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知道,顾相宜是有多头疼。
看着这么个发展速度比那些还没他岁数大的哥儿姐儿们慢那么多,又不及那些小崽儿们伶俐,她甚至担忧有朝一日,连池映寒的嫡子身份地位也会被夺走。
他当真以为嫡子嫡女便会永远尊贵?庶子庶女永无出头之日?
顾相宜深深叹了一声,也不扰池映寒,在床边打了个地铺,便在地铺睡去。
这一晚,不论是池映寒还是顾相宜,都将考前那份沉重全部放下,不谈考得如何,至少现下来说,他们的心里同是轻松不少。
但未承想的是,原本打算考后睡个自然醒的,谁知道次日刚值卯时,池映寒便睁了眼。
才几更天啊?他居然自然醒了!
他这是被迫害成了什么样?
但待他醒来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
顾相宜竟搭了个地铺,睡在地上。
且这时还未鸡鸣,这小娘子睡得正沉。
池映寒见她就这般睡在地上了,二话不说便上前问道:“诶!顾相宜,你怎么又睡地上了!”
睡马车睡窗边睡地上……
池映寒真是服了她了,见顾相宜昏昏沉沉的没回应,池映寒弯腰,顺手将顾相宜抱到床上。
顾相宜迷迷糊糊的有些被池映寒扰醒,耳边传来池映寒的一声叹道:“顾相宜,你这个毛病能不能改一改?怎么非要死倔着睡一些犄角旮旯?你自己也不怕哪天将你自己作病了!”
他俩在一起,虽说明眼人都见是顾相宜照顾池映寒多一些,但池映寒却发现顾相宜自己也有这些小毛病——动不动就熬夜,吃饭不规律,且还拿自己的身体也不当回事,这又冷又硬的地铺,一个小娘子说睡就睡。
现在好了吧?看顾相宜那全身松散的模样,定是前些日子又熬虚了。
“本少爷算是看出来为什么你身子总是不好了,敢情不是弱症,也不是红花闹的,全是你自己作的。”池映寒扇了扇折扇,属实拿她没办法。
顾相宜今日也不知是不是由于前些日子太忙太累,她出奇的困,出奇的不愿起床,纵使池映寒又抱了她,她有知觉,却生生不愿动一下。
“池二,现在几更天了……没听见鸡鸣啊……”
“大概是卯时了吧。”
“那不行,我得起来给公公婆母请安去。”
池映寒当真是无语了,见她都这样了还要起来,赶紧将她按下,道:“你接着睡吧!今儿不用去请安了!”
“为什么?”
“我替你去!你躺下,接着睡吧!”
池映寒说着,旋即起身准备出去替她请安去,顾相宜还有些发愣,道:“我不去请安?这成何体统?这……”
“别提桶了!赶紧睡觉睡觉睡觉……我跟我娘说一声,你以后不用非得日日去请安了,你跟我娘又不是关系不好非整那些规矩!”
池映寒说着便关门出去了。
顾相宜心里还犯寻思,但身体的本能还是让她躺了下去。
太乏了。
许是之前一股紧绷着的劲儿一时间全松散的缘故,今日她实在是起不来。
顾相宜不多时又倒头睡了过去。
而池映寒一早去池天翔和苏韵,同他们谈到顾相宜今日实在是疲了,这会儿起不来床。
苏韵叹了口气,道:“准是之前这些日子将她忙坏了!快让她好好歇歇,别再累坏了。”
池映寒又道:“那以后她能不能不来请安了?我觉得这规矩没必要啊,要我说,她爱几时起来就几时起来呗!”
苏韵笑道:“她这请安可不是给我看的,若这请安是我要求的,那我早就不用她这般了,可问题是……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全家上下都看着呢!若是哪里怠慢了,被人数落了,我这边也替她圆不起。”
“也就是说她必须日日来请安?”
“偶尔一两天身体不适不来倒也没事,时日久了,那生生是坏了规矩。但这几日当真不用她来了,快去让她好好歇息去吧。”
池映寒心里虽困惑着,却也没将顾相宜不来请安一事劝下来。
待到他回去的时候,顾相宜这会儿又睡实了。
池映寒就这么忧虑她的事儿,都险些忘了今日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咳嗽的症状都轻了。
真怪,这病果真是七日便能自愈!
池映寒倒也是头一次发觉,头不疼、脑不热,呼吸顺畅,原来是这么痛快的一件事。
想来现在这病,当是顾相笙这厮接棒去吧!
池映寒心里正想着,那边顾相笙便忽然又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这雷鸣般的喷嚏,生生将柳如歌吓到,好不容易送走了顾相情那位祖宗,结果家里还有另一位祖宗等着她。
真是恼死她了。
柳如歌赶忙催促翠红道:“你去让冬梅赶紧上如玉堂买些治风寒的药去。”
一听要去如玉堂,顾相笙怒了,道:“等等!买药便买药,去如玉堂买做什么?给池二那厮送钱去?”
柳如歌扇了扇团扇,道:“你是不知道,正常这病买什么药都得病七日,可我见那池二服了三丫头的药,不到五日便活蹦乱跳了,你想想是不是?”
顾相笙一听,好像是这么回事,考试考了四天,最后一天下午,池映寒就没什么症状了。
“可是,也不能给他们送钱去啊!”
柳如歌叹道:“几包药罢了,能送几个钱?再说,家里的郎中也打发了,上哪儿买药不是要花钱,买他家那药,少病两天,我这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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