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元烁还补充了一句:“当然,包括港口。为了封她,朕现在连贸易也断了。正因为朕不能断得太久,所以朕只给她三日时间,希望她能想明白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池映寒已经没办法再跟李元烁解释了,他深知自己的说辞,李元烁一句都不会信,自己的那些谏言,现在看来也根本用不上。
待这番话传到海棠那里的时候,海棠差点没哭出来,她委屈的道:“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绑架她,我也真的不是要把她藏起来,这真的就是一场意外……”
池映寒知道她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她真的一点都不冤。
池映寒郑重的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能相信你,他能相信你吗?”
“他为什么就是不能信我啊?!”
“因为他这个人本身就是个特别警惕的,当初联手谋反的时候,他在不了解你们真实动机的情况下,让安阳亲自去接应你们,你要知道,这是他向你们展示的最大的诚意了。”
海棠当然知道,她知道李元烁已经表明了自己的诚意,但他们也绝没有恶意,这件事难道就不能好生商议吗?
“查娜,其实你也清楚,女人有很多用途,有时候她们就是两国展示诚意的体现。在你接到安阳的时候你就该知道,这个女人是你万万不能弄丢的,别说是弄丢,你就是让她伤到哪里,两国之间的信任关系也都会荡然无存。”
“这些我现在也都清楚了,我现在整个人都要冤死了。人我是真的找不到了,你看看我该怎么做才能补救吧!”
池映寒:“……”
海棠这也是彻底没招儿了。
“你这个腾骁侯就是这么当的?”
“不然呢?你说我还能怎么办?我把心掏出来给他瞧瞧成吗?或者干脆让他把我杀了,如果杀我出气能让两国结盟的计划不受影响,那我甘愿给李元清赔命了!”
池映寒:“……”
不得不说,虽然海棠在朝政上仍会犯蠢,但她的气节还是在的。
想到这里,池映寒突然有了对策,他遂提议道:“你就这么跟他说!甚至你可以再诚恳一点!”
海棠见他居然真敢让自己上去冒险,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她遂问道:“这要是换作顾相宜,你是不是就不敢让她跑到殿上送死了?”
池映寒无语,这都什么节骨眼了,她居然还在这里胡乱吃醋。
“咱们跟她能一样吗!如果换作是我,我也愿意以死换两国结盟,如此一来我们个人的命能换多少百姓和将士的命?可李元烁现在不想追究我的责任,在他看来,这件事是你们全责!”
池映寒也不知道自己这番话对海棠而言意味着什么,但海棠却是听出来了——她和顾相宜的差别,是将士和家妇的区别,顾相宜有太多做不到的事情,但海棠却是能够做到。
……
于是,三日后,海棠上朝去见李元烁。
人是找不到了,但她还可以诚挚的跟李元烁表个态——实在不行就杀她泄愤吧,就当给李元清赔命了!
李元烁本是抱有一丝希望的,他希望魏国能够迷途知返,不要拿李元清当人质。
但海棠的原话却是——
“陛下,我也知道您把港口封了,我若是能将人交出来,我现在铁定就是要把人交出来换我自己回去的,不然谁愿意硬挺着死在这里啊?这人我真不是故意藏起来的,如果陛下您想怪罪的话,那就把所有的惩罚都降在我一个人的身上吧!您想啊,现在两国尚在筹备结盟的阶段,那么我手里的魏军便都是您可以差遣的,倘若伤了他们,对您自己也不好,而下面的百姓更是无辜的……所以您要杀的话,就杀我吧!”
李元烁:“……”
他真不知道池映寒在跟他玩什么花样,竟让魏国的腾骁侯上殿求死!
但她这条命就算白送给他,他也懒得要。
因为不解气,而且半点用处都没有。
“朕杀你作甚?如果北魏真的诚心给朕赔命,少说也得拿拉雅公主的命来赔!”
杀北魏的拉雅公主?那不是彻底挑起两国战争了吗?
而且,拉雅公主一旦殁了,北魏是妥妥的要打败仗的,这还不如直接告诉他们——他要拿整个北魏去祭奠他的妹妹!
“陛下,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安阳公主现在可能还没死呢……她只是暂时找不到了……”
李元烁嗤笑一声。
她想表达什么?想继续去搜寻安阳公主?再拖个几年?
“如果你当初好生保护安阳,她何至于现在生死未卜?她现在已然不能与你对峙,当然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那朕也可以想怎么推断便怎么推断——究竟是绑架她的途中让她跑了?还是在船上落水下落不明了?还是她早就已经殁了?”
海棠真想跪下来求他,让他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人真的只是不慎被她弄丢了,她已经将当时的情况告知给了他,可他一个字都不信,偏是认为她在骗他!
也只有池映寒知道她蠢起来究竟会蠢到什么地步,但除了池映寒之外,这世上不会有人相信堂堂北魏腾骁侯会干出如此离谱的蠢事了。
于是当天下午,海棠便被押入了天牢,李元烁说过会亲自逼海棠说出真相。
与此同时,尚在池府的池映寒心里惴惴不安,他已然听说海棠被押入天牢了。
他总觉得这命运就跟开玩笑似的,当初是池映寒被押在牢里被打得皮开肉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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