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宜抿了抿嘴,方才继续道:“我知道那道疤的位置,那是当初他被上烙的地方,而他为了谋条活路,竟是连那块皮都扯下去了!”
这得多疼啊!
顾相宜简直不忍去想象他除祛烙印的画面,她在给他验伤时发现他的外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她本是有几分欣慰的,但在看到那块疤的时候,她险些没惊叫出声。
就当她有些任性吧,她实在是没办法面对那块疤。
青莲见顾相宜这般难受的模样,终究是有些心软了。
她遂回道:“我可以给你破一次例,但你要知道,只有这么一次,下不为例。”
顾相宜激动的道:“太谢谢您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
“感谢倒是不必了,你只要知道,我这茶可不是用来给他祛疤的,待他服下这碗茶后,日后就跟你一样,全身上下的内外伤全部治愈,身体状况会回到他没被动刑之前的状态,而且容颜也不会衰老,至于更多的变化,你们自己今后慢慢品。”
顾相宜现在并不打算思考往后的事儿,听说能让他彻底痊愈,顾相宜激动到跪着给她谢恩的心都有了!
不过青莲对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是没兴趣的,她遂将桌上的茶杯朝着地面上洒去,下一刻,顾相宜桌旁的姜汤便变成了一碗茶。
“给他喂下吧。”
顾相宜点了点头,端起碗便小心翼翼的将神仙茶给他灌了下去。
果然,在茶水灌下去后,池映寒的身体非但不再发颤,额头竟还有些发汗了。
顾相宜本还担心被冰水浸过之后就算救回来了也准是要发烧的,但现在看来,他确实是痊愈了。
见他呼吸恢复了平稳,身上的疤痕也都消失了,还有他的腿伤,现在也不用担心会复发了,想到这些,顾相宜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青莲才好。
但在她欣喜之时,青莲却再度消失了。
那些感激的话,青莲并不想听。
她不过是太了解这丫头的秉性了——她若是不帮她,今后她一旦想起自己放池映寒去边疆结果生生把他害成这般模样,想起一次就得偷偷哭上一场,青莲可遭不起这些。
而在青莲离开后,顾相宜轻声在池映寒耳畔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别怕,我在这儿呢,我在这儿陪你呢。”
池映寒听得到她的声音,但她总觉得有些奇怪。
他不是被关押起来了吗?怎么能听到顾相宜的声音呢?
他遂蹙了蹙眉,用力睁开眼睛。
第一次的时候,他没能成功,但他卯足了劲儿,又试了一次。
这一次,他终于看到了眼前的光亮,以及坐在床边一直握着他的手的顾相宜。
他这才意识到——方才他昏迷的时候,感受到的被人握着的感觉,竟是源于她!
顾相宜见他睁开双眼,终于松了口气,并道:“三儿,你醒了?”
池映寒眸中带着一丝诧异,不自觉的望向被她紧握着的那双小手。
顾相宜见自己的举动似乎有几分突兀,赶忙将手收了回来,并解释道:“你刚刚失温了,整个人都冻僵了,我见你一直在抖,想试试看能不能让你暖和一些,所以……”
但池映寒却完全不相信她的解释。
他又不是不知道顾相宜的为人,她保守警惕,并且极其注重清誉,她若是一直坚持等自己的丈夫回家,那她根本不可能去碰其他男人的手,即便是误触了,她也一定要解释明白。
所以……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顾相宜万万没想到,池映寒清醒后第一句话居然是问这个!
顾相宜遂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回道:“我知道什么?”
“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已经知道了?”
顾相宜仍旧如同被问懵了一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若是硬是要问我知道什么的话,那我只能说——我知道你答应过我无论如何都会把我夫君带回我身边,我一直很相信你,我也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池映寒记得她不停重复的那句话——他现在是什么身份、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都不重要,我只要他回来就好。
在想到那句话的瞬间,池映寒的心头突然涌出一道酸楚,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心绪。
他只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发酸,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哭出来了。
瞧着池映寒这般模样,顾相宜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她的本意是不会再强迫他了。
她遂同池映寒道:“我跟你说过的——你说你叫‘三儿’,那我以后就喊你‘三儿’,没关系的,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只要你高兴就好。”
这些话,顾相宜很早之前就跟他说过了,只是那时他还以为顾相宜是认不出他的。
他遂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顾相宜笑道:“那天晚上,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想,帮女儿家出头还要躲躲闪闪,甚至吓得关窗的怂包,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了。那天回家之后,我就在想——你怎么还是那么可爱呀!无论过了多长时间,无论经历了多少风浪,你还是那副一副好欺负的模样,那时候我就在想,这辈子能成为你的妻子,真的是我所经历过的最幸运也是最幸福的事。而这姻缘,偏不是天定的。这或许就预示着——这辈子,我们注定不会走天道给我们准备的路,而且一路披荆斩棘,逆天改命。”
顾相宜自顾自的说着心里话,待她说完后才发现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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