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您知不知道朝廷上近来出来个叫袁贵的?”
顾相宜尚未听说过此人,只能来此问问冯氏,冯氏没想到顾相宜竟是来问这么个问题,赶忙回道:“知道啊,怎么了?”
“相宜想打听一番,那袁贵是什么来历。”
冯氏回道:“诶呦!相宜啊,你这阵子只管养好身子,让孩子平安降生就够了,打探这个做什么?”
“不瞒您说,在二郎过世后,相宜对外面的人事没有安全感,总是要打探清楚才能放心。”
冯氏闻言,甚是无奈。
她遂回道:“你要说袁贵啊,他其实算不得什么大人物的。袁国公府听说过吧?他们家的小儿子,前两年送到边疆打仗去了,近日方才回来。”
这些基本信息,顾相宜自是在王莽那里听说过的,她想要的是更多的信息。
她遂直言道:“这些事儿,相宜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不知袁将军平日有什么喜好,毕竟同他接触过几次,相宜也有些担心,害怕自己不够了解对方,将其得罪了。”
冯氏笑道:“诶呦!那你可多虑了!那袁贵不过就是个好吃懒做的草包,是个没出息的。也不知近来借了哪门子东风,有了些成就,但他终究是个坐不住的,才出了这么点风头,就回来邀功领赏,所以你不必搭理他,他成不了什么器侯。”
“可他若是成不了器侯,怎会立下如此功劳?”
“要不三婶怎么说他是借了哪门子东风呢,他是借势,真正有本事的人,铁定不是他。”
借势?那他到底是借了谁的势力?真正的反贼又藏在何处?
顾相宜必须尽快搞清楚状况,以便进行下一步操作。
却也是这两日的工夫,袁贵的动作便逐步增多了。
他时常进出李元淳的府邸,起初他都是夜里过来,但没两日,他便改为白日过去了。
李元淳直言同袁贵道:“本宫近日想要你大批生产‘改良雷’,每个类型都要量产,当初你打仗的时候生产了多少,现在本宫便要多少。本宫命你以最快的速度去办。”
在指令下达后,袁贵自是吩咐王莽立刻量产改良雷。
这时的池映寒正陪同一枝梅检验谍报原则有没有发生改变,便接到了王莽的指令。
好家伙,这指令可谓是一层传一层。
上层基本都不知道下层手中的改良雷不是自己所产。
这技术终究掌握在池映寒一人手里,池映寒没辙,只能躲在青楼里制作改良雷,而一枝梅则是享受着枕边的佳人。
瞧着池映寒脸上那没有一丝波澜的模样,一枝梅不解的道:“三儿,你真的不想尝尝这佳人在侧的滋味儿?”
池映寒一边专心的制雷,一边回道:“没兴趣。”
一枝梅此刻正给佳人投喂着葡萄,他打实不能理解池映寒的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真是越想越迷惑!
而池映寒在青楼制雷的时候,时不时的打探着窗外的动静。
令他感到诧异的是——
外面多了些衣着与太仓卫不符的队伍。
他记得这些队伍,是原本镇守在边疆的腾镶卫。
池映寒本就没搞清楚他们是如何进京的?更别说是大摇大摆的在街上穿行!
殊不知,他能看到的,李渊平也能看到。
李渊平曾派人打探过这些腾镶卫回京的缘由。
果不其然,正是李元淳将他们调回来的。
李元淳完全不打招呼便将他们调回,已然是一种挑衅了。
李渊平心里明镜着——如今十三卫的掌控权在谁的手里,已然是一个连他自己都叫不准的问题。
而李元淳正想让李渊平试试,如今他还能不能完全掌控十三卫。
这真是一个令李渊平吐血的问题。
故而,他这几日身体状况更是不及往日,却不敢公然增加召顾相宜进宫的频率,生怕外界看出端倪。
可顾相宜却是看出端倪了!
倘若再这么下去,李渊平的身体,她是保不住了。
可李渊平偏是执拗,不肯告诉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
顾相宜遂犯愁的道:“陛下,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啊!您再如此劳累的话,臣女只怕……”
“只怕什么?”
“只怕病情会更加严重。”
“你不是说眼下的情况并不致命吗?”
顾相宜确实这么说过,可眼下好像有人故意刺激他一般,让他的病情加重了不少。
他堆积的心事太多,满身的火气,甚至已经有攻心之兆。
只是,顾相宜不敢公然告诉他这些,他现在本就没有将实情告诉顾相宜并好好养病的意思,倘若顾相宜将情况说得严重了,保不准会祸及整个太医院。
顾相宜只是委婉的回了一句:“倘若陛下忧郁成疾、怒火攻心的话,臣女不能保证会不会出现什么情况……”
“忧郁成疾的病根是‘忧’,怒火攻心的病根是‘怒’,你可是在暗示朕什么?”
顾相宜赶忙解释道:“臣女不敢!”
果真是伴君如伴虎,李渊平的情况,她多一句都不该提点,否则他随便一句话就能惹得顾相宜动了胎气。
故而,此话一出,顾相宜便有些后悔了。
好在李渊平在听闻这番话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只同顾相宜道:“你继续给朕动针吧!”
顾相宜没敢再说什么,只是继续动针了。
半个时辰后,顾相宜方才离开了宫殿。
殊不知,她的话却是中了李渊平的要害。
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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