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在算自己还能活多少天?还是幻想自己能在十七日后翻盘?”
太后的笑容带着一丝轻蔑。
如果李元烁现在还在妄想能够翻盘,那便太可笑了!
他还剩什么了?
现在京城内哪里还有他的兵了?
然,李元烁给出的答复却是——
“朕只是在感慨——赢了又如何?输了又怎样?有些命中注定要失去的东西,一旦失去了,便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在胡乱感慨些什么?太后听不懂他的这些胡言乱语,遂冷声道:“还是多感慨一下你自己的命运吧。等洋兵驻扎京城之时,哀家便正式送你上路。”
“好啊,朕就在此地等着。”
说罢,李元烁便席地而坐,直视着远方的袅袅炊烟。
他的反应让太后感到诡异。
他是在等死吗?还是在此装腔作势?
但不得不说的是——
太后心里有些发慌了。
她的面目变得越发的狰狞,她迈着步子走向了盘坐在那里的李元烁。
“你究竟还在挣扎什么?”
李元烁望着远方,目光格外的平静。
“朕没有挣扎,母后既然说了要等洋兵入京,朕陪您等着便是,难道这也有错?”
看似并无逾矩之处。
只是,太后不知为何会感到不安。
她怎么会被他震慑到呢?
他定是在装腔作势,甚至想跟她玩空城计的戏码。
想用这些小计俩算计她?
他怕是太天真了些!
太后一边暗示着自己,一边顺着李元烁的视线望去,实则,那个角度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但李元烁喜欢禅学,便在此打坐了。
瞧他那雷打不动的模样,太后终是有些心慌了,她见李元烁在那里闭着双眼,没有任何沟通的yù_wàng,便差使随从的两个太监盯住他,她便转身离开了。
在离开的时候,她想着李元烁已经落魄成这般模样了,就算不盯紧他,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只不过盯紧他会让她感到牢靠一些罢了。
她速速召来了李公公,在不远处询问道:“那些洋兵现在到哪里了?”
李公公被叫过来的时候,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太后见他这模样便感觉不对劲,经她一问,李公公才慌忙的道:“已然过去一个时辰了,那洋兵半点动静都没有,按说现在准是抵京了,先前说好的两个时辰,那是保守估计……可是,怎么就没动静呀……”
太后大憾:“你的意思是说洋兵那边出了岔子,过不来了?!”
“咱家也不知是怎么个情况……”
太后的大脑顿时“嗡”了一声,凌乱的思绪中只闪过一个名讳——李元烁!
她怒气冲冲的朝着李元烁所在的位置走去,这时的李元烁仍在高墙上,非但没有离开,甚至连眼睛都没睁一下。
怪不得他如此镇定!
太后加快了脚步走过去,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将李元烁推在地上。
原是坐在地上的李元烁毫无准备,猝不及防的被太后推在高台的平地上,他的手顿时擦破了皮,他遂撑着平地的地面,无辜又疑惑的抬头看着太后。
他诧异的问道:“母后,您这是何意?”
这无辜又弱势的神情,太后不是没见过,李元烁在两位皇子之间周旋的时候,便是这副模样。
并且,他一直都是这副模样。
可偏是这副模样,惹得太后想将他当场撕碎!
太后怒斥道:“你究竟动了什么手脚!”
“什么?”
李元烁仍是一脸的无辜。
太后再也不信他那套了,洋兵现在还没有消息,准是他动的手脚!
太后歇斯底里的冲上前去,扑在李元烁面前,疯也似的去扯他的衣领。
但她不是察觉不到她已经老了,没办法将李元烁整个人都提起来。
但她还是嘶吼道:“你究竟还藏了什么?老实交代!否则你信不信哀家现在就杀了你!”
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刹,李元烁的某种终是露出一丝犀利,再不是之前那般清澈纯挚,他凝视着眼前这张狰狞扭曲的面庞,嘴角微微扬起一道弧度。
“该老实交代的人,应该是李公公吧?朕瞧着他那模样,好似有更要紧的事儿瞒着您呢!”
“什么!”
太后转头便朝着李公公瞪去,果然,此刻的李公公瑟瑟发抖的站在原地,已然被吓得大气不敢喘了。
太后惊觉不妙,高声喝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哀家!你又在隐瞒什么?!”
李公公被吓得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太后面前,声音颤抖的道:“老奴该死!方才老奴去飞鸽传书的时候,一时没能看住小殿下,小殿下他……他不见了!”
太后听闻这话,顿时瞪圆了一双老眼!
李元风的儿子失踪了,那她拼杀的意义也就没有了。
她豁出一条老命,蹚入这政坛的浑水,为的就是保住李元风原有的位置。
她那可怜的儿子为大庆出生入死,可到最后竟是没能坐在这龙椅之上。
偏是造化弄人,李渊平驾崩后,她坐上了太后的位置,眼看着其他几个皇子轮流在皇位上风光。
若说不恨,那是假的。
她知道跟洋人签订这些条约会让庆国吃很多亏,但她不得不这么做,她定要保住李元风原有的位置,她定要让皇位重归他们手里。
可是现在……
李元风的幼子竟是失踪了!
“你把他藏哪儿去了?”
太后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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