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歌故作一惊,道:“诶?相宜?亲家母?怎么是你们?”
顾相宜虽是又气又恼,心急如焚,却还是给柳如歌行了个礼,道:“这大半夜的,也是打扰阿娘了。”
柳如歌急忙摆摆手,道:“这倒不妨事,只是这大半夜的怎么来这儿了?是生了什么急事不是?”
柳如歌面上还算淡定,顾相宜和苏韵是强压和顾相笙的情绪,只听顾相宜开门见山的道:“夜里打扰阿娘本就不该,但这事儿实在是急切无奈,确实有急事需找四弟弟。”
“笙哥儿?笙哥儿这会儿睡下了,他怎么了?”柳如歌依旧故作不知情,见来者这么多,更是问道:“莫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里面坐、里面坐,可别在外面站着冻着,外面冷。”
顾相宜看了眼同是急切的苏韵,这事儿既带了苏韵来,便是两家主母对峙的事儿了。
苏韵自是给柳如歌面子,自是不在门口逗留,免得贸然将事闹大。
苏韵道:“也是,有事儿进屋说去。且今日这事儿我们需找一下四公子,还请四公子出来一趟。”
“好说好说,你们去议事堂等会儿,我这就去叫笙哥儿出来。”
柳如歌不是看不出来对方眸色的沉重,这得是压着多大的火,才没贸然撕破脸去。
柳如歌赶忙将顾相笙叫来,顾相笙此刻都睡着了,被这般叫起,心里倒也不爽。
只听顾相宜在见了顾相笙之后,直接开门见山道:“四弟弟,你可知池二哪去了。”
“啊?”顾相笙故作一愣。
柳如歌同是一愣,忙问:“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不成?”
顾相宜直言道:“四弟弟同池二去闻香阁吃了些酒,闻香阁老妈子说她亲眼所见四弟弟送池二坐马车回了家,但池二至今未归。一个大活人,这会儿说不见就不见了。所以深夜来问问四弟弟,人去哪儿了?”
顾相笙这会儿也有点慌,果真如柳如歌所说的一般,这事儿办的鲁莽又让人抓到了把柄,如今还找到了家门口来。
但顾相笙从小就是个撒谎惯了的,听罢之后,立刻反应过来,道:“哦,你说这事儿啊!我今晚确实在闻香阁碰到三姐夫了,然后喝了一杯,他喝醉了。我就带他一同上了马车,然后马车先拐到我家,剩下的我叫车夫带他回池家,让池家结账去。我这事儿做的确实不太地道,我承认我是想省个车钱,才这样让池家替我把马车钱付了……但是,三姐夫没回家吗?”
顾相宜听闻顾相笙的说辞,心里啐了股火。
她不是不知顾相笙撒谎成章,嘴里没几句真话,若真同他说的那样,马车车夫同池映寒何仇何怨?为何不带他回池家?
那马车车夫还能趁他醉了,把他带到哪里杀了不成?
一想到这里,顾相宜心头更恐惧了一分。
按说池映寒若是好生生的,不可能让顾相笙带出去,能让顾相笙带走,说明他出去的时候,本身就是无意识的状态。
如此一来再失踪,那说重了可是要闹人命的!
顾相宜心里一阵惶恐,话语更是犀利了一分,道:“四弟弟还知道些什么?我不信池二他自己能被一个不认不识的车夫给害了。这事儿,我们是打算报官的。”
一听报官,柳如歌心里暗骂一声:顾相笙这小崽子,净给她惹祸!好生生的用这么蠢的招儿,害人还能这么明显的把自己搭进去的蠢东西,柳如歌都想跟着池家一起揍他!
已去补救了,这不深夜去山头派人寻池二去了,能找到倒也还好,若是找不到,谁信顾相笙这一面之词?
且那车夫……
“还有,若说车夫,堂上我们会将南阳城所有的车夫都找来,看看哪个是帮四弟弟送池二的。”
“明日?!”顾相笙这才发觉,他损了人,这把又不利己了,“明日我府试啊,且明日元知府巡考,哪有时日开堂申案?”
“明日就算去县衙,这案也是要审的,人找不到,这事儿就是命案。”
命案?!
顾相笙一听这事儿闹得如此严重,竟是慌了。
他可没有杀人的意思,他不过是怕碍了他,现在……现在……
,柳如歌也按捺不住,猛打了他一下,喝道:“孽畜!你到底知道什么?还不快说?”
柳如歌本就是知轻重的,如今池家来找,为了稳住池家这边的情绪,她不能当众袒护顾相笙,甚至明着不能为顾相笙说一句,只能暗等什么时候将人找到了,把事儿了了。
顾相笙见柳如歌也不护着自己,更是没了主意,但若是承认了,他是要摊官司的。
他偏是坚持道:“我哪里知道那车夫把他载哪儿去了呀?”
苏韵见他还不招,明着不同他们争执,却也强调道:“说来话丑,我家二郎在外醉酒是常事,让车夫送回来的时候多了,如今车夫给人送丢了,还是破天荒了。”
柳如歌听得出来,苏韵这是明着告诉他们,他们这说辞,对方根本不认。
柳如歌也呵斥道:“我怎么好生生的招惹了你这孽障?到底生了什么事儿,你倒是说!你给人送回家,送哪儿去了!”
顾相笙见这一群人现在全找上了他,但他依旧不敢认,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人哪儿去了!”
苏韵和顾相宜对视了一下,明镜着顾相笙是不准备招了。
苏韵旋即坦言道:“亲家母,我这也是耐着性子同你们说这些。我家二郎虽是个不中用的,可我们家里也就这么一个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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