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的还有一阵劝叨声:“诶呦!大喜的日子你哭个什么劲儿嘛?”
“我家姑娘是被你们陷害的!你们这是活活要把我家姑娘逼死!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把你们这些杀人犯统统告上官府!”
“诶呦,我说姑娘啊,这可是顶好的姻缘呐,你家姑娘一个不得宠的,能嫁去这么个商家大户,够她后半辈子享福的了,也就你这种小丫鬟不知好歹。”
顾相宜头脑晕眩着,恍惚之中记得自己在祠堂饮完茶之后便中毒了。
毒不致死却能令人浑身无力、神志不清,她趁着还清醒赶忙让宁儿去配解药。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不得而知。
只在睁眼后发现视线被红布遮住,身子斜靠在轿边,全身尚在乏力之中,掀开盖头,竟发现自己一身大红的喜服!
怎么回事!
顾相宜瞳眸瞬时瞠大,她现在这是在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
顾不得多想,顾相宜扶着轿子边缘勉强起身,掀开轿帘,惊道:“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姑娘,姑娘你醒了!”宁儿惊喜的喊着,顾相宜瞧见的却是她哭肿的眼睛,媒婆见姑娘醒了,也欣慰了一分,柳如歌之前保证过人没问题,旅途颠簸一点人自然也就清醒了。
果不其然,媒婆笑道:“醒了好,醒了好!再过一条街便到了!”
顾相宜看了眼左右的队伍,那队伍浩浩荡荡如一条长龙一般,极为隆重,就连轿子也是华丽的大轿。
前方还派了领路的队伍,这阵势顾相宜一眼料定必是城内极有钱的人家。
“宁儿,到底发生什么了?”
顾相宜忙问宁儿,宁儿哭哭啼啼的道:“姑娘,昨日你病了之后奴婢本想去找药,可李郎中却说二姑娘急病把药都取走了,二姑娘却说没拿,外面的药铺也偏偏没药,这时又偏听大娘子做主将姑娘嫁给池家二郎冲喜!奴婢只得求助大娘子,可大娘子一直拖到快天亮才给姑娘服药……”
纵使宁儿支支吾吾的说不清,顾相宜也听得出来,这是一招连环计,一环接一环,杀顾相宜一个毫无防备、措手不及,还将屋里好几个不知情的旁人都牵扯了进去。
纵使最终害的是顾相宜,也如同一场巧合,几波人都有意或无意间成了间接帮凶,倒是柳如歌除了安排个婚事之外,与此事看似半点关系都没有。
这一招神不知鬼不觉,让顾相宜彻底中了埋伏,她甚至现在都反应不过来,自己这是要嫁人了!
顾相宜一时间四肢无力,整个人瘫坐在轿子上,脑袋嗡嗡的。
她重生一场,处处防备着柳如歌,却不料柳如歌能拿她最信任的顾相怜将她一军,且现在那顾相怜究竟是真受害还是听从柳如歌的安排,她也不得而知,一股强劲的恨与怒涌上心头。
那池家呢?池家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娶她?
“宁儿,你上轿同我说说,还有什么情况,为什么是池家?池家怎么了?”
如果不是有急着娶媳妇的,柳如歌也不会有这个机会。
宁儿上了轿,把听到的消息全告诉给了顾相宜,听闻是池二跳河之后一直昏迷不醒,他们家人听说跳河那天是因为他和顾相宜早有往来,所以找媒婆来提亲的。
“早有往来?我和他何时早有往来了?!”
“奴婢不知,反正听说是池家主动要娶姑娘的,大娘子觉得他们有诚意便应了,其他的奴婢也不知道了……”
宁儿一直在哭,深知顾相宜一个好好的姑娘,若是嫁给池二那个臭名远扬的无赖,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顾相宜全然不信柳如歌有传闻中的那么无辜,可偏偏柳如歌太奸诈了,这事说出来也没人信跟柳如歌有任何的瓜葛。
顾相宜记下了这笔账,但事到如今,这喜她不得不冲,好在池二昏迷,不至于被这个无赖毁了贞洁。
她要冷静。
只是……
纵使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做不到。
身体终归是气得发抖的,天知道她是如何从安瑾瑜的魔爪中挣脱的,却在短短三天时间内被送入池家这个虎口。
她的心是恨着柳如歌和池家的,她发觉自己终究还是个有情绪的,眼下她平静不下来。
直到轿子停下,宁儿搀扶着她下了轿子,她须盖头遮脸,看不清路,只听宁儿道:“姑娘,池家置办了一条街,府里置办的也特别盛大,看着特别讲究。”
宁儿虽然不甘心姑娘被池家糟蹋,但扪心自问,池家确实是三书六礼、四聘五金的都置办得认认真真,迎亲的队伍,囍堂的布置都极为讲究。
整个过程下来,她一个丫鬟都看得出来池家在诚心诚意的将顾三姑娘明媒正娶。
只是顾相宜怎么都没想到,她驳了安家的亲事后,被暗算打发到这么个地方,同一只鸡拜了堂。
一切都如同一场可笑的闹剧,虽然吃了柳如歌一计,但顾相宜断然不会把自己葬送在这里。
她极力稳住心神,礼成之后在宁儿的搀扶下朝着洞房走去。
待到此时,天已渐渐黑了下去,顾相宜的身子还虚,走不了多快,宁儿只跟着一个领路丫鬟朝着洞房走,路上黑漆漆的,除了能使尽力气搀扶住自家姑娘外,宁儿什么也看不清。
“前面就是了,我去给少夫人开门。”领路丫鬟快走两步,推开了房门,但就在推门的一瞬,房里突然一个黑不溜湫的动物一猛子冲了过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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