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却还是疑惑:“可是少爷,真的在这儿吗?少夫人的东西也有可能拿到堂上去的。”
池映寒当即无语了,低声在宁儿耳边道:“那是当时不许我私自送她走的字据,这玩意儿她怎么好意思拿到堂上去?让伙计们不小心翻出来了,岂不是都知道我在家里要赶她走了?”
池映寒自己都没脸说这事儿,若不是被逼上梁山了,他能满院的翻这个?
宁儿一听是这个东西,当即就噎了。
这可不是啥光彩玩意儿。
只听池映寒又道:“我觉得她极有可能藏在哪里了!你们仔细翻翻,翻个底朝天也得把那字据翻出来!”
听闻池映寒态度坚决,三燕也招呼道:“姑娘们,仔细找找!箱子柜子什么的都好好翻翻,各个角落都看两遍!”
丫鬟们卯足了劲儿,将院里又翻了个底朝天,本来箱子柜子都没有的。
丫鬟们该找的都找了。
箱子柜子又翻了几遍。
不多时,几个丫鬟回禀三燕道:“三燕姐,这是真没有这个字据啊!确定不是丢了或者少夫人给扔了?”
池映寒实在是听不得这话,怒斥:“我说了,她不可能扔!她只能给藏起来了,你们接着翻!”
众丫鬟:“……”
池二爷这可太为难她们了。
“少爷,怎么不问问少夫人呢?既然光明正大,那直接问少夫人在哪里啊!”
池映寒撇了撇嘴,道:“你们少夫人都让老太太打出毛病来了!这会儿整个人都些不正常了,你们赶紧找,迟了你们就得整日伺候一个疯疯癫癫的少夫人了!”
众丫鬟倒吸一口凉气,其中云儿更是想起早年伺候过得了疯病的小主,吓得手忽然一抖,竟将柜子上的一个陶瓷娃娃给碰掉地上。
“啪”的一声摔碎了。
池映寒又道:“你们还中不中用了?东西没找到,还笨手笨脚的!”
云儿一慌,赶忙一边道歉一边道:“少爷息怒,奴婢这就收拾,这就……”
云儿说着便蹲下,结果——
云儿话还未说完,便见瓷娃娃里竟有张纸条!
“呀!少爷!是不是这个?!”
池映寒一惊,连忙上前去探。
结果捡起纸条之后一看,竟真是那字据!
“是这个,是这个!”
云儿再看那被打碎的瓷娃娃,那瓷娃娃根本没有半点缝隙,惹得云儿当即被吓到了:“这……谁承想少夫人竟将字据藏在了这里,这让我们上哪儿找去呀!”
池映寒实则也有些被震撼到了。
万万没想到小祖宗谨小慎微到这个地步。
可这同时也令他心痛——她是多害怕他偷偷将她送走?即便她再有能力也终究是个妇人,连自己能不能在这里家里安稳活下去都得看夫君和长辈们的意愿。
池映寒不忍再多想下去。
但这一次,他即便拼尽全力也要保护好她!
池映寒心想着,反身便闯入老夫人的院内。
晚上置了这么大的气,老夫人这一宿本就难以入睡。
她想冷静下来再分析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她得出的结论依旧是——连顾相宜自己都说,她是被迷晕了嫁过来的,根本不是诚心喜欢他们二郎。
这婚事,算起来本就是一场强买强卖。
可即便如此,嫁到池家也是池家的媳妇,这般愚弄池家一年,也是应当打死的大罪。
即便是真打死了又如何?她有能力给二郎续弦一个更好的!
老夫人心想着,左右这嫡孙媳妇她是得换一个了。
退一万步讲,眼下这嫡孙媳妇也是心眼太多,终究不是个老实的。
老夫人心里正思忖着,这时,突然院里的妈妈跑到老夫人屋门口道:“老夫人,睡了吗?”
“怎么了?”老夫人怎么可能睡得着。
只闻那妈妈道:“二少爷来了,此刻正在大堂上,要见老夫人。”
老夫人对这情况,丝毫不意外——她将二郎媳妇给打成那样,他若不来理论,那才反常!
老夫人本就气得毫无睡意,这会儿他来了正好,她正要讨论此事呢!
老夫人想着,当即更衣,深夜来到大堂。
大堂上,金妈妈一直同池映寒道:“造孽,造孽呀!这么晚了,你当真不该打扰老夫人休息的!”
“那我媳妇呢?她大晚上的就该挨这么重的打?”
金妈妈听罢这话,打实觉得二爷实在是不懂事,道:“少夫人和老夫人那能一样吗?哎呦,二爷呀,你可快别打扰老太太休息了!”
殊不知,二人争论的话,自然是落在了老夫人耳中,老夫人一边走向大堂,一边道:“老太太我都不意外了,自打娶了这么个媳妇,二郎便连长幼地位都不分了。打了他媳妇还得了?估计这大半夜的,是来揍老太太我的呢!”
老夫人话语间带着几分嘲讽,池映寒听着本就别扭,谁料老夫人下一刻便道:“诶!倒真是有意思了。我原以为她是个知书达理的,能将你教养得好些,谁料教养了一年,倒是变得无法无天了。大半夜的能闹到老太太我这儿来!”
果然,池映寒算是知道了,为什么顾相宜不许他再在家里肆意胡闹。
若是没有顾相宜在,池映寒的胡闹是母亲没教养好。
但顾相宜管教他之后,他再胡闹惹事,所有的责任都会被推到顾相宜身上。
腿长在池映寒身上,嘴也是长在池映寒身上的,为什么池映寒说错做错什么,最后饱受非议的都是顾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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