。
在下车来到池府门口后,王莽并未见到挂在门口的白布,殡葬礼节他不是很懂,也不知道是不是过了头七,家里便将白布撤了。
他遂上前两步,敲了敲池府的大门。
不多时,一个家丁将门打开,探问他的来意。
王莽回道:“鄙人来找顾娘子。”
“你是何人?”
“鄙人名叫王莽,你去同顾娘子说一声,她便知道鄙人了。”
家丁遂将此事通禀给了顾相宜,顾相宜闻言,心里也不是没有准备,当即让王莽进来了。
王莽尚未进过池府,即便是南阳城的池府,他也并不熟悉。
毕竟,他在世人眼里不过是一个野汉罢了,死在哪个角落都不会有人怜惜。
南阳城的池府,他自是没资格进去。
而今能随着家丁在京城的池府转上一圈,他也算是大饱眼福了。
不多时,家丁便带王莽来到望云斋门前,而此刻,顾相宜已然在三燕的搀扶下,在望云斋门口等候了。
瞧着牌匾上文绉绉的名字,王莽还以为是顾相宜起的,遂叹道:“这院落的名字起得不错。登高望远,意气风发。”
顾相宜笑了回了句:“这是池二之前随便起的,他的文采也就那样,真的让人见笑了。”
王莽:“……”
这斋名是池映寒起的?
王莽遂是个野汉,却也能参悟这个名字背后的含义。
他记得顾相宜那个药堂的名字就是池映寒随便起的,家里院落的名字亦是如此。
可见池映寒的每个提议和想法,顾相宜都是格外重视的。
并且,瞧着顾相宜现下的状态,好似有些不太对劲……
王莽没敢直言发问,只是试探着道:“嫂子,你这是……”
顾相宜淡然的解释了一句:“有身子了,要不怎么在家休养呢?怀允安那时候实在是迫不得已,现下身子骨大不如以前了,也就不出去折腾了。”
王莽惊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池映寒那边经历了重创,甚至连见一眼顾相宜的勇气都没有,他哪里知道顾相宜现在怀了身子,正是需要他的时候!
这个节骨眼,怎能把她丢在这里,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些事儿?
见王莽站在原地有些发愣,顾相宜温柔的笑了笑,同他道:“在门口站着做什么?进来坐会儿!”
王莽不禁有些犹豫:“我一个外男,这合乎礼节吗?”
这便让顾相宜觉得好笑了,顾相宜回道:“我现在不过就是个寡妇,哪里还有那么多说道?怎么?让伙计进院坐会儿也要遭人非议了?”
这便让王莽不太理解了,现下的池映寒和顾相宜这两人如同理念互换了一般,反倒是顾相宜胆子比以前大了一些。
但王莽还是确认道:“那你家里……”
“放心吧,我现在怀着身子,他们不会刁难我的。”
儿子果真是傍身的存在,顾相宜这次也是彻底体会到了。
她遂带王莽进入了院子里,在后院找了个石桌坐下。
王莽一路上瞧着顾相宜的神情,本以为她在听闻池映寒死讯后格外憔悴,但现在看来,她似乎十分淡定。
惹得王莽有些纠结。
毕竟,池映寒交代过他——将自己没死的事实告诉顾相宜,并同她说自己去了境外。
但见顾相宜没有半点忧伤的模样,他突然觉得告诉顾相宜这些事儿,反倒有些多余了。
王莽遂改口问道:“嫂子近来过得如何?”
顾相宜坐在石桌前,不暇思索的回了一句:“还行,反正现在也是养胎呢,日子过得差不到哪里去。”
“那……嫂子可曾知道池二的事儿!”
顾相宜闻言,仍是一脸淡然的回道:“知道啊!”
“那你……”
顾相宜笑了笑,如同安慰一般,同王莽道:“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王莽:“……”
“相反,我倒是觉得这样的结果是在意料之中。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能作,未上任的时候就将自己的官位降了一品。我能有什么办法?再往前推的话,在我刚嫁给他的那会儿,我就仿佛看到结局了,要不那时候我那么想和离呢,因为跟他在一起,这个结局是注定的。”
王莽咬了咬唇,愣是不知这话该如何去接。
只听顾相宜叹了一声:“但这日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了,稀里糊涂的走到了现在,迎来了它的尽头。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我,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听着顾相宜的话,王莽不禁感到心酸。
原是想告知她实情的,但在听了这番话后,王莽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跟顾相宜说——池映寒这个人是真的死了!
甚至,他倒是觉得,与其让她沉浸在悲伤之中,还不如好生劝劝她如何继续往前走。
王莽遂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顾相宜一边听着王莽的话,一边望着远处的云,不由得叹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将孩子生下来再说!”
“可是这孩子生来便没有父亲啊……”
“没有就没有呗!你看允安她像有父亲的样儿吗?她那个混账父亲看过她几次?我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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