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安夫人?那安瑾瑜呢?有没有审他?”
顾相宜问着,池映寒才叹道:“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呢!沈潋就是因为不死心,审了安瑾瑜极长的时间,谁知那厮定力极好,就算用尽狠招,他也跟没事人一样。最后我跟你讲,你可别被吓着——沈潋这才想起你跟他的旧交,想探探那日路上刺杀你的到底是不是他,于是他便直接告诉安瑾瑜,说你死了。”
顾相宜:“……”
她这还带被死亡的?!
“结果,沈潋都没料到,这个消息告知安瑾瑜后,安瑾瑜整个人都精神失常了!他听说你的尸体在盐运司无人认领,一直吵嚷着要带你回家。接下来饭也不吃,挨打也没反应,只要见了狱卒,就问有没有人来接你,不能让你躺在盐运司。”
听闻这话,顾相宜整个人都被吓懵了。
她什么时候才能和安瑾瑜彻底了断余缘?他这死缠烂打甚至疯疯癫癫的模样实在是太恐怖了!
顾相宜只听池映寒继续道:“起初沈潋还以为安瑾瑜是装的,索性放他出去看看他究竟会如何。谁知安瑾瑜也不逃,出去之后就哭嚷着去盐运司想看你一眼。盐运司却告诉他,尸体早就处理了,总不能放在司里发臭。在此之后,安瑾瑜又去了你的各个铺面去打听你,幸而你嘱咐过伙计们不许透露你的去出,伙计们都口径一致的告诉他‘不知道’。”
“可如此一来,沈潋瞧着他疯疯癫癫的模样,不得不断定——那天晚上刺杀你的人,肯定不是他。他若知道是你,怎么也不可能下杀手。而且整个盐运司和天策位的人都看着,他一举一动没有一处像演戏,是真的精神崩溃了。”
“且杀你的毒和在船上杀守卫的毒是同一种。如果杀你的人不是他,那船上伺机用毒杀你们守卫的,自然也不是他。所以最后也没抓住他的任何把柄。”
说到此处,池映寒也蛮生气的,他也觉得此事不可能和安瑾瑜没关系,但到了最后也只查到了安夫人,真没查到安瑾瑜。
可想到此处,池映寒更多的是觉得这个安瑾瑜实在是太恐怖了。
他到底有多惦记顾相宜?
池映寒真怕方才那番话,将顾相宜吓到。
然而,事实是——
已经吓到了。
顾相宜被安瑾瑜这疯也似的操作吓得不轻。
“安瑾瑜他现在不会还在我铺子周围阴魂不散吧?”
池映寒见她果真被惊到了,赶忙往前凑了凑,将她搂在怀里,道:“放心吧,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安瑾瑜在徘徊了几日之后,恐是因为伤心过度,带着一妻一妾离开南阳城了。他怕是真的觉得你死了,再不想在这伤心地待下去了。”
他离开南阳城了?!
顾相宜不禁惊问:“那……安家其他人呢?他们准许安瑾瑜离开?!”
池映寒叹了口气,回道:“你有所不知,安家哪里还有什么人了。闹了这么大的事儿,安老夫人在牢里吐了血,救治了几日之后就死了。安夫人又被逮着被押往京城,安家除了妻妾身边贴身的仆人之外,旁的仆人都遣散了。这一遭闹得事儿挺大的,安家几乎彻底不复存在了。安瑾瑜即便留在南阳城也要受些是非,这恐是他连夜离开的原因。总之,虽然没逮着安瑾瑜,但这一遭下来,他也落不得好,肯定也被打击得不轻,这也算告慰了船上的那些人吧。”
话虽这么说,但顾相宜还是担心着。
安瑾瑜是离开南阳城了,也不会再叨扰她了。
但最为恐怖的是——她再不知安瑾瑜要去做什么。
但她知道,像安瑾瑜这样的人,是不会被打击到的。
只要他没被置于死地,那么再大的风浪也伤害不到他,他还是会逍遥快活的做他自己。
他八成还以为这一番下来,他反倒自由了,他虽然没钱,但好在不会再像前世一样被安夫人管束着不许私自上京。
他还带走了一妻一妾,准是要去哪儿寻门路崛起去了,哪像个想不开要死的?
最关键的是——
他还带走了顾相情呢!
顾相情终究是顾家的人,若是同他一起作妖,最后作出个株连九族,她祖母和弟弟可怎么办!
一想到这儿,顾相宜心脏便跳得更加剧烈,池映寒不知她想到哪处去了,但他却因这事,为顾相宜捏了一把冷汗。
池映寒不知觉的紧紧抱住她,一边给她顺着后背,一边哄着道:“没事了没事了,别多想了。我说了,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没事的乖。”
顾相宜不知觉的躺在池映寒怀里,整个身体都惊得无力。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池映寒一直想尽办法哄着她,她也这才平缓了心绪,接受了安瑾瑜逃跑的事实。
至少现在,安瑾瑜多少受了重创,一个人在外,一时还翻不起风浪。
她不断告诉自己,日后肯定能有办法治他。
倒是池映寒这个没心没肺的,见顾相宜没两天便不再害怕安瑾瑜那事儿了,待到第五日晚上的时候,便又把话茬绕了回来,每天晚上大半夜的跑到顾相宜的毯子里,猝不及防来一句:“你现在准备好行房了吗?”
顾相宜猝不及防被这话吓得心惊,还以为池映寒是疯了,准备在祠堂干什么。
但每当她心惊的时候,池映寒便将手放在她心口处。
“不行,你还是很害怕。”
顾相宜:“……”
待到第六日晚上,顾相宜觉得稍微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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