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潋听池映寒在大街上便问他这个问题,赶忙回道:“这里人多耳杂,不便多说。你若想知道审案结果,待出了城后我再告诉你。”
池映寒就想知道到底有没有把那杀千刀的安瑾瑜抓走。
审查结果,他自是想知道的。
可是……
“沈潋啊,咱俩随便找个没人的地儿不行吗?我媳妇还在家等我呢!我就是出来买点吃的,得早些回去。”
听池映寒这三口不离媳妇的模样,沈潋倒是觉得好笑,道:“行啊,咱俩找个地儿,你同我讲讲,你是怎么从工部尚书家里将你媳妇捞回来的?实话告诉你,当时你就是让我去捞人我都不敢捞,你这人胆子倒是挺大的!”
沈潋说着说着,忽然又想起什么来:“诶!对了,说到胆子,你在家跟你媳妇过得怎么样啊?有进展了没有?”
池映寒听着沈潋的话,怎么都觉得像是在阴阳怪气的笑话他。
“沈潋,羞辱人的方法千千万,你何苦非盯着这茬不放?!”
沈潋听罢,忽然笑道:“我这是替你急啊!你说你这人,在外面耍横胆子这么大,在家居然是个惧内的!你说你娶个媳妇摆着不碰,当花瓶啊?”
池映寒:“……”
这厮真是临走还要戳他心窝子。
只见沈潋笑着笑着,忽然又正经起来,同池映寒道:“行了,我也不笑你了。兄弟我眼瞅着就离开这儿了。我送你三句话,你若是按我说的悟了,我保准你和你媳妇那方面的小日子过得更美满。”
池映寒嘴角微微抽搐,但想来沈潋也说过正经话,他遂信了他一次,道:“成,你说!”
“第一句,你得发自内心的明白,你们俩过日子,你什么都可以听她的,唯独性这方面坚决不行!这方面你根本没必要听她的,一句都没必要听。”
池映寒心道:这是蹿使他公然造反?
“第二句,女人若是对你说‘不要’的时候,你记着,‘不要’的意思就是‘要’。别停,接着上!”
池映寒:他能干出这种事?他疯了吧?
“第三句,切记四个字——化身为狼。”
说到这儿,池映寒再忍不住了:“不是,我干嘛化身为狼啊?”
“那换一句,你化身为虎也行。”
池映寒无语:“我能当个人吗?”
“当人?当人就当成你这效果?不小心碰了一下媳妇的胸,下场就是一顿毒打?这哪是人啊?你他妈就是一怂狗!池二,这三句话兄弟我可跟你讲清楚了啊!下回见着你还搞不定你媳妇,我真要公然嘲讽了啊!我在京城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能怂成你这样的!”
池映寒险些被他气炸了。
他还需要等下次公然嘲讽吗?这不已经公然嘲讽他了吗?
“沈潋,你给我下来!你当街说这些几个意思?来,你下来,你不把话讲明白了不许走!”
沈潋又笑道:“成,临行前咱们找个地儿吃一顿去!”
这突发情况,惹得池映寒有些怂了——
“但我就是出来买点吃的,我媳妇还等我呢。”
沈潋见他这模样,生生被他惹出一副“皇上不急太监急”的表情。
“我方才的话都白说了?你怕你媳妇干啥呀!我瞧着你媳妇压根就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我此番离城,以后难以再来南阳了,你送我一程那是正经事,我不信你媳妇会因为这事儿责怪你。”
池映寒当然知道他媳妇不是个胡搅蛮缠的。
只是他这也太对不起王春燕了!
可是他若不同沈潋吃酒,便不可能知道这案子最终到底是怎么审的。
罢了,只能先同沈潋去酒楼了,回头他定要好好款待王春燕,将这次的过失补上。
……
与此同时,祠堂。
王春燕等了池映寒有一柱香的时间了。
不管是上茅房还是买吃的,这也够他回来的吧?
这怎么迟迟不见人?
不过王春燕倒也不是不知道二哥哥的秉性,他小时候就干过几次这般不靠谱的事儿——只要有人给他顶包,他能溜出去许久。
甚至还有一次让杜仲在家冒充他,他跑去陪一群浪荡兄弟争花魁的。
想来她能在这儿帮他看着二嫂嫂,他是要去放松一阵子的。
但池映寒不知道的是——
王春燕从小到大就不是个能纹丝不动在那儿一坐就坐大半天的人。
更何况还是这么一直跪着。
久了王春燕那里坐的住啊,她都佩服池映寒是怎么保持这个姿势一整日的。
王春燕心想着,便越发安生不住了。
她环顾四周片刻之后,发现一件令她相当诧异的事儿——这祠堂里这么多蒲团呢,随便给二嫂嫂垫上两个不就完事了吗?怎么非要她亲自跪着?
王春燕若是真能坐住也就罢了,问题她也是个好动的,再一动不动的跪下去,她当真觉得度日如年。
王春燕想着,便想扯过旁边的两个蒲团来将自己替了。
但她手又不够长,实在是够不着蒲团。
王春燕这哪还能不动一下了?她赶忙稍微起了身,想爬去拿蒲团。
但谁料,她才稍微起身一点,便感觉躺在腿上的二嫂嫂传来一阵轻微的闷哼声。
王春燕心道:娘嘞!二哥哥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过,千万不能惊醒了她!
王春燕赶紧又跪回去,但待她跪回去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
她就这么看着躺在腿上的顾相宜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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