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听罢,干脆“呸”了一声,道:“谁跟你同是天涯沦落人?”
奈何这顾相笙脸皮厚得厉害,池映寒这么明显的厌恶他,他还是拍了拍池映寒的肩膀,道:“之前确实有过节,不过都是误会。我之前当真不知三姐夫才学也是这般好的,要怪都怪外面风言风语太厉害,让我对三姐夫有些误解。且你说现在吧,咱们都是家里逼着读书,然后累成这样的到这里放松来的,既然聚在一起就是个缘分。之前的那些事儿我同三姐夫道个歉,想来三姐夫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对吧?”
他还真就抓住池映寒的软肋了,池映寒虽说什么小事都往心里去,好的坏的都记着,可他却不愿承认这点。
作为一个男人,他也是好面子的。
如今顾相笙把话说到这份上,他若非要再记仇,总觉得自己太小心眼了,遂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道:“你可是认真同我道歉?”
顾相笙道:“当然是认真的!之前被风言风语误导了,咱们男子汉大丈夫,有错就认。眼下呢,咱们同是要考童生的。过去的仇怨便让它过去,我敬三姐夫一杯,祝你我一同前程似锦。”
出乎池映寒意料的是,顾相笙竟给池映寒敬了酒。
池映寒看着他一饮而尽,正要回敬,顾相笙又笑道:“既要一笔勾销,三姐夫便用我这酒。你那酒跟白水似的,好生无趣。”
池映寒驳道:“我应过你三姐姐,不得再醉酒。”
“三姐夫,莫要告诉我,你喝一口就能醉?!”
池映寒瞬间噎住了。
他从小到大,为什么每次都醉酒却也要大碗大碗的喝,就是怕别人说他一喝酒就醉,甚是丢人。
池映寒遂拿起酒杯,倒了口顾相笙的酒,心道:这一小杯罢了,总不至于醉。
他抬眸,郑重的对顾相笙道:“你若是诚心同我化解过去怨结的,这杯酒,我便同你干了。”
顾相笙道:“我当然是同你化解怨结的!干了这一杯,以后咱们和睦相处!好好做兄弟!”
听闻顾相笙的保证,池映寒当即信了他。
旋即一口酒喝了下去,回敬了顾相笙。
顾相笙笑了笑道:“这就对了,我之前做错的事儿,三姐夫这便是谅解了,日后咱们和和气气的才是。”
而此刻的池映寒哪里听闻顾相笙在他耳边说什么,在喝了这口酒之后,池映寒的嗓子忽然火辣辣的烫。
他之前不是没碰过烈酒,但从未有烈酒,力度这般强劲的,一口下去,竟让池映寒感到头晕目眩。
他哪里知道,顾相笙方才一边诚恳的道歉吸引池映寒的注意力,且在这间隙,偷摸往池映寒酒杯里撒了些东西。
待池映寒饮下这口酒之后,整个脑袋都在发晕,他忙问:“这是什么酒?”
顾相笙故作不知的解释,道:“这是店里的纯酿老酒,我让老妈子方才上的。”
池映寒猛一拍桌,道:“不可能!整个南阳城什么酒老子没喝过,没有这种一口便致人头晕的酒,你这小崽子是不是……”
但待池映寒反应过来顾相笙竟给他下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眼前的视线越发的模糊着,手脚无力。
这明显是中了méng_hàn_yào的征兆!
他原以为顾相笙就是个蠢的,直到这一刻,他才发觉——自己真是低估了他,他不仅是蠢,且是又蠢又坏!
他耳边传来顾相笙模糊不清的声音:“诶!三姐夫,你没事吧?你不会是喝一口就不行了吧?”
这话,让池映寒瞬间想起马球大会上,顾相宜的马被顾相情故意害得受惊失控,顾相情还在一旁故作关心的问:“三妹妹,你没事儿吧?”
他大意了。
他完全没想到顾相笙会在此刻害他!
在清醒的最后一刻,池映寒听不清顾相笙在说什么,用力一拳朝着顾相笙打去,打得顾相笙鼻孔流血,跌坐在地上。
顾相笙吓得大惊。
想不到池映寒中了méng_hàn_yào,还有这般杀伤力。
不过好在下一秒,那药力发挥到极致,池映寒全身力气松散,倒在酒桌上睡了过去。
这一幕,可是将闻香阁的女人们吓得不知所措。
顾相笙却是一脸无辜的道:“嘿,我哪知道才这么短时间内,三姐夫连酒都不会喝了!喝一口就醉成这样?”
老妈子惊道:“那……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叫他家里人把他带回去?”
顾相笙摆了摆手,道:“你瞧你们这废话说的,这是我三姐夫,我就是他家里人!你们雇辆马车,我把他送回家去!”
老妈子和姑娘们也不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既然顾相笙说自己就是家眷,那在顾相笙付了他们银钱之后,人他们也让顾相笙带走了。
顾相笙将池映寒拖上马车,令车夫连夜出城,朝着山脚驾去。
要说杀人,顾相笙是没那个胆子的。
他自认为自己也没多坏,不过是厌恶池映寒同时和自己通过县试,自己花了重金,而后来打听了元知府,得知池映寒根本没花一文钱。
因这事儿,柳如歌心里极其不平,这段时间想起来就斥他。
且元知府也说了,只要在合法的范围内,他也不想让池映寒通过府试。
顾相笙心道:那便对不住了,三姐夫,明日的府试,你还是消失吧。
顾相笙将池映寒扔在山里,遂乘坐马车,回了家里。
柳如歌没有的胆子,顾相笙可有,他才不怕招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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